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醉酒
    第十四章

    周听澜努力回想昨夜自己意识失散前所做之事,却发现脑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出来。

    乔氏见女儿过来,起身道:“澜儿醒了,头疼吗,厨房里给你温着醒酒汤,母亲给你去端过来。”

    乔氏离开后,周逸明见周听澜还呆愣地站在原地不动,招呼道:“澜儿,快过来坐。”

    桌子两侧,父亲周逸明与谢泽川相对而坐,母亲乔氏离开前坐于父亲右侧,周听澜思索片刻,最后落座于两人之间。

    “昨夜我有做什么丢人之事吗?”周听澜看着谢泽川问道。

    周逸明冷哼一声道:“可不是丢人,闹得整个北疆城皆知。”

    谢泽川听见周听澜提及昨夜之事,神色一僵:“澜儿,你对于昨夜还记得多少事情?”

    周听澜回想道:“酒楼里的葡萄酒香醇可口,我贪杯多喝了些酒,后来,后来我似乎……”

    她刚想说自己似乎记得她抱着现代工坊中的名贵刀具亲上好几口,然而周听澜转念一想,她如今身处大昭国北疆城,何来她收藏的那些名贵刀具。

    周听澜犹豫之时,谢泽川也没催促她,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喝完酒后好像抱着根鸡腿在啃。”

    谢泽川听见此话脸上神情差点没绷住,内心直叹气,澜儿你那哪里是抱根鸡腿。

    “你昨夜何止多喝,桌上整坛葡萄酒皆空,甚至你还想让店小二再拿两坛过来。”

    周听澜心里安慰道:从前她同姐妹去酒吧醉酒后也没听说过自己会发酒疯,没事哒没事哒,这一切肯定是她的错觉。

    “当我注意到你时,你正抱着那坛喝光的酒坛子坐着不动。”谢泽川语气稍顿,最后他再度强调道:“真的,面色也无醉意,我当时还以为你累得睡着过去。”

    周听澜狐疑:“我喝完酒竟如此老实?”

    心稍稍松下口气却被端着醒酒汤自厨房出来的乔氏给打碎。

    “你要是有那么老实就好了,醒酒汤趁热喝。”

    “多谢母亲。”

    周听澜接过母亲递来的碗,大口喝上一口,白萝卜和甘蔗的清甜融合在一起,脑中眩晕感觉减弱。

    周逸明笑着道:“你母亲说的不错,要是你真有那么老实就好了。”

    周听澜被呛住,剧烈咳嗽,身旁的谢泽川忙上前给周听澜顺气。

    “慢些喝。”

    “我们都听谢将军说过昨夜之事,你在酒楼里耍匕首卖酒疯呢。”

    周听澜感觉自己脚趾抠地,就要抠出座巴啦啦魔仙堡,她望向谢泽川,希望他能够给她也讲一遍昨夜之事。

    谢泽川笑道:“其实也没有,很可爱。”

    “我见你不动,本想上前唤你起来,送你回家,谁知……”谢泽川拿起桌上茶杯浅酌一口:“你直接把我的手给甩开。”

    周听澜听到这儿已经感到炸裂,谁知下一刻谢泽川竟直接从位置上站起。

    “下面的场景,我光说澜儿可能会不太明白。”

    接下来,周听澜便见到谢泽川手指指向自己眉心,冲到她面前道:“走开,谁说本姑娘喝醉,本姑娘乃千杯不醉之身,上次聚会我将她们全部喝趴下去,你知晓最后胜者是谁吗,是谁?”

    谢泽川语调平缓,未见其有强烈起伏,然而周听澜听入耳中却如同爆炸般,想要逃离这个时空。

    “我就上去哄你说‘是你是你’,岂料你一个胳膊直接朝我甩来,甩完还要大声说‘是我,没错,就是我’。”

    周听澜心想,完了完了,芭比Q了。

    她强装镇定道:“那么酒楼其他客人是何反应。”

    谢泽川此时面色变得十分古怪,他不确定道:“澜儿确定自己想知晓?”

    咬咬牙,周听澜道:“说吧。”

    都已经如此社死,她就不信还能更加社死。

    “周围有些年长些的妇人,我听她们的原话是……”谢泽川轻轻嗓子:“谢将军,周姑娘这是喝醉了,快些带人回去休息。”

    “还有,哎呦,瞧周姑娘身板小,醉酒后体力可不差,谢将军日后可有福喽。”

    “……”

    天!

    周听澜在谢泽川刚开口时便向让他住嘴,谢泽川是如何能将妇人口中所述荤·话面不改色地说出。

    啊啊啊——

    她是知晓有些上年纪的妇人喜欢谈论男女房中之事,然而她竟不知自己与谢泽川刚被皇帝赐婚便出现此番言论。

    这叫她如何出门见人啊!

    她艰难开口道:“我后面还做了什么?”

    谢泽川颔首:“你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匕首,我怕你会伤到自己便向你要,结果……”

    “我该不会是又甩你巴掌吧。”

    “没有,你直接朝我臀部踹了一脚,踹完后自己把匕首拍在桌上,朝周围人喊要比试。”

    似有记忆碎片在脑中闪过,周听澜忆起她踩在桌上边摇着酒吧蹦迪神曲边挥舞手中匕首,口中喊着要与人决斗。

    谢泽川仿若又想到什么:“在我抢你手中匕首之时,酒楼上包厢内传来巨大摔东西声响。”

    “摔东西,该不会是有人对我们不满吧?”周听澜狐疑问道。

    “应该不是,当时在场很多客人都听到声响,纷纷抬头望向楼上包厢,店小二也上楼查看去,下来安抚道只是有客人对菜色不满而闹脾气。”

    “后来我听见店小二小声嘀咕道那个客人长得倒是漂亮,说话是真的脏。”

    “那便好。”

    “不过。”谢泽川话音一转:“你猜你醉酒后循声望去,见没东西后觉得无趣便跑出酒楼,待我付完酒钱追出门时,澜儿你猜你那会儿在做甚?”

