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篓子一句话,勾起了我和胡为民两个人的好奇心。我和胡为民一边继续检查墙,一边听张篓子说老宅的主人。
原来这座老宅还是个公主府,那位公主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的亲闺女,不到及笄之年就意外而亡的羽洛公主。
羽洛公主不但生的极其美貌,而且聪明绝顶。她虽然年龄不大,却很有野心。她深知,如果皇上身边无有子嗣,那她就极有可能成为大禹国未来的女皇帝。
只可惜天妒红颜,这么有想法的一个公主,却早早去世了。
按说未出阁的公主不能有自己的府衙,但是皇上太心疼自己的女儿。他一直接受不了公主去世的现实,就给公主单独建了一座大府,然后找来各种术士和法师,希望他们能有办法救活公主。
在救公主的这件事上,皇上持续了好几年。整个大禹国的人都知道,皇上拿出了上万两的黄金作为赏金,招募全天下的能人异士来救公主。
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术士,法师,包括一些外族的密宗奇人,因为皇上给出的万两黄金而纷纷涌入皇宫,又因为救不活公主而被皇上处死。
公主死了,皇上痛心之余,就把公主埋在了公主府,还陪葬了数不尽的奇珍异宝。
后来时间长了,皇上终于接受了现实。他慢慢的不再把心思放在这里,公主府也渐渐荒废下来。
张篓子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估计他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这个故事虽然没有太多细节,但是乍一听,还是有头有尾的。
可是这个故事也有很多漏洞,比如说,皇上既然知道公主有做女皇帝的野心,怎么可能还对她的死痛惜不已?
要知道,大禹国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女子掌权的先例。哪怕皇上真的没有子嗣,也会有别的王爷接位。
这就是皇上为什么对怀平王下手的原因,因为怀平王不但有儿子,还有两个。
还有,皇上既然那么疼爱公主,为什么不把她放在身边,放在皇宫里救活,非要把她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可惜时间过去太久,这些事情的真相,已经没有办法知道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蒋莽敢在公主府里养鬼兵,那真不是一般的大胆。
要么是蒋莽笃定皇上死都不会来公主府,要么这件事皇上是知道的。
我估计皇上知道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蒋莽养鬼兵又不是给皇上打天下,他是准备造反的,皇上怎么可能明知他造反还纵容他呢?
这完全说不过去。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蒋莽笃定皇上死都不会来公主府。
那么问题来了,皇上为什么不来?
既然这里有皇上最疼爱的女儿,皇上难道就不思念?公主祭辰的时候,皇上也不来看看?
就算皇上自己不来,皇宫里也应该有祭祀监的人过来吧?
要知道这里既是公主府,也是公主墓,怎么可能一年到头连一点香火和贡品都没有,甚至还荒废成狐鼠都敢来扒窝的地方?
这一点根本说不过去。
我还在这边胡思乱想,结果一回头,发现胡为民竟然在拆墙。
“你干什么?”
胡为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生锈的铲子,正在一块一块地铲墙皮:
“拆墙啊,看看后面是不是有厢房被封了。”
我说:
“我们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你怎么就直接上手了?”
胡为民满不在乎:
“这有什么?阴曹地府的鬼庙我都拆过,还怕它一堵阳间的墙?”
胡为民的铲子不好使,墙皮没掉下来多少,生锈的铲子已经卷边了。
胡为民扔掉铲子,对着墙,上去就是“哐哐”几脚。
墙很结实,胡为民抱着被踹疼的脚,龇牙咧嘴地看着我:
“山桥,咱俩一起踹。”
我摇摇头:
“我不踹。”
说完我就准备去墙那头看看,胡为民想跟上我,结果他一抬脚却“咦”了一声:
“什么东西?”
我回头看着胡为民:
“什么什么东西?”
