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斯莫饼
    柳婴宁和时客一起回到家,正要分开的时候,时客喊住了柳婴宁。

    “中心广场那儿新开了一家VR体验馆,你想去吗?”时客问。

    柳婴宁还没玩过VR,有点儿兴趣:“可以呀,不过我们录完节目都十点了,体验馆还开着吗?”

    上午柳婴宁要做甜品,下午他俩得照店,不然甜品店很难经营下去,所以晚上是最好的娱乐时间。

    “体验馆一般是凌晨十二点关门。”时客说。

    时间有点赶,但柳婴宁还是想去:“好啊,那咱们明晚去?”

    时客点头:“可以。”

    他俩说好了,各自回家洗漱休息。

    柳婴宁靠在床头跟父母聊了会儿天才躺下,一躺下,要跟时客一起出去玩的兴奋感就在脑海里蔓延开来。

    比起滨海城市越海市,临潇岛的夜里更凉,风更大,空气也更潮湿,好在柳婴宁适应能力强,很快就习惯了。

    次日,柳婴宁跟时客一起去Fox甜品店,她负责做下午要卖的甜品,时客在收银台坐着画画,时不时进去帮她忙。

    今日是周一,来甜品店里吃东西、拍照的人会少一些,于是柳婴宁只做了一些常见的甜点,比如芝士蛋糕、黑森林蛋糕、澳洲牛乳蛋糕等等。

    时客以前不爱吃甜,但自从柳婴宁于她的高三暑假开始学做甜品,让时客充当“小白鼠”后,时客就开始吃甜了。现在,每当时客画画疲倦了的时候,他都会去展示柜里拿小蛋糕吃,可享受可方便。

    傍晚,柳婴宁去餐厅录制节目,晚上十点,时客准时来接她去中心广场。

    十点钟的中心广场依然热闹,每家食店座无虚席,各个小吃摊传来大同小异的吆喝声。

    时客带着柳婴宁穿过一座石桥,转了两个弯,来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

    这地方偏是偏,但也只是相对于中心广场的核心部分,只要再往外走走,都能发现这儿。

    临潇岛第一家VR体验馆就开在这里,面积挺大,估计有一百五十多平方米,设备看起来都很高级炫酷,非常吸引年轻人。

    “这老板挺聪明啊,知道越海市政府近两年重视临潇岛的旅游开发,就在这里搞了个体验馆,一方面吸引当地年轻人,另一方面有不断更新的来临潇岛旅游的人来玩。”柳婴宁下意识地分析,“而且这里也不算偏,但相对中心广场的中心地带,这儿的地租也便宜些。”

    时客的嘴角抽了抽:“都四年了还没忘记你那高中地理?”

    柳婴宁嘿嘿笑。

    柳婴宁高中学的文科,其中最喜欢地理,但说来好笑,她喜欢地理的原因与地理的学科本质无关。

    “还记得吗?高三后期,你给我送饭,咱俩就是在我们学校的地理园碰面。”柳婴宁不由回忆。

    时客往里走的脚步顿了顿:“哦,你还记得呢。”

    柳婴宁点点头:“我们班当时五十多个人,只有七八个人有家长送饭,我就是其中之一,记忆能不深刻?”

    “我又不是你家长。”

    “一样的一样的,反正我有给我送饭的人。”

    聊着聊着,体验馆的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打断了柳婴宁和时客的对话,问他俩想玩什么。

    柳婴宁不再说往事,问工作人员:“有恐怖游戏吗?”

    其实柳婴宁很怂,看鬼片会好几晚睡不了好觉,听鬼故事会满脑子可怕画面,但没办法,怂归怂,她就喜欢。

    简称又怂又爱玩。

    “有的,《穿越精神病院》《恐怖游戏》都不错,想体验一下吗?”工作人员介绍。

    “那就《穿越精神病院》吧。”柳婴宁说。

    “好的,那稍等一下,等这一批的人结束了你们再上。”

    “好。”

    工作人员招待完柳婴宁和时客,又去招待其他顾客。

    时客幽幽说:“你别晚上睡不着觉又不让我睡。”

    柳婴宁和时客来自越海市的一个小县城,小县城里没有成本高的VR体验馆,但有小型的电影院。

    柳婴宁初一,时客高一的时候,他俩曾在十点多去电影院里看恐怖片,那个片子很冷门,一场下来就他俩。

    时客觉得那部片子很无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但柳婴宁总被吓得尖叫,她叫一声,时客就得醒一次。电影看完后,柳婴宁被吓得魂不守舍,一路上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叫着往时客身边靠。回家之后,柳婴宁父母早睡了,但柳婴宁睡不着,就用老年机跟时客打电话,让时客陪她聊天。

