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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人在小腿上砸了一下,一侧跪倒下去,额头流出了血。

    “绑上。”

    阿杰把人绑着带回了塔雷哥面前。

    头上的麻袋掀开,闵乔被绳子绑着扔在仓库水泥地上。

    塔雷照着他的肚子狠狠踢了几脚,嘴里骂着他听不懂的话。

    “妈的,就是你们坏老子好事,狗崽子,敢和我抢生意。”

    “唔”,闵乔闷哼一声,咽下嘴里的血腥味。

    阿杰按照老板吩咐,揪起他的衣领,用英文问,“说,你们准备的标价是多少?”

    “我...不知道。”

    “说不说!”阿杰发怒掐住了他的脖子。

    闵乔难以呼吸,仍旧说不知道,他不能背叛敬哥。几近窒息时,闵乔想自己会死在这里吗?

    阿杰见对方死也不说的架势松开了手。“老大,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弄?”

    “没用的东西”,塔雷皱眉骂了一句口头禅,“废他两条腿,留口气,扔回去。”塔雷不解气,临走前又踹了一脚,“回去给你老板带话,不会做人下一个就是他。”

    “呸!”闵乔朝对方吐了一口血沫子,他没听懂,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阿杰歪了歪头,走到他身边。

    “你们想杀了我吗?”闵乔问。

    他该怎么办,怎么逃出去?敬哥知道他失踪了吗?会来救他吗?

    办公室里,严敬存右眼皮一直跳,讲完重点提前半小时结束了视频会议。“闵特助。”

    无人回应。

    “闵特助,给我倒杯水。”

    员工小妹犹豫着敲门送了一杯水进来。

    “闵乔呢?”

    “闵特助不在。”

    严敬存下楼问柏恒,柏恒回忆,“他说去取东西了,还没回来吧。”

    还没回来?机械厂距离公司往返一小时车程,怎么会三个小时还没回来,他心里涌起莫名的心慌,拨通了闵乔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连拨几遍都是同样的结果。

    “他开哪辆车走的?”

    “黑色奔驰。”

    严敬存打开手机查看定位仪,圣玛市小偷横行,为了安全每辆车都装了定位仪。

    这是什么地方?不靠近公司,也不靠近橡树园的地带。闵乔去那里干什么?

    “咳...咳咳。”

    闵乔躺在肮脏的水泥地上被人抽了两巴掌。

    阿杰蹲下去,“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几个黑人壮汉走过来,站成一排把他包围在中间,闵乔抬头向上看,心里害怕得颤抖。“你们要干什么?”

    “被男人干过吗?兄弟们今天让你享受一把,以后你就再也不喜欢女人了。”

    “哈哈哈哈……”

    几个人发出邪恶的笑声,一位黑人黝黑的手抓住他的小腿,闵乔用尽力气蹬开令人恶心的手。

    不要,这样还不如杀了他。

    阿杰见他还不老实,照着人的脑袋又踢一脚,反正死不了。

    一行血液顺着脸颊流到耳朵里,闵乔眼前变得模糊,再也没力气挣扎了。

    如果他死在这里,会有人记得他吗?一个没有人在乎的孤儿。组织里大概古恩会记得他,却无法给他收尸,柏哥会记得他吗?柏哥会把最大的卧室让给他,对他也很不错。

    严敬存呢?一个相识两个月的助理,会不会很快就忘记了?他小心珍藏的那些弥足珍贵的快乐回忆是不是只有他自己记得,他死了,那些回忆也被人遗忘了。

    “敬哥,救我。”闵乔说完无望的祈求,咬住舌根,闭上了双眼。

    “嗡!砰!!!”

    一阵油门声之后,一辆车撞破了仓库大门,后面紧跟着几辆车也开过来。

    严敬存看见闵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周边还围着几个意图不轨的黑人,顿时怒气上涌,火冒三丈。他朝一个黑人腿上开了一枪,吓得其他人散开。

    严敬存迅速跑过去先救人,他抽刀划开了绳子,把人抱在自己怀里。“乔乔?”

    柏恒带着保镖队和黑人打了起来,不远处响起警车鸣笛声。

    “乔乔,醒醒!”严敬存轻轻抚摸着怀中的人,沾了满手血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的心慌。

    闵乔准备咬舌自尽,被人掰开了牙齿,他迷蒙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浮现一个熟悉的轮廓。是梦吗?

    真好,死之前还能梦见严敬存。

    “敬哥……”

    严敬存把人打横抱起来,穿过混战的人群,向外走去,眼中闪过杀意。

    第8章 血腥的吻

    警察把打架双方扣押在圣玛市警察局,等待处理。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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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存抱着人在医院进行了全身检查,医生说病人很懂得防御技巧,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势不轻,尤其是头部,需要静养。

    他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愤怒、自责、心疼交织在心口。

    严敬存先给州财政长打电话把柏恒捞了出来,派律师去和警方交涉,他们本就占理,什么都不怕。处理完,他坐在病床前守着闵乔。

    男孩头上

    缠着纱布,似乎是伤口痛,睡梦中也偶尔皱眉。

    闵乔做了一个梦,在组织里训练,他和别人打架输了,连输好几场,受了重伤,医生说医药费很贵,管理者骂他废物,说不救了,把他扔在医院门口自生自灭。

    他是不是快死了?

    “闵乔,乔乔?”

    此时一个男人朝他走来,把他捡起。

    “乔乔”,严敬存见病床上的人好像做噩梦了,身体不停发抖,脸色愈发苍白,试图把人从噩梦中唤醒。

    闵乔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敬哥?”

    “做噩梦了吗?”

    不是噩梦,是他前18年的生活。闵乔没有回答。

    不回答默认“是”,严敬存把人扶起来,给身后垫了两个枕头方便倚靠。“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吗?”

    眼底微微湿润,闵乔扁了一下嘴,没说话。哪里都疼,好疼,可是说了有什么用呢,他只是一个从来没人心疼,没人在意的孤儿,软弱反而会招来欺负。

    严敬存不明所以,人是撞傻了吗?怎么都不会说话了?“喝水吗?”

    “嗯”,他轻轻点头。

    严敬存给人倒了一杯水,闵乔小口抿着往下咽,他想大口喝,但是嗓子肿了,太疼了。

    柏恒穿着裂开的皮衣,顶着乱如杂草的头发,一脸不忿地踏在医院走廊上,像只刚打完架的斗鸡。走到病房门前忽然刹住车,脚步放慢,悄悄地将门推开一个缝。

    “偷偷摸摸做贼呢?”

    “醒了啊?”柏恒见人醒了,大胆地推门进来了。“怎么样了?乔乔老弟。”

    “我...咳咳……”男孩开口,嗓音难以言喻的喑哑。

    “哎,行行,别说了,好好休息。”柏恒摆手打断费力的嗓子。

    严敬存又给杯子里添了半杯水,转头问柏恒,“警局那边说什么?”

    “正要和你说,老大,塔雷把那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