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芸随着苏明言的视线望去,凶手被幼涟一刀抵在喉咙上。众人震惊,那人竟然是随从小七。
不,柳长芸再仔细看去,此人并不是小七。幼涟有连撕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像竟是一张同小七完全不像的陌生的一张脸。
他们方才竟然被此人给骗了。若非苏明言及时发现,他们就休想抓住真凶了。
“你是何时发现他是真凶的?”柳长芸细细想来,苏明言一直同他们待在一处,验尸也是由叶银秋在查探,他也并未去过现场。
柳长芸脑中闪过木石,原来如此。
“我会好好审问他,若有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柳长芸行了礼,命人带着假小七就离开了。
只留下叶银秋、苏明言还有谢锦绣几人。
谢锦绣愣在原地,不肯起身。
叶银秋倒是有些感同身受,上前拍了拍谢锦绣的肩膀。
“他为何到死也不愿说出真相,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叶银秋语气渐重,“还是说你要一直在这里颓废下去?如此这般便能抓到凶手了吗?”
叶银秋字字珠玑,谢锦绣身子僵了僵,似有所反应。
叶银秋起身,搀扶着苏明言离去。身后传来啜泣的声音。
……
马车中,苏明言靠在车窗上,脸色苍白。叶银秋从兜里拿出出发前苏明言交给自己的丹药,喂给苏明言。
“多谢你今日又一次救我,算上今日,你救了我三次,我记下了。”
苏明言紧闭双眼,似睡着了。
“这次驿站那顾家小姐死得蹊跷,身上疤痕的伤疤也甚至奇怪。”
“你似乎早就知道凶手是谁?方才救我,是你对于算计我的歉意吧。”
叶银秋他大概也猜到了,最开始,他只是将她当作一个引出凶手的诱饵。只是计划出现了意外,她会验尸。他顺其自然,将她一起带着逃走。
她不知道苏明言究竟要做什么,与京城中的大人物有什么样的算计谋划。但这些对她来说都不太重要,她就想着尽快能赶到京城,找到凶手,替那个老头报仇。如此她此间事便了了,日后游散各地,当个普普通通的过客。
叶银秋细想间,马车便到了尧城。从驿站这条近道,确实是比走官道快上了好几日。
尧城中人口众多,繁华似锦。比起边陲阳城,要好太多,也鲜少有饿死在这里的乞丐流民。
幼涟采买了吃食和药物,驾着车,绕过尧城离去。
是的,按照苏明言的计划。他们走这条道,一方面是因为这条小道去离尧城最近,二是因为经过这条小道,才不会撞上官兵。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叶银秋没有官牒,入不了城,也就不能入关。
自从北朔变成朔州之后,中原人便在尧城设下了关卡。凡事要入关的朔州人,都须得拿出官牒。
在之前流浪逃命中,原身不知怎的遗失了自己的官牒,导致叶银秋无法从尧城入关。
他们此次要走的是另一条路。
此处乃朔州一处军机要道,但已经是前朝废弃的军机要道。这也是叶银秋无意间,听见老头喝醉酒说的话。
苏明言带上叶银秋,要找的真正那条路,便是这条军机要道。
幼涟驾着车驶入其中,虽说这条路已经荒废了许多年,但是路面仍然平整,只是四处散落了许多弯刀,亦或是枯骨。到底是北朔人还是大晟人,已经分不清了。
叶银秋躺在马车上昏睡,靠着苏明言的丹药,她倒是不再晕车,却开始嗜睡了。
不到十日,跑死了五匹马,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他们到时,叶银秋还是昏睡,苏明言倒是清醒着。
此刻月明星稀,守城之人正是禁军副统领安步庆。
“苏大人这是游历归来了?”安步庆往马车里张望,苏明言侧身,挡住安步庆视线。
“安副统领何必明知故问。”
未看到任何人,安步庆让开马车,准备放行。
“苏大人兄长之事,娘娘也是伤心难过,还望苏大人不要怪罪娘娘。”
“苏某怎敢?”
安步庆猛然掀开帘子,却只见苏明言一人。
“安副统领,可否让苏某回家?苏某还要回家祭奠兄长。”安步庆这才放下帘子。
“自然自然。”安步庆抬手示意,“放行!”
“真是太后的忠犬,恶心!”