    几乎每次柳婴宁看完恐怖片、玩完恐怖游戏之后都是这样。

    “我好几个月没接触这些了,说不定我胆子已经变大了。”柳婴宁说。

    “你最好是。”

    上一批的人体验结束,柳婴宁和时客坐上双人蛋椅,工作人员为他们调试设备,调出柳婴宁要体验的《穿越精神病院》。

    体验开始,柳婴宁眼前一片漆黑,旋即天旋地转,进入一个诡异的破败病房,病房脏乱不堪,摆着四张有干血迹的床位,风把缺了几块玻璃的窗户吹得“吱呀吱呀”乱动,也吹起脏被子一角,露出躺在上面的缺胳膊少腿的腐尸。

    耳畔传来天真的孩童的笑声,其中隐约夹杂着阴森的念咒声。

    柳婴宁所在的电梯霍然往下坠,柳婴宁明明坐着没动,但大脑却带给她超重感。

    随后,她来到另一个地区,看到更恐怖的画面:在阴暗昏沉的烂房子里,随处可见往自己身上扎针的小孩、吃鬼的疯人、穿着红色嫁衣往棺材里躺的新娘……

    突然,侧面冒出一张烂了半张脸的人,柳婴宁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接着,柳婴宁的手被人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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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是实感,真的有东西握住了柳婴宁的手,柳婴宁被吓坏了,心脏猛烈跳动。

    “是我。”时客说。

    柳婴宁缓了十多秒才缓过来。

    是时客。

    接下来的一分多钟,柳婴宁反握住时客的手,把他抓得很紧,似乎在这种情况下紧握他的手,是她能拥有的最好的借口。

    奇妙的是,抓住时客的手,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看到的听到的一切,似乎不如最开始那么吓人了。

    体验结束后,柳婴宁腿脚发软,走不动路了。

    时客扶着她到休息区坐下,无情地嘲笑她:“你不是胆子变大了吗?”

    柳婴宁是怂,但听不得有人说她怂:“我又没哭。”

    初一看恐怖电影的时候,柳婴宁的确哭过,被吓哭的,时客笨嘴地安慰了她许久。

    后来时客不安慰她了,因为他发现怼柳婴宁比安慰柳婴宁有用。

    至少怼柳婴宁的时候,能让她暂时不想恐怖画面,而是思考如何反驳他。

    “我以后不想玩恐怖游戏了。”柳婴宁说。

    “你每次都这么说。”

    “我保证。”

    “我信你就怪了。”

    柳婴宁不扯这个话题了,说:“我饿了。”

    时客起身:“那就去吃宵夜,然后回家。”

    柳婴宁跟上:“我想吃甜的!”

    时客给柳婴宁买了一份斯莫饼,这是一种用两个全麦饼干夹住烤棉花糖和黑巧克力的食物,脆脆的淡味饼干夹杂着香甜的棉花糖和巧克力,给味蕾带来新鲜感。

    当然,再好吃的食物也改变不了柳婴宁害怕的心情。

    尤其是周围安静下来时。

    时客把车停在了地下室,地下室的地板是绿的,白炽灯昏暗,绿地板看起来有些可怖。另外,地下室里总有仪器运转的声音,它响一次,柳婴宁就下意识地跳一次肩膀。

    时客看不下去了,把手递过去,让柳婴宁拽。

    柳婴宁看着他的胳膊,愣了愣,忽然抬头问:“当时在体验馆,你为什么要拉我?”

    是担心她受到惊吓了吗?

    “吓吓你而已。”时客看了柳婴宁一眼,移开目光,“走吧,快回家。”

    柳婴宁轻哼一声,不拉他:“那种情况你还吓我。”

    起初她确实被吓到了,但之后更多的是安心,哪怕只安了一点心。

    柳婴宁多希望那是时客在关心她,偏偏时客不那么说。

    他是嘴硬,还是真的只为了吓她呢?

    柳婴宁怕失望,不愿多想。

    时客的手没有收回:“回去早点睡,还怕的话就给我打语音通话。”

    柳婴宁眼前一亮,立刻拽住时客袖子:“好!”

    管他的失望不失望,现在,此刻,时客就是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