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一步,“我换下衣服。”
严敬存倚在门款边,“换吧。”
“你先出去。”
严敬存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你全身上下我哪没看过?”不仅看过,他还摸过,亲过,*过。
“砰!”
闵乔生气地迅速关上门,把男人隔绝在门外。严敬存简直是在用眼神扒他的衣服,耍流氓!
“嘶~”严敬存捂着被门板撞到的鼻子倒吸一口气,痛得面部肌肉抽动。“把你老公撞毁容将来吃亏的是你。”他对着冷酷无情的门板小声念叨了一句,拿开手发现一掌的鲜血。
闵乔也没想到这一下撞得这么严重,吃饭时心虚地不敢正眼看男人泛红的鼻子,余光偶尔瞥一瞥,竟然连鼻梁都红了。
作为道歉,他迟疑着没有拒绝男人给他夹的虾饺皇。
吃完饭,严敬存打开电脑和投影仪,调出佘俊波的资料。
“佘俊波,柬埔寨人,46岁。家境贫穷,早早辍学,没读过几年书。年轻的时候去过泰国和新加坡打工,后来在缅甸做叠码仔认识了吴启辉,认了吴启辉做大哥,跟着吴启辉混开始有了点名气。”
“他们怎么认识小洪爷的呢?”闵乔问。按郑爷爷所说,小洪爷做正经生意,不应该和吴启辉、佘俊波这样的人有交集才对。
“吴启辉本来做的是灰色生意,在东南亚法律禁止的边缘活动。佘俊波做叠码仔那几年经常把老家的亲戚朋友骗到缅甸,现在看来非常有可能是佘俊波出的主意,利用洪蓝国际人力资源公司,打着帮人介绍工作的名义,把人骗到海外卖掉。”
这样的套路在现在已经不新鲜了,大家听到某些地名会自动警惕,但是在以前信息不发达的年代,有些人会相信“老乡”比别人靠谱,相信跟着老乡出去做生意能赚大钱、发大财。
佘俊波手段并不算厉害,不过是早早出来混社会,会钻空子,鸠占鹊巢抢了洪蓝,真有本事也不会守着一个洪蓝过了这么多年,靠啃洪蓝的老本。
信息流通方便后,他骗到的成年人少了,就从小孩子开始骗,不让洪蓝里的孩子接触外界,给小孩子洗脑。说白了还是低级叠码仔那一套,一招鲜吃到现在。
严敬存不屑地把图钉扎进照片钉在白板上。
闵乔翻看一页一页的资料,眉毛打成了死结。“没有人报过警吗?”
“二十年前被佘俊波骗去缅甸的受害人几乎都死了,时间太久,死无对证。佘俊波非常会钻空子,洪蓝表面上还是一家合法的公司,查不出问题,或者...他有保护伞。”
闵乔眼珠打转两圈,抬起头。“组织基地肯定有证据!”
严敬存抬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马克笔在白板上开始写字,姿态漫不经心,却寥寥几笔画出了整个行动计划的轮廓。
他会让Alen向东南亚警方报警手下员工失踪,金肯出面和东南亚警方上层要个说法,使佘俊波的保护伞暴露或者无法发挥作用,警方会以人口失踪案为契机彻查洪蓝,Alen派人将他们私下调查到的证据秘密提交给警方。
警方负责抓捕佘俊波,调查洪蓝国际人力公司中的异常,而金肯很乐意帮警方打扫掉洪蓝组织藏在暗处的残留党羽和杀手,吞掉这块送上门的肥肉,扩大自己的地盘。
严敬存连上最后一条线在白板上点了一个句号。事后,Alen只需要做一件事,在警方和金肯的人到达之前,先一步抽出闵乔的档案送回国。
从此无论洪蓝是湮灭在历史中还是多少年后有残余的人再死灰复燃,无论金肯吞并了洪蓝,还是后来谁又吞并了金肯,东南亚的风风雨雨与他们无关,没人会查到找到闵乔的名字。
而中间,他花多少钱布这盘棋,让渡多少利益让金肯帮忙,没必要让闵乔知道。
现在Alen已经亲自带人去柬埔寨寻找佘俊波的家人,等找到后将其监控起来,然后开始行动。
“乔乔,我需要一份洪蓝组织内部的地图。”
“我来画。”
“最好还有一个内应,给我们传递消息。”
闵乔攥着笔思考,内应……谁能给他们做内应呢?“古恩可以吗?”
“信得过吗?”
“信得过。”闵乔肯定地点头。这是他在组织里最好的朋友了。“但是古恩胆子很小,打架也打不赢。”
“让他把当天的训练课程表、人员换班情况告诉我们。”
“可以。”
闵乔联系朋友,害怕吓到古恩,没有告诉他整个计划,只是问了他一些问题,古恩事无巨细地回答,问他跟着第二任雇主现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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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是否遇到了危险。
闵乔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很危险,但如果这次成功,所有危险都结束了。不仅是他自己,他的朋友也自由了,他们很快可以再见面。
他想了想,仅留下一句叮嘱,“照顾好自己。”
酒店房门紧锁。
严敬存将多余的资料扔进碎纸机绞成碎末。
闵乔伏在桌子上认真地画地图,宿舍,射击训练场,格斗馆,上烹饪课的地方,还有Eric他们工作的地方……
严敬存倒了杯果汁放在一旁,“
喝点东西休息一会儿。”
闵乔端起果汁咕嘟咕嘟几口喝到杯子见底,又心无旁骛地继续画地图。
“叮~”
严敬存坐在对面沙发看闵乔抿着嘴巴,憋着一股劲的样子觉得真可爱,闵乔从早上起床到现在甚至没洗脸,头上的一撮呆毛还在那翘着,可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招人喜欢。
他掏出手机看妹妹发来的消息。
“哥,他今天醒了。”
严敬存知道妹妹说的是严丛达,从上次的绑架案事情之后,宝韵便不愿意再管那个男人叫父亲,却也不像他一样能直呼那个男人的大名。
有些父母就是这样,付出一点微薄的父爱母爱,享受着孩子百分百的孺慕之情,却又亲手生生将孩子的爱意消磨殆尽,让孩子再也无法敞开心扉地爱父母,也无法彻底地恨上父母,爱和恨都不能,徒留痛苦如血液流淌在身体里,至死方休。
严宝韵望着冷清的家感觉分外陌生,那个男人在住院,妈妈在医院陪护,哥哥去追嫂子了。她想哥哥,想乔乔哥。
“哥,今天宋月莲过来看他,被妈妈拦住了。宋月莲和妈妈吵了一架,骂了很难听的话。”
如果妈妈不是嫁给这样一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和宋月莲那种女人有牵扯,而妈妈永远骂不出那样的脏话,和宋月莲吵架吃了亏,严宝韵心里难过。妈妈在她这个年纪时在想什么呢,她见过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知书达礼的曾慧慧,明媚漂亮的曾慧慧,为什么偏偏遇人不淑,为什么不能幸福?
严敬存回复妹妹的消息。“宋谨来了吗?”现在没有魏思达,严丛达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宋谨了。
“没见到。”
“宝韵,上一辈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