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斐眼中的疑惑,阿雷斯特连忙打开自己终端的内部装置,他指着其中一块芯片,终端持续发出机械音:“从安抚室出来后的当晚,家族就给我做了手术,帮我安装了链接终端和脑部语言区的感应芯片,终端能代替我表达。”
“之前说话不利索是因为,”阿雷斯特背过身,把自己的背部展示给林斐。
他的背部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每一处起伏都健实精壮,仿佛蕴含了无穷的力量,上面凌乱的红色抓痕和汗水更让他充满了原始力量的美感。然而位于他脊柱中心的一条长长的狰狞的伤疤破坏了这一美感。
阿雷斯特说:“安抚室那天我被塞梅尔在背后劈了一刀,研究员说伤口牵扯到了脑部某些神经,所以即使安装了感应芯片,我也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语言输出,有时芯片还会读取失败信息,出现各种错误——比如说终端在翻译我脑内语句的时候会把标点符号一起翻译表达出来,所以之前我不怎么说话。”
转回身,阿雷斯特表情有些不确定:“我以前在书里看到过,和虫母大人交合对任何虫族而言都是至高无上的荣幸,若是有虫族有幸存活下来成为王夫,除了荣耀,这位虫族还会获得进化的机会。”
他看向林斐:“和你交合之后,我感觉脊柱那边的伤好像好了一点,没有先前那么痛,终端控制也比之前顺利了很多,之前我想要说话,感应芯片总是不能及时反应,但是现在,除了这个语调还怪怪的,其他一切都很流畅。”
阿雷斯特抬手摸了摸自己背后的伤,小声嘀咕:“我要不要换个好听点的语音包。”
抬起头,阿雷斯特凑上去在林斐脸颊边亲了一口:“很可能是你治疗了我,所以我说话才突然变利索了,谢谢你斐斐。”
看着林斐面无表情的脸,阿雷斯特语气中兴奋的情绪淡退看一点:“你不是在问我这个吗?”
林斐抬手擦了擦自己被阿雷斯特亲过的脸,无语地看向阿雷斯特:“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让我安静一会吗?”
阿雷斯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在林斐床前坐下,嘴唇嗫嚅了一下,小声问:“我又哪里说错了吗?你告诉我,我都会改。”
林斐脑子里仍然很混乱,实在不想去搭理阿雷斯特,可又担心他喋喋不休,他抬起手,摸了摸手臂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语气有点无奈:“阿雷斯特·雷米尔,你正常一点行不行?不然你还是像以前那样骂我贱人婊子吧。”
一说起以前,阿雷斯特一下子就变成了被戳破的气球,整个人立刻瘪了下去:“我……”
长呼一口气,林斐起身,拿过旁边的干净毛巾,把沾满体液的下身擦了擦,从家居机器人那里拿出准备好的新衣服穿上,默了一会,林斐问:“他们现在是不是都走了?我们……也要去遗址吗?”
林斐瞥向阿雷斯特。
阿雷斯特脸上表情沮丧,如果刚才他是一只被撸顺毛的快乐大狗,现在他就像一只被一脚踢翻饭盆的狗:“啊……不用,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过如果你想去我们也可以去。”
林斐动作轻轻地拿起摆在一旁的自己的背包,他的手探进背包,摸到位于夹层的冰冷的激光枪支枪身,林斐心中的不由长呼一口气,同时,他的视线注意着阿雷斯特的动作神情。
突然,阿雷斯特站起身,林斐被他的动作一吓,放在背包里握住东西的手一抖。
阿雷斯特走到林斐面前,打开自己的终端装置。褪去拟态,他的手指硬化变形,变形后的手指轻松挑起了安装在终端内部装置的感应芯片,捏着那片芯片,阿雷斯特又抓过林斐的手:“把你的终端打开。”
“你做什么?离我远一点,放开我!”林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推搡开他,动作间,被背包掩住的手上的东西差点露出来。
林斐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手死死地按在背包里,不敢动了。
“把你的终端打开,”阿雷斯特说。
林斐观察者阿雷斯特的表情,万幸的是,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林斐的小动作。
反正这只终端里什么都没有,林斐心想,不管怎么样,先不要和阿雷斯特起争执,想到这,他放下了手中的枪,另一只手从背包里伸出来,打开终端:“你到底要——”
阿雷斯特的动作一下子让林斐的话滞在喉咙里——他把手中那个链接了他脑部语言区和终端发声装置的芯片装进了林斐的终端。
抬起头看到林斐脸上略带惊愕的表情,阿雷斯特说:“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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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装在你的终端上了,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断开芯片链接,断开芯片链接,我就不能说话了。”
放下林斐的手,阿雷斯特说:“以后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你一辈子不想听,我就做一辈子的哑巴。”
林斐看向自己的终端,上面显示“芯片已链接”。
阿雷斯特继续说:“我知道我以前说话难听,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才是——”
林斐随手试着点了一下终端光屏上“断开芯片”的图标,他眼前的阿雷斯特张着嘴做出口型,口中说话的声音却戛然而止,被阿雷斯特喉咙里声调模糊奇怪的低低的“啊啊啊”声代替。
林斐与张着嘴的阿雷斯特对视,阿雷
斯特看着他,慢慢闭上了嘴,竟然还是没有生气。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半会谁都没有继续说话。
抱着背包,往后退,林斐坐到床上,他的手再次伸进背包,握住了里面的枪,不断调整着拿枪的手的姿势,他说:“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阿雷斯特张开嘴想说话,可是没有林斐的允许,他现在根本说不了话,只能用手比划。
林斐:“看不懂你在比划什么。”
阿雷斯特放下手,走到林斐面前,点了点林斐垂在外面的那只手手上的终端,示意林斐把终端打开。
林斐抬起头:“我不打开,你会打我吗?”
阿雷斯特脸上立刻露出仿佛蒙受了千古奇冤的表情,虽然他曾经对林斐确实差得无可救药,但他除了在床上对林斐粗暴外,绝对没有对林斐做过什么动手的事情,打他这类事更是绝不会发生的——林斐那身板风一吹就要倒了,皮肤又嫩,他稍微手劲大点就能捏出一大片青紫的印子,真动起手来林斐这小身板还能撑到现在吗?
阿雷斯特的表情突然不自然地凝滞了一下——等等,他说的打人和林斐说的打人是一回事吧?阿雷斯特突然想到林斐的体格和普通虫族根本不能比,他比他们都柔弱脆弱得多。他心中定义的打人对林斐来说,大概跟杀人没区别了,那他过去对林斐的粗暴行为……在林斐的定义中,跟打人也确实没什么区别吧?
阿雷斯特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得跟死尸没有区别,铁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