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的感情过界了,还意味着许许多多外界的关注与打量,许许多多麻烦与阻碍。
当时,林斐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偷偷的幸福怎么就不算幸福?
对于林斐的这个决定,维德很不解,他是生活在广阔光明世界中的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地下情人,这对他来说是随便的,敷衍的,屈辱的,是“不够爱”。
他们吵过很多次,浓情蜜意的时候,是小吵怡情,分手的时候,这件事就变成维德翻出的旧账。
在分手前的那段时间,林斐很认真地思考过他们的未来,也终于决定鼓起勇气和维德坦白……一部分秘密,当然,还包括求婚,公布恋情,他还托阿雷斯特订做了戒指,可惜,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维德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们两个,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乱七八糟的往事涌上心头,林斐心想,他除了回答“当然不算”外还能回答什么?
维德认定了他“虚情假意”,就让他继续这么认为好了,众目睽睽之下,林斐没心情和维德解释这些无聊的问题。
阿雷斯特看着林斐,问:“维德觉得呢?”
维德的胸膛重重起伏了一下,脸上像是覆了一层霜,表情比阅兵仪式时更冷肃:“真巧,我也这么认为。”
阿雷斯特挑挑眉:“真巧,大家都这么认为。”
他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揽住林斐的肩膀:“回座位吧,路人甲。”
“等一下,”维德猛地抓住林斐的手臂,缓缓站起,他侧过头,用那双冷峭的紫色眸子盯着阿雷斯特:“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按照游戏规则,我也拥有一次发问机会。”
“指令反转,不是吗?”维德说。
阿雷斯特扯起嘴角,表情分外大度:“当然。”
“雷米尔先生,我想问问,您对第三者的看法。”
维德抬起眼睫:“是追捧的,乐此不疲的,接受良好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还是其他呢?”
阿雷斯特嘴角的笑冷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维德:“没有任何意思。”
维德:“第三者,在我看来,当然是毫无廉耻、品格低劣的存在,不过世界上这么多人,形形色色,参差不齐,肯定有与正常虫族道德观相悖的存在,我只是很好奇,不同人之间的想法。”
阿雷斯特推开林斐:“你去旁边。”
维德也顺手放开了林斐:“走远点。”
“喂,你们两个——”前面莫名其妙被当作夹心饼干,后面又被两只雄虫一起推开,林斐心头不由产生不好的预感,他想说点什么,又被阿雷斯特往后面一推。
“我的想法?”阿雷斯特仰头想了想,而后低下头,看向维德:“我的想法是——”
“嘭——”
拳头结结实实砸中皮肉的响声惊呆了所有人。
维德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痕,没有任何废话,一拳迎了上去。
虫甲相撞的铮铮之声让人头皮发麻,观众、嘉宾、节目组目瞪口呆。
“快挡住他们!”尤里安噌的一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林斐身边,和维亚一起护着呆滞的林斐往后躲。
塞梅尔、兰德跑过去阻止维德和阿雷斯特。
塞梅尔冷着脸去抓两人,却被维德狠狠一拳打在脸上。
二人目光对视之间,塞梅尔身上银白的甲壳一闪,直接和维德打了起来。
而兰德,作为雄虫中间唯一一个保持着冷静的,左右手拉架,还得预防混乱中某些人公报私仇的一拳,十分响亮地骂了一句脏话,似乎分分钟就要加入乱斗的雄虫。
“快、快去精神安抚,”林斐看着眼前的乱像,双手慌乱地拍着维亚,“他们要失控了!”
维亚朝雄虫们翻了个大白眼:“他们就是头脑发热就地发疯,和精神暴乱一点没关系。”
维亚话音刚落,尤里安似察觉了什么,神色一变,一把抓住维亚:“不对,要做精神安抚!”
尤里安的感知能力,雌虫中无出其右,如果连尤里安都认为有必要做精神安抚,那么……维亚瞳孔一缩,他一推林斐:“躲起来!”
林斐知道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添乱,连忙点头,顺着楼梯往楼上跑。
维亚和尤里安目送林斐跑上楼,才快步跑到雄虫面前,开始做精神安抚。
-
林斐跑到二楼,心脏砰砰直跳。
一切都是在他眼皮子下发生的,可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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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造成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
阿雷斯特再冲动,私底下有再多让人痛不欲生的残忍手段,可在正事面前也永远是矜贵得体的,维德的话是难听,可也不至于让他不管不顾就打人吧!
维德平常的性格,说的好听是大度,说的难听是傲慢,正是因为傲慢到极致,所以才懒得理会他人的任何行动,懒得和他人多费口舌,除了分手的时候,林斐就没见维德这么咄咄逼人过。
林斐转身趴在走廊边上,紧张地观察一楼大厅的情况。
塞梅尔,林斐以为他能拉拉架,没想到维德会直接给了他一
拳,更没想到,塞梅尔看上去冷心冷情,火气上来得一点也不含糊,动起手来,暴力程度不下阿雷斯特维德他们,看得林斐触目心惊。
还有兰德,看着兰德阴云密布的脸,还有耳边响亮的脏话,林斐一颗心被高高吊起,生怕兰德也冲上去和他们打架。
“好久不见啊,”一道粗粝沙哑的嗓音毫无防备在林斐身后响起。
林斐的身体如石僵,一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楼下可真是一场好戏,”那道声音继续说。
林斐缓慢地扭过头,几乎能听见自己脖颈处骨骼动作的“咯吱”声。
一张,纠缠了他大半辈子的,幽灵恶鬼般的脸,在他的身后,微笑凝视他。
-
一楼客厅,塞梅尔举起半虫化的足肢,凶悍地往维德头上掼。
维德赤红着眼,抬起同样虫化了的拳头,向塞梅尔脸上砸。
塞梅尔的动作却突得一滞。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0.01秒的迟钝能决定胜负生死。
塞梅尔的身体被维德的力道横暴地摔了出去,将客厅西方的地板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银白甲壳覆盖的虫足往地板狠狠一插,塞梅尔稳住身形,可刚才脑中一瞬间的恐惧与恍惚却并没有完全消散。
恐惧?
他怎么可能会产生恐惧这种脆弱又渺小的情绪?
塞梅尔的眼瞳顷刻间撑大,露出眼瞳密集的银白复眼,半张俊美的拟人面容被形态畸形的虫脸取代。
他怎么可能会恐惧维德这个,轻而易举获得母亲青睐又毫不珍惜这份荣光的低劣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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