胡为民指着自己刚才踹墙的那只脚:
“我的鞋底好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
胡为民说着,就用力挣脱了一下。结果他的脚从鞋里出来了,鞋还在地上。
胡为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
“山桥,快帮我看看,这鞋子下面有问题……不是,有东西。”
我蹲下去,正要伸手拿鞋,突然发现沿着鞋子的周围,有一圈黑色的东西在蠕动。
刚开始我以为是什么虫子,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团黑色的雾气。
那团黑色的雾气拖着胡为民的鞋子,慢慢朝墙根靠过去。
胡为民的鞋子是黑布鞋面,白布帮子。只是穿的时间太久,白色的鞋帮子已经和黑色的鞋面成了一个颜色了。
再看眼前这堵墙,虽然破旧,但是灰白色的墙皮还在。
可是,就在胡为民的黑鞋靠近灰白色墙的瞬间,鞋子的边缘部分好像被吃进了墙里一样,竟然看不见了。
胡为民还以为
我嫌他鞋子太臭,不肯帮他捡起来,自己一弯腰就要去拿鞋子。
我连忙对他说:
“别动,这鞋子有问题。”
胡为民说:
“我知道,拿起来看看是什么问题。”
胡为民单脚站立,他一只手扶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还是直直地朝鞋子伸了过去。
我拽着胡为民的手赶紧起身:
“不对,不是鞋子有问题,是鞋子下面的东西有问题。”
胡为民有点不解地看着我:
“我知道啊,但是你不把鞋子拿起来,怎么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问题?”
就在我和胡为民说话的功夫,那只黑色的鞋子已经有一大半看不到了。
我说:
“鞋子不能碰了,我估计这堵墙有问题。”
胡为民没有低头看鞋,只看着我说:
“到底是鞋子有问题,还是墙有问题?”
我指着胡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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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鞋子说:
“应该是墙有问题,不然你的鞋也不会消失不见。”
胡为民后知后觉,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子。
鞋子留在墙外的部分只剩一指宽了,胡为民看的傻眼:
“这墙……要我的鞋子干啥?”
我说:
“它可能想要的是人,但是它没想到你把脚抽出去了。”
胡为民皱着眉头看着墙:
“你是说这堵墙有问题。”
我说:
“对,我说了,刚才就说了。”
胡为民听出我的意思,是嫌他刚才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就白了我一眼:
“墙有问题,那就更得拆了,说不定后面真的有通到地下的入口。”
胡为民没有鞋,单脚站立又使不上力气,就“噌”地一声扯下衣摆裹在脚上。
“山桥,我们去找些石头来。今天就是砸,也要把墙砸开。”
我摆摆手:
“真正的墙,不可能吞吃东西,这应该是蒋莽布的邪阵。只是不知道这邪阵是为了阻止别人进去,还是吞吃别人进去?”
胡为民说:
“管它是挡还是吃,既然是阵,我们破了它不就完了?”
破阵要找阵眼,邪阵也不例外,于是我和胡为民开始在墙上找阵眼。
很快,我们就在一块快要脱落的墙皮后面,发现了隐藏成一个黑背蜘蛛的阵眼。
那蜘蛛大的吓人,足足有手掌心那么大。不过它干瘪无血肉,就是一个被伪装出来吓人的东西。
我现在有了三清符,不用再动不动就滴舌 尖血了。我只是抬手,然后两个指头一搓,一根细线般的金光就打在黑蜘蛛的身上。
胡为民惊呆了,抱着我的手左看右看: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过?”
我当时完全忘了,胡为民对三清符有多么心心念念,开口就说:
“这是伯公的三清符,这符现在就在我的身体里,我和它已经人符合一了。”
哪知道,我刚说完,胡为民的脸色就变了:
“伯公把三清符给你了?”
我没注意到胡为民的脸色,又说:
“不算是给的,伯公用三清符救我的命,结果这符却被我吸到身体里出不来了。”
胡为民的脸都黑了:
“你为什么吸了三清符?不是说好的,三清符我们两个一起学吗?怎么我看都没看一眼,你就把三清符独吞了?”
胡为民的语气很不好,我这才发现他不对劲,慌忙给他解释:
“不是我独吞,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后来被伯公救过来后才知道的。”
可是胡为民已经不信我了,满脸挂着寒霜反问我:
“你不知道?”
我急了:
“我真的不知道,不信你可以去问伯公。”
胡为民眼神定定地看着我,看的我心里都发毛了。
过了好一会儿,胡为民才反问我:
“山桥,我们是一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