瞧着苏明言走远,安步庆眉头紧促,身旁的士兵:“安副统领,为何不直接搜车,定能抓他个现行。”
“蠢货,你当苏明言和你一样蠢,想必他早已将人带入城中了。”
安步庆低声吩咐身旁的士兵:“去告诉赵国公,苏明言回来了,人不在他车上。”
“他既然敢带人回来,那只要跟着他,就不怕找不到人。”
“这天,就要亮了。”
已过亥时,太阳将朦朦升起,日光照在前行的马车上,苏府的标志赫然矗立。
……
苏府,整个府邸都挂上了白布。宋祯淇带着苏府众人,在大门候着苏明言。
“母亲。”苏明言跪在地上,嗑头问好。
啪———
“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取代他?他是你兄长!”宋祯淇双目如鬼厉般的恨意直插如苏明言心底。
宋祯淇还想再打一掌,右臂被苏明言挡下。
“母亲,你若是如此,便才是真的害得兄长不得安宁。”苏明言不急不慢的声音传入宋祯淇耳中,教她无法反驳。
宋祯淇卸了力气,自嘲一笑。
“那我便等着你将凶手带到我面前,让我亲手斩杀!”
“你记住了,苏明言,你永远不是我苏家人!”
宋祯淇带着众仆人离去。
“大人!”幼涟递上膏药,“公主殿下只是口不择言,您千万别忘心里去。”
苏明言接过药膏,声音低沉带有嘲意:“怎么会呢,她可是我的……母亲啊。”
“叶姑娘可安顿好了?”苏明言询问,将药膏放进怀中。
“禀大人,已经安排妥当。”
在马车上早装了一处暗柜,叶银秋就藏在里面。
“等她醒来,便开始吧。”苏明言望向东方,那里太阳已经升起,街上也开始了吆喝。
叶银秋一大早就被幼涟拉上了街,说是要给她才买衣物。
“叶姑娘,我家大人说,您既然入了京城,就需几件撑场面的衣裳。”
幼涟带着叶银秋走进了一家裁缝铺。此处小厮行止得当,举手投足间颇有礼节,这里不是寻常的裁缝铺子。
幼涟接连挑了几匹上好的红丹绸,惹得掌柜亦是喜笑颜开。看来这布料是价值不菲。
“这位小姐识货,这红丹绸可是皇室御用之物。”
御用之物也敢用!
“虽说这红丹绸确实是皇室御用植物,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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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陛下宽厚仁慈,也将红丹绸开放卖给百姓。不过红丹绸制作取材极其不易,所以这才价值连城,一匹可抵一颗夜明珠。”
叶银秋心里震惊,看向幼涟。她家大人就算是大理寺少卿,也没有这么多俸禄吧。
“叶姑娘不必担心,大人……很有钱。”
不是,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我出钱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今日,你就是不走也得走!”
“不……你休想!”
外面这是发生了何事?叶银秋带着幼涟出了铺子看去。
是街对面的,叫……红莲芳。
“那是京城有名的青楼,里面大多是被抄官员的家眷。”幼涟解释道。
被按在地上的,是位容貌极其艳美的女子,身上还有淤青和鞭痕。
面前站着一位少年,面容姣好,却行此恶事。
“这女子惨了……”身旁的路人议论。
“张嫂为何这般说?”
那位张嫂子便开口解释:“你可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家少年郎?”
“你快些说!”
“这位可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张承先。”
“这下惨了,他哪次不是折磨这些女子,我看还是走吧。”
围观中的人越来越多,张承先让人压着那名女子丝毫不遮掩要走。
这时出来位少年,衣着华贵,气度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人家的。腰间别着双刀,这是……
“住手!你凭什么在这儿欺负这位女子!还想强行将她驽去!”少年义愤填膺。
张承先大笑:“你是哪家的小破孩,敢跟本少爷抢人?”
“放开她!”少年双手放在腰间。
“你可知这是何处?”张承先指着身后说道。
“这里可是青楼,本少爷可是付了钱,过了官府名录的,她就是本少爷的物件。”
“她是人,不是物件!”少年恶狠狠盯着张承先。
那名女子开了口:“这位公子,你我素昧平生,不必为我惹上是非,你快些走吧……”
“姑娘放心,我宋……宋少爷的人生信条就是救人如救己,你放心,我肯定能救下你!”
“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张承先是谁?跟本少爷抢人,我让你有来无回!”
张承先的随从们将少年团团围住,想要以多胜少。
幼涟在一旁按住叶银秋。
“叶姑娘,是想救那名女子?”幼涟询问,却不可肯放开按住叶银秋的手。
叶银秋叹了口气,同意点头,幼涟这才将叶银秋松开。她看向地上女子的脸,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名女子很是眼熟。
“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的。”叶银秋示意幼涟,“你看那位少年,那些随从每次有所动作时,他便会将双手放置腰间。”
“若是我猜得不错,这位少年必定武功高强,那些随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我观其穿着华贵,布料正是出自方才那间铺子,举手投足间礼仪得体,他身份必定显赫。但……”
但只怕他不能暴露身份,恐有生命危险。
腰间别刀,他是朔州人。
没等张承先反应过来,那少年带着那名女子早就逃之夭夭了。
“还不快给我追!”
众人散去,地上留着一块玉扳指,和叶银秋的那枚一模一样。
那玉扳指瞧着与叶银秋所带那枚竟然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