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玉佩成对亦缘亦劫
    聂鹤筠坐在窗边,对着手里的簪子愣神。

    逢君逢君。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如何?

    听说萧维莫已经把她画的那幅莫衿悠的画像,送给了给莫衿音,于是那位漂泊江湖、无处可归的侠女带着她最后的挂念永远地离开了泛城。

    这是一座繁华销魂却令莫衿音失去所有的城市。

    她提着剑消失在泛城日出前的一场大雾中。

    而聂鹤筠却不得不在这座城市里挣扎浮沉,她手指紧握,痛感袭来,她站起身。

    蕊莓拿着大哥大嫂寄来的信走进屋内。

    聂鹤筠迅速读完,突然冒出来一个主意。

    信上说越县最近变冷了,小修意又闹着要来泛城看打铁花,一家人决定让大嫂丘海期带着小修意先回泛城住。

    而她大哥聂棠丰只能等过年休假才能与家人团聚。

    越县离泛城不远,何不趁大嫂回来的机会去越县玩几天?

    权当散心。

    她向父母表明此事,父母很爽快地答应了,只是叮嘱她在越县不可乱跑,毕竟山贼时不时地出来捣乱,聂鹤筠又是个贪玩的脾气。

    明曲扬看着聂鹤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而逢家公子和薛家公子又常常来门前邀聂鹤筠出去玩。

    女儿总是以心情不佳、身体疲乏为由拒绝。

    可是两个人依旧不死心。

    明曲扬又不敢问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委婉地劝她想开一些。

    聂鹤筠心里很烦躁又很乱,她当然看的出来那两个人打的是什么算盘。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薛沛易又来邀她去新开的蓉糕坊尝鲜,她为了让逢惊越不悦,就和他一起去了。

    在糕坊店里聂鹤筠不经意地问他当时的要求何时让她兑现。

    薛沛易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她最近在家逍遥快活,可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聂鹤筠无言低眉,口中的糕点瞬间无味。

    不一会儿她就借口困乏要回家休息。

    薛沛易没有阻拦,但第一次要求坐轿子送她回家。

    聂鹤筠微微愣怔,但薛沛易已经上了轿,伸出一只手要扶她上来。

    她只好与他坐在同一个轿子里。

    薛沛易拿出聂鹤筠那日在庙会许诺给他的东西,是一枚玉佩。

    新的,光滑圆润,聂鹤筠从未戴过。

    聂鹤筠不知他是何意,微微侧头看向他。

    却只见薛沛易掏出另外一枚玉佩,竟然是一对!

    聂鹤筠接过两只玉佩,仔细比对,发现真的是一对,两边的纹路都是对称的。

    “这是我今年过生辰时收到的,随便放在一个盒子里,从来没戴过,你这枚是哪来的?”

    薛沛易眼眸流转,声音没了平日的戏谑,沉稳多了:“我从小便有。”

    聂鹤筠见他直直地盯着自己,心里突突地跳,把玉佩塞他怀里,避开他的眼神:“那既然我又给了你,你,你就收着吧。”

    “鹤筠。”

    聂鹤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依旧不敢看他。

    “来寻鸿斋做掌柜可好?”薛沛易问得猝不及防。

    聂鹤筠一下子抬起头来,错愕地望着他。

    “什么时候?”

    “今天。”薛沛易短促地说,眼眸放亮。

    “啊,可我后日要去越县接我大嫂和侄女,估计要待几天。”聂鹤筠虽然很兴奋,但还是想去越县玩。

    “无妨,那就等你回来。明日我带你到店里看一看,签上合同。”薛沛易露出十拿九稳的笑。

    “好。”

    聂鹤筠下轿子时笑着和他挥手再见,提着裙子跑进院里。

    薛沛易一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才放下帘子,喊轿夫起轿离开。

    翌日一大早,薛沛易就来聂家门口接她了。

    聂鹤筠刚吃完饭还没梳好妆,只好让他先进来等一下。

    薛沛易这是第一次进聂家。

    聂乐慨和明曲扬只和他打了招呼便去街上了,他们要准备给孙女置办些棉衣和其他的生活用品。

    他们只当薛沛易来和聂鹤筠谈事,也不好意思多打扰他们。

    薛沛易坐在大堂,刚喝杯茶就看见聂鹤筠从后面小跑进来,身上穿的是件云绣绒黄小袄,一颦一笑十分可爱。

    “你怎么来这么早,我以为你会在店里等我。”聂鹤筠与他一起出门。

    “行远街西头有家店门前垫土,路不好走,得绕路,不如我顺路来接你。”薛沛易家住泛城西北,其实并不顺路。

    “这件事你父亲肯定已经同意了吧,他会不会觉得我之前跟逢家的关系……”聂鹤筠昨天回家后才想起来这件事,昨天一高兴忘记问了。

    毕竟她以前是逢家的儿媳妇,又抢了薛家的生意,说不定薛玉山对她会有什么看法。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接下来的话聂鹤筠不用说薛沛易也明白。

    薛沛易看见旁边停着的另一辆轿子,勾唇笑道:“放心吧,他若不同意,我让你来岂不是耍你?”

