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撇子命悬一线
    闵小丹拿着抢到手的包袱和金块,回家迅速收拾起行李。有了这些金子,她不想在这个家里多停留一秒钟。

    这些金子也基本能够支撑她大学几年的生活费用。

    父母不明就里,不停说闵小丹是白眼狼,白供养这么多年。

    闵小丹此时根本不和他们计较,心情好到爆。

    迅速收好行装找到录取通知书就往门外奔。

    在院门碰到了拄着手杖慢慢走到家的我,她拎着行李在我耳旁低语一句:“你最好不要声张,被他们知道你有这么多金子却私藏着,非得打死你!我念完书以后,会给你好处的。”

    我一句话也没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对于淡漠感情的四姐,我已做到仁至义尽。

    陈寡妇的儿子王撇子,随着我年岁的增长,近期也频频登门,由于订过亲,父母对他的到来并不表示反对。

    估计在他们的心里,还盘算着我快一点儿长大,好嫁给王撇子换取彩礼钱。

    王撇子在我忙家务的时候跟前跟后,嘴里蹦出一些调侃甚至下流的言语,听得我十分恼火,强忍着不去搭理他。

    一天,我正在料理家里的小菜地,听到王撇子的干咳声,明白他又来了。

    “啧啧,我的星儿越来越水灵了,看你生得这好看劲,一天大似一天,一天美似一天。”

    他涎着脸往我跟前凑,我不作声,往旁边挪动几步同他拉开距离。

    “哟,别害羞呀,反正迟早是我家儿的人,看这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是个瞎子,但这眼神都妩媚勾魂的。”

    他说着,竟然伸出不太灵活的左手上前狠狠摸了我的脸蛋一把,粗糙的手皮刺啦得脸庞疙疙瘩瘩的。

    我勉强忍住心里的厌恶,正色躲开他的手:“王大哥,请你规矩点。”

    王撇子嘿嘿地笑着。

    毫不收敛地继续逼逼:“规矩,你以后是我媳妇儿,我怎么规矩,在洞房里你求我规矩吗。”

    真是听不下去,我脸红了。

    提着水桶拿着手杖,准备去田野附近的小河边打水,借机摆脱掉这个无赖。

    不料,王撇子一路尾随着,我加快脚步也甩不掉。

    到了河边,还没放下手里的桶,王撇子伸出左手,一把抱住我。

    我慌得叫出声,手杖和桶滚落脚边。

    “星儿,想死我了……”

    王撇子将嘴往我脸上胡乱地亲:“这儿没人,你就先给我嘛,以后迟早也是我的。好媳妇儿…”脸上满是他嘴里喷出的喘息,还有胡渣胡乱刺着的耻辱感。

    我猛然意识到,这个混蛋今天要做的不仅仅是嘴里调侃几句那么简单了,强烈的恐惧迫使我大声喊叫起来!

    “别,别叫,”王撇子左手抱住我,想抬起残废的右手来捂我的嘴:“好媳妇儿,老公帮你打水,别叫嚷。”

    无奈他那只早已萎缩的右手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滑稽地用左手的力气使劲箍着我不丢手。

    我拼命叫喊,用力他的手腕处咬了一口。

    王撇子吃痛,使劲打了我一个巴掌:“痛死老子了!”

    又恐惧声响会引得人来,只得恨恨地丢开我,咬牙切齿道:“他妈的,死婆娘,以后看老子娶进门后,每天怎么收拾你。”

    我咬着牙,但没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眼泪打在右手无名指的白翡翠戒指上,我无法看到,此刻戒指突然闪现出巨大红光,照亮了河谷。

    然而王撇子被吓得六神无主,狠狠推了我一把,狼狈地迅速走开。

    我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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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在地,忍痛支撑坐起,整理了被扯开的衣衫,捧了两捧清亮的河水,洗了一把脸。

    从小到大内心深埋的巨大孤独和委屈,被王撇子这样一闹慢慢被点燃。

    习惯了逆来顺受和沉默的我,内心的难过瞬间决堤,泪水一颗一颗地落下,我颤抖着蹲下抱住瘦弱的自己,直到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哭了多久,精疲力竭的我拾起手杖和桶,强打着精神往家里走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一阵雷声似的敲门声将全家人惊醒。

    母亲打开门一瞧,是陈寡妇汲着拖鞋,蓬乱着头,气急败坏叉着腰怒视着母亲。

    母亲有些惊讶地试探着问:“陈大嫂,这一大早可有什么事?”

    “我呸!”

    陈寡妇鼓起三角眼,向母亲脸上使劲啐了口唾沫:“好你个白芝凤啊,现在还给我装蒜,那瞎子可是你养育的好女儿!”

    母亲不防这么一下,紧接着也是怒火冲天。

    她一把扯过陈寡妇的头发:“你个死堂客一大早喷什么屎,你以为我怕你吗?”

    陈寡妇不甘示弱,伸出十只涂了指甲油的长指甲就往母亲脸上一顿乱抓。

    两人都是蓬头垢面,脸上深深浅浅地挂了彩。

    渐渐地,干瘦的陈寡妇在比较壮实的母亲面前占了下风,她干脆扯开喉咙哭嚎:“哎哟,要翻天哟!”

    她声音尖利又洪亮,在这清晨格外刺耳,一声接一声哭嚎:“都是闵家养的狐狸精女儿哦,勾引我家儿子,我儿子三天两头都往这家跑,果然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昨天回来就只剩下一丝命了,不知道小狐狸精做

    了什么要害我儿的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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