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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脸的模样,却从来没有笑话过他。

    严敬存搅动碗里的粥,盛出一勺吹到适合入口的温度,喂给闵乔。

    “先吃牛肉包还是先吃素包?”这两样都是闵乔昨晚说想吃的东西。

    “牛肉包。”

    闵乔盯着香喷喷的大包子,空了一晚上的肚子早已开始犯馋,肉馅中蒸出的汤汁将白面皮浸得油润发亮,他就着男人的筷子咬下一口,香味蔓延到唇齿,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吃下去,五脏六腑都舒坦了。

    “敬哥,你也吃,吃完再去公司。”他见严敬存光顾着他,自己没吃上几口。

    “今天不用上班,公司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

    其实怎么可能,他接手严氏不到半年,很多事情需要整顿,年底正是一年营收盘点,商业伙伴人情往来密集的时候,但是他想陪着闵乔。

    即使别人说他是天之骄子,他也不会真的以为地球缺了他就不转了,几天不去工作天塌不下来。

    但闵乔受伤了,离了他会很难过。

    上一次的教训足够惨痛,他再也不会在闵乔生命中需要他的时候缺席。

    闵乔听完果然露出了笑容,眼睛弯弯的,严敬存不用去上班,又可以在家里陪他一天。

    “敬哥,要小菜。”

    “好。”严敬存夹了一口萝卜叶的小菜。

    “敬哥,煎蛋。”

    严敬存心甘情愿地被使唤,将煎蛋分成四块,喂给闵乔,又盛了一碗海鲜粥。

    闵乔发现使唤男人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因为受伤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唤严敬存做这做那,几天下来他慢慢不沮丧了,还从当“废物”的生活里品出一些乐趣。

    从前他生怕自己没有价值,会被组织,被雇主抛弃。组织教育成员的理念是他们必须对别人有用,才能活下去。

    但是严敬存让他知道,人生下来就有活下去的权力,他只需要做自己,就有严敬存爱他。

    做个“废物”好舒服啊。

    “敬哥,我想吃石榴。”

    “榨果汁吗?”

    “嗯,还要昨天喝的那个。”

    说老婆是小孩口味,他还不承认,严敬存笑着摇摇头,开了个石榴,挖出果粒,扔进榨汁机,倒出果汁加入三瓶养乐多和一点气泡水。

    闵乔咬着吸管一边喝果汁,一边看着严敬存给他上药。

    被烫出水泡的位置结痂脱落后长出了新的皮肤,其实不打紧了,手指可以活动做一些日常的事情,但严敬存仍旧一丝不苟地涂着药,晚上洗了药膏涂祛疤膏。

    闵乔吸了一口石榴养乐多,嚼到几颗石榴果粒,他已经知道严家不会破产了,那天严敬存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没有生气他骗他。

    他没有生气,他不希望严家破产,因为他不希望看见严敬存失意的样子。

    他矜贵的爱人,生来就在云端之上,只可为七情六欲入凡尘。

    在男人的照料下,闵乔的伤总算赶在年前痊愈了,庆幸没耽误过年,年夜饭总不用严敬存喂他了。

    今年冬天过年晚,公历已到了二月,北方城市肃杀的冬季布置出了红红火火,一片喜庆的颜色。

    但按照习俗,有丧事的人家不能贴对联,挂红灯笼,严家要守孝三年。

    闵乔听说曾慧慧要见他有些紧张,跟着严敬存来到严家庭院,再次踏入这个大门,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严敬存看出闵乔紧张时手指不经意的小动作,逗他。“怎么了?丑媳妇怕见公婆?”

    “别乱说。”闵乔紧张地东看西看,害怕隔墙有耳被谁听了去,会对严敬存不利。他们的关系始终不是主流,外界若知道严敬存不打算娶“妻”生子,反而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不知要如何非议。

    曾慧慧在客厅里整理好衣襟,端正地坐着,她一把年纪了,论辈分,论地位,没有如此郑重等待晚辈的道理,但人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年纪越大越该明事理,而不是仗着年纪大装糊涂蒙混过去,倚老卖老,即使晚辈不好意思批评,她又怎么能心安。

    宝韵出意外时,她误会冤枉了闵乔,情急之下还推搡过闵乔,害得人家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真相大白后,她越想越感到抱歉,寝食难安。

    闵乔跟着男人进门,见到曾慧慧更加紧张,曾伯母知道他和严敬存的关系了吗?如果曾伯母一会儿骂他,他就忍一下吧,毕竟他把人家儿子都拐跑了。

    曾慧慧见到来人起身迎接,站定在闵乔面前,打量这个孩子,去年她见闵乔的第一眼就觉得是个好孩子,眼神清澈,眼明则心净。

    “外面冷不冷?”

    “不冷,伯母。”

    曾慧慧招呼人坐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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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自斟了一杯茶,端给闵乔。

    闵乔受宠若惊,看向严敬存用眼神求助,严敬存一时也没明白母亲的意思,但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闵乔身边。

    严宝韵和母亲坐在一边,母亲告诉她自己的心思,她也支持母亲道歉的做法。

    “闵乔。”

    “哎,伯母。”

    曾慧慧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把买好的手表递给闵乔。“伯母送你的新年礼物,试试合不合适。”

    闵乔看着黑色钢

    琴烤漆表盒上的品牌名称,自从跟着严敬存,他也见识了不少好东西,江诗丹顿的手表严敬存衣帽间就有几块。

    “不行,伯母,这太贵重了。”

    曾慧慧打开表盒,拿出手表戴在闵乔的手腕上,握着闵乔的手。

    “孩子,上次的事情是伯母误会你了,人啊,老糊涂老糊涂,老了头脑就容易犯糊涂,伯母向你道歉。”

    闵乔手足无措,嘴打了个结巴。“没事的,伯母,我能理解。”

    曾慧慧是个好妈妈,当日所有人中他最能理解曾慧慧,理解曾慧慧爱女心切的心情,宝韵出事了,医生说宝韵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变成一个植物人,旁人听着都无法接受,何况是一个母亲。他没有怪过曾慧慧的想法,他当时只觉得一个绝望无助的母亲很可怜。

    魏思达,严丛达,严铄伦,谁都有责任,谁都可能从宝韵的意外中获得好处,唯独曾慧慧不会,她也是受害者。

    曾慧慧眼底发酸,一时压制不住情感,落下泪来。

    “妈。”严宝韵给母亲擦着眼泪,说到底母亲都是因为心疼她,遇事方见人心,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比妈妈更爱她。

    严敬存和闵乔对视一眼,他不能替闵乔做决定,没人吃过闵乔的苦,没人能替他原谅。

    闵乔转过头安慰。“伯母,我接受你的道歉,我能理解。”

    曾慧慧拍拍他的手背,眼眶依旧泛着红。“好孩子,好孩子。”

    “但是伯母,这个礼物我不能收。”

    “好孩子,收着吧,宝韵说你明年二十岁了,是个好岁数,当做伯母给你的一点心意。”

    “收着吧。”

    严敬存做主让闵乔收下来,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闵乔拿着礼物有些心虚,曾伯母当他是严敬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