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李莲指着碎裂的心脏大惊!
两人很快将剩下的尸体心脏剖出。
果不其然,碎掉的心脏里边都藏着断裂的银针。
叶银秋将所有银针收集在一起,拼凑完整,来回对比。
这些银针都出自同一模具。
“我见过这银针!”
李莲看着拼好的银针,突然意识到。
李莲凑到苏明言身边,谄媚道:“苏大人您还记得薰芳楼吗?”
薰芳楼,又和那里有关。
“秋燕姑娘绣工一绝,这银针便是京城有名的铁匠铺子专门为她打造的,一共三十二针。”
“此银针较旁的银针更细更长,上面还钻刻有秋燕姑娘的名字。”
叶银秋用镊子夹起银针,果然在尾部瞧见了两个字,秋燕。
恐怕京城有此手艺的铁匠铺子,应该是专供皇室的铁匠铺子吧。
“你,去查铁匠铺子。”苏明言将要见令牌交与李莲。
李莲诚惶诚恐拿着令牌赶忙窜出停尸房。
“是专供皇室的司家铺子。”
“苏家小少爷颇为顽劣,红颜知己众多,但最喜薰芳楼的秋燕姑娘。”
可她上次去,一位姑娘都未曾瞧见。
“不过前些日子,薰芳楼最受欢迎的几位姑娘都失踪了。所以薰芳楼将所有姑娘都关起来了。”
她想起,那白面书生提醒她,京城最近频发的倌女失踪案,看来就是薰芳楼的几位了。
“发现张大人时,是在何处?”她问到。
“在他的书房。”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人在现场,唯独最新死掉的户部尚书张近之,死时身旁一个人都没有。
叶银秋观察张近之的头部,在发间发现了一根白丝。张近之身着褐色朝服,身上绣工也没有一处采用了白线,那么这白丝只有可能是凶手身上勾下来的。
“你能否找到这根白丝的来处?”叶银秋也不抱希望,毕竟只是一根白丝,线索太少。
“这是御用蚕丝。”苏明言答道。
御用?
“陛下逢年过节都会赏赐给诸位大臣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蚕丝。”
“这根蚕丝崭新,想来刚制成成衣不久。司衣监查阅一番便能知道近几日都有谁被赏赐了。”
看来有个权势大的,还是有好处,至少在查案的时候不仅没有阻碍,还会有意外收获。
“他面部狰狞青黑,瞳孔变大,口部大张,死前受惊,说明凶手他认识。”
叶银秋掀开衣物,指着尸体上的伤痕,“颈部有三处勒痕,均被勒出血痕。身体各部多处刀痕和烙伤,现在还在溢血,是死前受了折磨。”
“鞋跟处有磨损,说明尸体曾经移动过。”
“有人同死者有血海深仇。”
“以及,书房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叶银秋上前靠近苏明言,抬手比划,“死者死的时候是坐着的,凶手站在其身后,刺穿心脏。”
“但因为凶手身高不够,手臂力气小,所以她刺了两次,第二次才刺破心脏。”
“初步推测,凶手应该是名女性。”
叶银秋的结论来得有些快,刚回来的李莲听见这个结论后问道:“为何是名女性?”
因为被杀的都是些大官,他们习惯将凶手锁定在男性,这是个误区。
显然如果是女性,那么刺杀这些人就简单多了。
“死者衣物上沾有微末脂粉,”叶银秋将脂粉刮在木盒中,交给苏明言。
苏明言摇头,“含量太少,很难寻到是谁家的。”
叶银秋心中也不抱希望,毕竟这脂粉看上去也很普通,要找到宛如大海捞针。
“对了,死者身上有股异香。”
李莲碍于背后苏明言的视线,不得不上前,果然在张近之身上嗅到股异香。
李莲指着张近之,惊讶道:“这……这不就是薰芳楼专供的燃香吗?”
薰芳楼,又是这个地方。
“那便去薰芳楼走一遭吧。”苏明言开口道。
薰芳楼。
面前薰芳楼关了大门,倒像是知道他们要来一般。
李莲上前叩门,里面出来的正是那日的小厮。
“你们掌柜呢?”李莲皱眉催促道。
那小厮见着苏明言和李莲后,马上换了笑脸,“您几位先请进,”小厮领着苏明言等人进了薰芳楼,“掌柜的马上就来。”
薰芳楼此刻空无一人,比起那日来,显得寂寞无声。
三人坐在一楼大堂处,不稍片刻,那刘掌柜便出来,一袭红衣,瞧着年轻了不少。
刘掌柜见着苏明言直接迎了上来,“苏大人要来,怎么不提前告知一声,小的这边好为您备好往日的茶点。”
苏明言垂眸低看了刘掌柜一眼,刘掌柜悻悻收回笑脸。
“我问,你答。”
刘掌柜立马点头,深怕晚一刻得罪了这个煞星。
“薰芳楼的燃香是哪家铺子的?”