    接着便十分熟练地扶着她上了轿子,自己随后上去。

    另一辆轿子上坐着的人掀开帘子看见这一幕,手心紧攥着的两张票还是递给了卫喜。

    卫喜犹豫地问他:“公子,少夫人刚才不是……”

    逢惊越皱皱眉:“交给蕊莓,把话带到。”

    “是。”卫喜只好厚着脸皮去麻烦聂家门子。

    这几日他每天都要来问看门人,可聂鹤筠提前吩咐了门子,与逢家有关的通通别来找她。

    于是那门子每日对待卫喜都十分不客气:“我家小姐说了,不见不见。”

    “这回不是来找二小姐的,是找蕊莓。”

    门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卫喜,又因他正好要去解手,便大发慈悲似的说:“等着。”

    蕊莓出来后看见卫喜站在门口等她,十分奇怪。

    卫喜低声把逢惊越的话说给她听:“蕊莓姑娘,求求你帮我家公子一回!他现在还病着一直没好,每天来找二小姐都不见他,只能拜托蕊莓姑娘。”

    可是蕊莓迟疑了一下说:“我家姑娘明日要去越县接大少奶奶和小千金,就算我替逢公子给了她也去不了啊。”

    “这……”卫喜只好先让她稍等一下,去问问逢惊越怎么办。

    逢惊越听说她要去越县,心里一下子想起父亲这两天随口叨念的一句话:越县有山贼出没,恐怕不安生。

    他心中隐约有些担忧,但还是对卫喜说:“那就把这两张票送给蕊莓吧,拜托她多照顾一下鹤筠。”

    逢惊越今天又是落寞而归。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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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去的路上顺道去了一趟怀岚苑。

    北怀自前几日骑射之后几乎每日都要与林弦音比拼箭术,这时他们两人正在后院练武闲聊。

    逢惊越不会武功,平时只是偶尔来看他们俩切磋武艺。

    他知道林弦音昨天才从越县访友回来,便向他打听一些关于越县山贼的消息。

    北怀听到他问越县山贼的事,便也停下手里的动作,眸色深沉。

    “那伙山贼盘踞岳鹰山许多年了,那个号称岳鹰寨寨主的家伙,好像曾经是个从北边逃难来的剑客,到这落草为寇。”林弦音和北怀、逢惊越回到屋里。

    “往年他们跟官府互不干涉,靠着之前夺得的田庄活得自在。可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屡次侵犯岳鹰山附近的村子,抢夺了许多地。这才跟官府闹得水火不容。”

    林弦音正说着他前几日在越县的见闻,岚儿走到北怀身边,待林弦音说完才问道:“惊越,今日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来?”

    逢惊越便把聂鹤筠要去越县的事告诉了他们,他话里行间的担心溢于言表。

    “原来还是为了她,看来惊越你这次是真的陷进去咯!”岚儿打趣道。

    林弦音本就是江湖中人,爽朗利索,笑着劝他道:“惊越小弟,她不过是去越县接人,又不是去岳鹰山挑衅山贼,你这担心多虑了。”

    北怀却一直不说话,岚儿握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另一边,聂鹤筠和薛沛易到了寻鸿斋。

    老赵还有吴账房以及一众伙计都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喊:“薛公子。”

    薛沛易点点头向大家介绍聂鹤筠。

    他们刚才在路上已经讨论了薛氏书业的主要经营事项,还有聂鹤筠这次来寻鸿斋之后的待遇和职责。

    聂鹤筠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她这些天在家也一直在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毕竟不可能总是待在家里,更何况她短时间内不会再嫁,终归是要为自己谋个出路。

    目前以她的经验来看开办一个新店成本太高,来泛城最大的薛氏书业做掌柜,不仅能积攒经验,还可以结识些人脉,一举两得的事。

    寻鸿斋的伙计们认出来聂鹤筠,一时间有些窃窃私语。

    聂鹤筠自然清楚,不过刚才薛沛易也说了,这件事薛玉山同意,他们也都知道自己的本事。

    不是什么大问题。

    薛沛易引她来店里各个地方熟悉了一下,把她工作的地方就安排在自己屋旁边。

    至于薪酬,薛沛易自然不会亏待她。

    “日期就写五天后吧,到时候我从越县回来就可以来店里干活。”

    “好,到时候再带你见其他店里的掌柜还有我父亲。”薛沛易目若朗星、眸似辰夜。

    聂鹤筠说她要去望江茶楼逛逛,薛沛易便目送她渐行渐远。

    他回到店里,看见老赵和老吴他们在说悄悄话,回想起他向父亲提出招聂鹤筠做掌柜的那一夜。

    薛玉山虽然平时不怎么关心薛沛易在做什么,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

    “你心悦于她?”薛玉山单独和儿子待在一起,单刀直入。

    薛沛易这一次直直地迎向父亲,没有反驳,这便就是回答。

    “你可真会挑人,别家的都不要,专挑逢家剩下的!”薛玉山背身回头,狠狠地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