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
伴随着瓷片碎落一地的声音,那个高亢的声音,愈加尖锐:
“林斐·温莱可是有前科的!他利用药物伪装雌虫十二年,虚假宣传自己是次级虫母预备役,甚至胆敢向民众暗示自己是‘小虫母’,用他化学药品催生的低劣香气冒充虫香,他罪孽深重!
还有虫巢那一次,他一个劣雄,在没有任何人带领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出现在放置原初种虫卵的高台之上,这背后怎么可能没有阴谋!他一定是自由会的人!”
那个声音语速加快了起来:“一定是自由会给他用了什么药品,让他短暂拥有了虫香。自由会想让教会误会那只劣雄就是虫母,当教会真的把这只劣雄作为虫母推出去,自由会就可以跳出来揭露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虫母存在的真相!
“够了!”那道粗哑的声音厉呵道,“沙利叶,闭嘴!你疯了吗?!”
那个高亢的声音像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咬牙切齿地继续说:“他们想通过这只劣雄瓦解我们的信仰!林斐·温莱……一定是自由会的人,这只卑鄙阴险的劣雄!”
当那个声音说到“这只卑鄙阴险的劣雄”的那一刻,门被猛地推开。
塞梅尔站在门口,面无表情,银白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发出声音的那位主教:“沙利叶主教,您刚才的言论,我会如实上报。”
与尤里安出自同一家族、同样拥有“沙利叶”这个贵族姓氏的主教,侧过身看向塞梅尔。
室内拉着帘子,只打开了几盏小灯,略显昏沉的环境中,沙利叶主教碧色的眼眸显得阴郁而怨毒,配合他因情绪激动略显扭曲的脸庞,此刻这位一向高高在上的雌虫主教显出了十分的狼狈。
沙利叶主教扯起嘴角,眉眼阴沉,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塞梅尔,昨天你也在那间安抚室吧,怎么,轻易被人造虫香诱惑了?”
沙利叶主教斜眼瞥向塞梅尔右臂处空荡荡的袖管,眼色刻薄:“不过如果是你,也正常,真正信仰坚定的虫族,怎么可能会出一趟圣殿,就丢失了处子的纯洁。”
“沙利叶,够了!”另一位主教从阴影中走出来,“我们临时把你召回来,不是让你来发疯的。”
说话的主教有着灰色的头发与灰色的眼眸,明显不是几大核心家族的血脉,而是出自小贵族家庭。
灰发主教不再看沙利叶,面朝向塞梅尔,汇报道:“塞梅尔大人,搜集到的资料已经通过虫巢一级网络传送过去了。教会那些暴动严重的高级雄虫也已经处理掉了。”
塞梅尔颔首。
灰发主教又说:“我们从教会成员中筛选出了最顶尖的一批精英,已经登记好了名单,随时可以侍奉母亲进食,但是——”
塞梅尔眼睫一动,打断道:“把我的名字放进名单。”
灰发主教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瞟向塞梅尔空荡荡的右臂衣袖,触及到塞梅尔的视线后,灰发主教连忙收回视线:“塞梅尔大人,原本您是在名单上的,但是我们接到通知,您至少还需要在治疗仓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治疗,才能恢复状态,所以……”
塞梅尔默了一会,接受了这个安排,又问:“你刚才说但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主教脸色一下子灰暗了不少:“母亲大人祂不愿意进食。”
塞梅尔本就因受伤而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但他的神情仍然是镇定的,像是并不对此感到意外:“先带我去看看母亲大人。”
主教点点头,与塞梅尔一起走了出去,边走边聊天:“重要媒体还有其他几个核心家族来了很多人,政界也来了很多高层,目前都被挡在了外面。但这毕竟事关母亲大人,教会挡不了太久。”
塞梅尔脸上神情莫测起来,他侧过头对主教说:“母亲正处于长翅期,身体很虚弱,不要放人进去打扰他。”
主教点点头,沉默了半响,觑向塞梅尔,语气斟酌地说:“塞梅尔大人,昨天您在安抚室参与了母亲的第一次进食,这是莫大的荣幸,趁现在其他人还见不到母亲,请您一定要抓住机会。这不仅事关您自身的幸福,也事关教会未来的荣光。”
塞梅尔扫了他一眼,冷淡的眸子中并没有不悦的情绪。
主教又看了一眼塞梅尔的右臂:“想要成为候选王夫,实力很重要,外形也很重要,塞梅尔大人还是尽快治好手臂吧。”
塞梅尔看向自己原先右臂的位置,纤长的银白睫毛低垂:“因为是祂留下的,治不好。”
主教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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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祂留下的所以治不好?呵,塞梅尔,母亲大人的踪迹还没有明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当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存在的劣雄的狗?”
灰发主教看向身后黑发绿眸的主教:“沙利叶,你跟过来干什么?”
沙利叶跟在后面,朝塞梅尔冷笑:“我跟你们一起去见见那个冒牌货。”
塞梅尔不为所动,没有被沙利叶激起任何额外的情绪,冷漠地陈述:“你进不去。母亲的房间有安全防护检测仪器,沙利叶,你一踏进防护范围,仪器检测出你恶意的情绪波动,不会让你进去。”
灰发主教回以嫌恶的眼神:“沙利叶,你愚蠢透顶。我知道你之
前一直待在遗址,今天才被教会从遗址召回,所以对昨天的神迹一无所知,但你绝不该在没有见到祂之前就大放厥词,你一定会后悔的!”
塞梅尔与灰发主教不再言语,转身向林斐所在的殿堂的方向走去。
黑发绿眸的主教立在原地,嘴角是一抹凉薄的讽笑,喃喃自语道:“母亲的遗骸还躺在遗址,你们却说那个什么林斐·温莱是母亲大人,到底谁愚蠢透顶……愚蠢的雄虫!卑劣的林斐·温莱!”
黑发绿眸的主教抬腿跟上了他们,看着他们的背影,神经质地自言自语:“我要杀了这个冒充母亲的劣雄。”
对于沙利叶的尾随,灰发雄虫面露嫌恶,他小声对身旁的塞梅尔说:“沙利叶这样的神经病雌虫就应该一直待在遗址,每次他们从遗址出来都要例行发疯,平常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敢对母亲出言不逊。真是一群疯子。”
沙利叶跟在他们身后,阴森森地说:“你以为我听不见?”
灰发雄虫冷笑一声:“就是在和你说话,疯子。”
沙利叶不甘示弱:“把劣雄当成母亲的才是疯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斗起嘴来,争锋相对,互不相让,路过他们的侍从连脚步声都轻了不少。
然而走着走着,二人争辩的声音却又不自觉轻了起来,直到塞梅尔在教会深处的一座小殿堂面前站定,一雄一雌不约而同偃旗息鼓,缄口无言。
三人站在这扇门前,明明什么精神波动、味道激素都感受不到,可是一种难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