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是骡子是马?
    见到乔康,乔云建没有一点尴尬,上下打量乔康,直接问:“不在家吃早饭,到我这里要饭来了?”

    “我们已经吃过了,就是来问问叔叔,什么时候让婶子把顶替了我妈的岗位还给我。”

    说话的是乔文,乔康出门没多久,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预感向来准:

    乔云建和乔康起冲突。

    不放心的跟来了。

    及时阻止乔康动手。

    乔云建一家的打算真恶毒。

    就是乔文听见了也会生气,更不要说乔康。

    乔文死死握住乔康的手,他们这个时候不能冲动,以后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

    这对黑心的夫妻,还真的让秀姨说中,他们根本没打算把工作还给她,还打算继续设计她,真让人恶心。

    乔文看到乔云建里一闪而过的蔑视,听见他说:“乔文啊,不说我说你,你一直读书,脑子都读傻了,你会做什么工?”

    说罢,他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我说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呆着,我是你的亲叔叔,我还能害你?你等着,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婆家,让你嫁过去就享福。”

    “就是说啊,乔文,你从小连个衣服都没有缝补过,我看你就算进了厂也是什么都不会做。”王香芹的脸上浮出几分骄傲。

    “你婶子我现在在剪裁车间,你不知道剪裁车间可是被服厂里最重要的部门,你叔叔就是裁剪车间的小组长,到时候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让你进厂就是不让进!”

    王香芹不知道何时出现,依靠在门边,手里还拿这个牙签剔牙,说一句,朝旁边吐一口。

    眼里流出的鄙视都不加掩盖。

    “我姐姐这就去石油大学举报,我们要乔雪上不了学!”乔康实在忍无可忍,气愤地把乔文教给她他的怀柔政策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好小子,我看你们敢。”乔云建一脚朝乔康踢过来,乔欺负眼疾手快的拉开乔康,躲过攻击。

    “没良心的狗,你父母死了,要不是我们是不是接济你们,你们早就饿死了,还敢到石油大学举报?”王香芹一口食物残渣差点屠宰乔康的脸上,看向她们的目光也透着阴狠。

    乔云建or这粗气,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指着乔文姐弟:“你们敢!”

    “叔叔婶子,乔康说的激动了些,可也是实话——”乔文把弟弟拉倒身后:

    “你们知道徐家的燕子今年也去上石油大学了吧,她帮我带了一封信——”乔文故意拉长音调:

    “我今天顺利顶岗,她那封信就不会交,我今天顶不了岗,根本不用我出手,秀姨就会给燕子发电报,到时候那封信就会出现在石油校长的桌子上,叔叔婶子,现在的情况就是,乔雪和工作,你们只能留一个。”

    乔文与乔康不同,说话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可是——说出来的话和刀子一样,一点不给人留后路。

    看见乔云建脸上浮现犹豫,乔文继续拱火:“叔叔婶子,当初我和燕子说好,我想你们不会让乔雪没学上的哦?”

    抬起头看看天,漫不经心的补充:“今天就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叔叔婶子真的不怕乔雪被清退?还是觉得燕都的高知家庭真会要一个退过学的媳妇?”

    “你说什么?”乔云建的脸黑的和锅底一样,他没想到乔文会拿着他说过的话来反驳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文才不在意乔云建,嗤笑一声转头看向王香芹:“媳妇好不好做,婶子,你不是最清楚?”

    乔家老太太才去没几年,那个时候磋磨媳妇可是村里出名的。

    王香芹受不了恶婆婆,才撺掇着乔云建来城,投奔哥哥。

    眼看着黑心夫妻的脸由黑转青,乔文露出微笑,贴心提出自己的建议:

    “叔叔今天带我去厂里顶岗,乔雪就会好好地留在学校,一个高门大户的儿媳和一个一个月才赚二十的工作,你们觉得哪个重要?”乔文眼里流出几分嘲笑。

    不等乔云建思考,乔文继续加码:

    “既然是顶岗,我不和别人比,就和婶子比一比,若裁剪上我比婶子还要熟练,就立刻顶岗,若是我比不过婶子,我自然没脸去上班,也不该让乔雪退学,你们说呢?”