    “我倒在酒楼门口,你送我回家。”

    谢泽川听到周听澜的话再也控制不住大笑起来:“我追出门便见你抱着酒楼门口的石柱喊着‘宝贝’,张嘴就要朝上啃。”

    乔氏虽已知晓周听澜昨夜糗事,再听一遍,笑开花。

    周听澜此时亦知晓她抱着的宝刀是何物,丢死人,现下满北疆城的百姓肯定都知晓她昨夜发酒疯之事。

    谢泽川走后,周听澜断开的记忆逐渐复苏,她随之发现谢泽川漏说了件事。

    因为她不愿给谢泽川匕首,两人拉扯间,她扑进谢泽川怀里,然后她,她好像亲了他。

    思及此,周听澜脸色涨红,暗暗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喝酒,嗯,喝也就喝一点点。

    周逸明适才见到周听澜与谢泽川之间的互动,知晓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他朝乔氏使眼色,让她带周听澜出去逛逛。

    周听澜自是知晓父亲想与谢泽川单独谈谈,听话的和乔氏出门。

    屋内只剩下周逸明与谢泽川两人,周逸明率先开口道:“你和澜儿是由陛下做主赐婚,我无权干涉,你昨日同我保证的话可还作数。”

    “伯父放心,我定会遵守所承诺之言。”

    昨日,周逸明把谢泽川拉到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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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谢泽川朝周逸明保证此生只娶周听澜为妇,绝不纳妾。

    “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之话,若是你敢辜负澜儿,即便我如今被流放至此,我也不会放过你。”

    谢泽川起身朝周逸明躬身行礼:“臣以生命起誓,此生愿负天下女子心,也决不负周听澜一人。”

    休息一个上午,周听澜觉得她已经能够接受自己社死在全城百姓面前的事实,她下午便回到锻造班。

    锻造班学生无人提及昨夜之事,周听澜看着学生锻刀思量接下来的事情,成功担任铁官后,她的权力范围愈大,能做到的事也愈多。

    她的锻刀技艺不应该局限于锻造班之内,应当推广出去,然而如何推广却让周听澜犯难。

    于是,周听澜准备去城中逛逛,走到街道上,她便感受到时不时有视线朝她看来,大抵都是因昨夜之事而看。

    她厚着脸皮假装什么也没瞧见,走进旁边一家铁匠铺。

    周听澜问柜台后忙碌的掌柜:“掌柜,你们这儿买得最好的菜刀有哪些?”

    “周姑娘,你瞧瞧有这些刀,都是我们铺子卖得最好的,隔壁杀猪王屠夫天天来我们铺子买刀呢,不信你等等,再过一会儿,他便要来铺子里。”

    周听澜下午接连光顾城中几家铁匠铺子,铺子中售卖的多为城中百姓日常刀具、农具。

    同时,她还利用铁官之职的便利搜集来各铁匠铺的经营情况、锻造材料损耗并且买下些锻造成品物件。

    夜里,周听澜躺在床上思索该如何才能具体将技艺推广出去,现代社会常言百姓立于民生,而身处古代的大昭国亦然。

    她目前所锻造出来的刀多为战刀,而周家刀最早做出的刀便是菜刀,后面经过不断创新改造,方出现不同新式改良刀具。

    周听澜决定明日开始研究改良普通日常用具。

    翌日,她看着桌上摆放的短菜刀、杀猪刀、犁耙……陷入沉思,罢了,一个接着一个来吧。

    周听澜拿起其中一把据铁匠铺掌柜所言销售最差的菜刀,刀刃确较其他菜刀略锋利,价格却远高于其他,致使城中鲜少有人购买。

    掌柜同周听澜介绍道:“此刀之所以略锋利于其他是因其在锻造成功之后,铁匠进一步手工精心打磨,以此来达成刀刃锋利的目的。”

    而周听澜现下要做的便是将锻造战刀坚实耐用融入日常刀具之中,她重新研究菜刀结构后,起炉重塑。

    无数遍反复锻造,锻造出众多样品进行测试比较,锻造炉中的火不灭,周听澜手中动作也毫不停歇。

    周听澜将自己关在锻造室两日锻造的事情,谢泽川自是知晓,担心她会因此忘记吃饭而有伤身子,他便会亲自去锻造室给周听澜送饭。

    然而,谢泽川看着眼前砰的一下关上的锻造室大门,提提手中沉甸甸的食盒,沉默地轻声推开锻造室大门。

    他常呆在锻造室角落中等周听澜锻造终止空隙时,将人强行拉来吃饭,周听澜亦知晓谢泽川在关心她,并不反感他的行为。

    只是她有些好奇,偌大的北疆城兵营难道就没点事情吗,虽然如今北狄大败,但身为整个兵营的统帅,谢泽川也不该如此闲吧,天天往她这里跑。

    几个星期后,各种日常刀具堆满锻造室,锻造炉在连日的工作下发出轰鸣声,爆炸声传来,周听澜轻咳几声,挥散周身黑烟,望向面前的锻造台。

    之前锻出的菜刀坚韧程度常不如预期,如今锻造炉都爆了,也不知成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