苏明言问燃香作甚?
“是我老家的方子。”
“苏大人,他是扬州人士。”李莲在一旁补充。
扬州人士?
“扬州盛产燃香,我家便是以制燃香为生,至今已百年。”
“这燃香名为婆罗酥,会使人心情愉悦。苏大人,莫不是这香出什么问题了?”刘掌柜试探问道。
若是燃香惹怒了这尊煞神,薰芳楼又要少一样收入了。
“这燃香只有你这里有?”
“是,这燃香制作过程绝密,纵然偷的了原料,不是的如何制作,绝做不出婆罗酥。”
三人相视,明白张近之要么来过薰芳楼,要么凶手就是来自薰芳楼。
“户部尚书张大人,近日可又来过?”
“张大人……”刘掌柜听闻脸色一僵,“未曾来过。”
有古怪!
“你在撒谎!”李莲拍桌,骇住刘掌柜跪在地上。
“大人冤枉啊,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苏大人面前撒谎!”
“那张大人素来厌恶我们这些酒楼,从不肯踏足半步。”
“那为何你方才听见张大人时又是那副模样?你若有意欺瞒,刑部大牢也不是不可以关你!”李莲接着恐吓。
刘掌柜见之隐瞒不住,瘫软在地,“三年前,张大人带着一众家仆直入薰芳楼,抓走了当时薰芳楼的花魁蜜烟。”
“这是为何?”
“因为他的长子张承先喜欢上了蜜烟,非她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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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张大人已经给他定好了亲事,是定国公的外孙女顾洛。”
“有此好亲事,张大人怎么会同意他的儿子娶一名倌女。”
张承先?就是前几日死掉的那位?他不是嚣张跋扈,四处浪荡吗?
“于是抓走了蜜烟,关在府中,活活折磨至死。”
“我在京这么久,怎么从未听闻此事?”李莲质问,认为刘掌柜在胡编乱造。
“大人,我可不敢说谎。只是这事张大人是在半夜做的,并且当时来薰芳楼的伙计多数被灭了口,我是因着定国公的关系这才得以脱身。”
看刘掌柜的神情,此事不像作假。
“你确定那倌女已经死了?”叶银秋突然想到。
刘掌柜犹豫片刻,“这……小的就不清楚了,毕竟这三年也从未见过蜜烟回来,不是死了,也是生不如死。”
“婆罗酥现在可有?”
刘掌柜连忙吩咐小厮去拿婆罗酥交给苏明言。
“这便是婆罗酥,留香不会超过一日。这也是为了来薰芳楼的客人考虑。”
不会超过一日,也就是说,凶手杀人当天便用了婆罗酥。
“婆罗酥有哪些人会用?”
“婆罗酥原料珍贵,所有历代花魁每年会得两支。”
李莲抓住刘掌柜衣领,一把提起他,“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提早说!”
刘展柜悻悻缩头,您几位方才也没问啊。
凶手即使不是花魁,那花魁也必定参与其中。
“薰芳楼的花魁呢?”李莲质问。
刘掌柜看向苏明言。
“都失踪了。”苏明言替刘展柜解释道。
失踪了?叶银秋突然联想到倌女失踪案,所以失踪的就是这薰芳楼的花魁。
好不容易找到线索,如今又断了。
“她们是怎么失踪的?”叶银秋询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前些日子,一夜之间,连着五任花魁都失踪了。”刘掌柜话语间夸张。
“所以这几日不都找王先生撑场子嘛。”刘掌柜说到王先生时,害怕地瞧了眼苏明言。
“她们房里可有异样?”叶银秋接着问道。
“没有,”刘掌柜摇头,“东西也没带走,人就是凭空消失了。”
看来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苏明言却一脸不急不躁。
“既然薰芳楼找不到线索,那便去张府看看。”
是她急于在薰芳楼找线索,倒是忘记案发现场还未去。
张府。
三人来到张府时已经日落西山。谁能想到户部尚书会住在京城远郊这么偏僻的地方。
此刻张府已挂满了白绫,门口是一个仆从也没有。
加上暮色已至,寒风凛凛,阴森恐怖的气息笼罩整个张府。
苏明言半退将叶银秋护在身前,李莲在苏明言的眼神下不得不上前叩门。
等了许久,这才有人前来开门。
来人穿着孝衣,看见李莲及其身后苏明言,愤怒异常,反手要将大门紧闭,所幸李莲这人力气大,硬生生将大门给推开了。
“张二少爷,许久不见,怎么还这般气性大!”
叶银秋透过李莲背后望去,对面那人竟然同张承先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