    “你说话算数吗?”乔云建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了烟,狠狠地吸了口。

    “当然了,我说话算数。”重重的点头,乔文一脸真挚,可谁也不知道她在心里说:

    我不把你们拿走的东西一点点拿回来,我就不叫乔文。

    看着黑心夫妻眼里流出满满的贪欲和蔑视,乔文知道他们上钩了。

    其实这段话她是打算在被服厂门口说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位置。

    也是为了让厂里的人知道,她乔文不是孬种。

    握着乔康的手被乔康狠狠地捏了一下,乔文没有低头,她知道这是弟弟不放心她——她上辈子是金牌剪裁师,怎么会怕?

    拍了拍乔康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

    “好,就是你说的,我带你去,倒要看看你几斤几两?”

    乔云建拿起手边的拂尘,啪.啪.啪地拍了几下裤子上的土,走到院子的另一边推自行车:“你们跟上。”

    他们夫妻一辆自行车一蹬就走。

    乔文姐弟只能靠腿,乔康甩开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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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你可知道婶子已经在厂里干了几年,她还拿过优秀员工呢,姐姐你和她比,岂不是自不量力?”

    “自不量力?”乔文笑了笑。

    剪裁是她的专业,到底是谁自不量力还不知道。

    乔云建夫妻和她比拼剪裁那才是踢到铁板。

    可是乔文不会和乔康说什么。这

    半大小子,说积极一点是有拼劲儿,说不好听一点天不怕地不怕,过于激进。

    不好好地教一教还真怕他冲动做出什么事。

    “乔康,我要教你一句:‘每逢大事有静气’任何时候都不要拼蛮力,我们有一万种方式处理棘手的事情。”

    乔文看向乔康:“若不是我来的及时,你是不是会和乔云建动手?”

    看着半大小子有些心虚的点头,乔文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可是现在我们的目的是把工作和房子拿到手。你现在把乔云建打伤了,他耍赖不办事,到时候乔雪回来,我们就陷入被动,那个时候想要要回工作比现在难。”

    “姐姐,我知错,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

    乔文点头:“走吧,若我没猜错,乔云建正在等着我们呢。”

    果然。

    乔文姐弟到被服厂门口,正听见乔云建正在呼朋唤友:“你们之前都说我们欺压他们姐弟,那我今天就带她厂里看看她能做什么。”

    “今天我们夫妻就把话放在这里,让我这侄女和我媳妇去剪裁车间比试比试,若是乔文可以胜任,我就让王香芹把工作交接给她,我乔云建绝无二话。”

    黑心夫妻当真不遗余力为自己立疼爱侄子、侄女的人设,故意让大家知道是乔文姐弟不行。

    乔文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站着,看着他们继续标榜自己的公平公正。

    “我这可不是为了保住我们自己的工作,而是我作为车间的组长,我一定公平公正的给厂里挑选人才。”

    他的一番话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共鸣,倒是张秀看见,直接戳穿:“你妻子好说歹说也是在剪裁车间的老人,和一个孩子比拼,乔云建你脸呢?”

    张秀的话立刻得到了厂里员工的声援。

    “就是,不想给就不想给,还说什么自己为厂里挑选人才,你不会说你那个学剪裁学了两年都不能从家属队转正的王香芹是人才吧?”

    “哈哈,可不是,要不是她哥哥和嫂子为了厂里牺牲,他们哪里能转正。”

    “要不是当年乔文姐弟还小他们哪里能够顶岗,他乔云建有什么本事当组长?现在欺负一个小孩子,真不要脸。”

    听他们说了这些,乔云建看过来的目光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