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心怀鬼胎的人都想利用孙桂兰闹一场事,那这事还能闹不起来吗?只不过周成发没想到,自己想螳螂捕蝉李春梅却是黄雀在后。
周成发这人真的够坏,他引诱李春梅不成,想让人离开直说也就是了,偏生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付出不能白亏,想让李春梅一份工钱不拿的净身离开。
这美梦做的倒是挺好,只可惜李春梅既然能识破他前头的勾引,也不难识破他后头的陷害。
孙桂兰发现自己项链不见了,头一个怀疑的并非李春梅而是自己的丈夫周成发,她的想法直白而朴素:“你是不是拿我的东西,去讨好外头的狐狸精了?”
周成发连连摇头并委屈万分的表示:“桂兰,你咋能这么想我,明知道那项链是你的宝贝疙瘩,我咋会动呢?再说了那东西也就你们女人喜欢,我要真想要啥,直接拿钱买不是更好!”
女人用的东西,女人,这家里可不就有个外来的女人嘛!孙桂兰顺着周成发话里的暗示马上就想到了李春梅,是啊,那么漂亮的金项链,哪个女人看了能不动心呢?
孙桂兰想到这儿,噔噔噔几步就到了西屋门口,她一挑帘子,满面怒容的喊李春梅:“春梅,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李春梅便猜到应该是事发了,她不慌不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故意慢吞吞起身走了出来,脸带笑意的问道:“老板娘,您叫我啥事?”
“春梅,最近你进过我屋没有?”
“进过呀?”
孙桂兰一怔,她原以为李春梅会否认的,谁料李春梅竟然承认了,她下边接着说道:“前天您睡过头了,是我进去叫的起,昨天给我给屋里灌开水,今儿......”
听李春梅说的一嘴废话,孙桂兰不耐烦打断她:“得得得,你别给我东拉西扯的,我就问你,见没见过我屋里的金项链?”
“金项链?”李春梅故作惊讶的一挑眉:“老板娘您买金项链啦,咋没见您戴过呢?是今天才买的吗?”
孙桂兰气的:“咋?我有啥东西还都得跟你先通报一声,我就问你,你进我屋动没动我的金项链?”
李春梅听了这话顿时收起脸上的笑意,她也把脸一沉,冷笑道:“我这才明白,闹了半天你是拿我当贼审呢!
俗话说抓贼抓脏,捉奸拿双,这么红口白牙的冤枉人可不行,你赖我拿你的东西证据呢?”抱臂冷笑一声:“哼,今儿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可不答应!”
见李春梅如此说,周成发在一旁貌似劝慰实则挑拨的说:“春梅你别生气,桂兰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东西不见有点着急了。
你说这里统共就咱们几个,最近也没来过外人,这好好放在屋里的金项链咱就不见了呢?
春梅,你要是拿了就说一声,一时糊涂也没啥,把东西拿出来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你放心,我们体谅你的难处,绝不会往外说的。”
周成发表面上和颜悦色的,实则话里的意思已经给李春梅定了罪。李春梅恨恨的想:幸亏老娘发现了你的勾当,要不然还真是叫你坑死了。
孙桂兰听了这话却又是一番想法:对啊,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也没有外人来过,这东西要是李春梅拿了,肯定还没来得及运出去,自己若搜肯定能搜出来。
她不满的看了周成发一眼,急吼吼道:“你跟她废那么些话做什么,赶紧给我进去搜,搜出来看她还怎么抵赖。”孙桂兰自己都没意识到经由周成发这么一引导,她的态度已然大变,由受害人变成了代替周成发冲锋的炮灰。
李春梅眼睛一瞪:“凭啥搜我都东西?”
“就凭这里我做主,这是我的店,我的家!”孙桂兰胸脯拔的高高的,气势壮的足足的。
“你的店,你的家,又咋样?这里容不下我,我走。可若是想随便拿个理由就糟践人,我李春梅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在这儿当服务员,该我干的,不该我干的我都干了,没白拿过你一分工钱。
这又不是旧社会,我又不是你家奴才,由着你想搜就搜,你当街面上的警察都是你家亲戚呢?我告诉你,想欺负我,不能够!”李春梅跺着脚分毫不让的跟孙桂兰对峙。
“不让我搜,你就是心虚!”
“没有证据,你休想污蔑人!这留不得我,我走就是,随便就要搜我的东西,没门。”李春梅说着回屋拎起包就要走。
孙桂兰上去一把薅住李春梅:“你别想跑!”
孙桂兰身高体胖,李春梅挣了两下没能挣开,她不急反笑:“谁想跑了,你不是想找到偷你项链的贼吗?我这有个好法子,你要不要听?”
孙桂兰一点不信:“你别诓我了,这项链要不是你拿的,那就让我搜搜你的包。”
“行!”
孙桂兰没想到李春梅态度变得这样快,还当自己听错了:“真的?”说完又怕李春梅后悔,立马道:“那好。”说罢就动手去抢李春梅的包。
“慢着!”
孙桂兰冷笑:“咋,你反悔了,我看这项链就是你拿的!”
李春梅不理她的话,而是说道:“要搜可以,但不能在这儿搜,咱们去派出所,是非黑白让警察来判,要不然你搜时候把项链放我包里栽赃我呢?”
孙桂兰气笑了:“我吃饱了撑得栽赃你,你有啥可值得我栽赃的,你每月挣的那点工资还不够买我金项链上一个坠儿的。”
“要不咱们就去派出所,要不我就走,你自己看着办!”李春梅说完便不再开口,冷冷的盯着面前这对夫妻。
正在这时店门口传来啪啪的拍门声:“桂兰,桂兰在家吗?”说话的人是隔壁开小超市的王嫂子,王嫂子说是叫嫂子实则已经五十多岁了,人挺热心,估计是听着他们这院子吵闹不断,上门看热闹来了。
周成发一点都不想节外生枝,深恨王嫂子来蹚浑水,可如今这样不开门也不行,只好磨磨蹭蹭的去把门打开。王嫂子进来听了一番事情经过,当即大包大揽道:“这点事去啥派出所啊,大家互相搜搜也就得了,正好我来给你们做个见证。”
说罢她大马金刀在当中坐下,摆明是要留下看这场热闹了。李春梅没想到王嫂子会来掺和一脚,当下眼珠一转说道:“王嫂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您一个人却还不够,俗话说一人为私二人为公,既然是见证,总得两个人才好。”
王嫂子当即起身:“我去喊我当家的过来!”
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李春梅笑呵呵地:“嫂子这可不成,你跟王老板是一家的,说来还算是一个人。”
“那,我去叫对门的张麻子,这时候他们家指定没事。”王嫂子说罢飞也似的走了,生怕走得晚了,耽误她待会儿看戏。
周成发没想到事情会越闹越大,心里也有些发急,他原本只想着从李春梅包里搜出项链后吓她两句,让她不敢再要这些日子的工资,乖乖走人也就是了。
他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只能暗自给自己打气,左右东西已经放进了李春梅的袋子,待会东西搜出来她便再难抵赖了。
张麻子夫妻在街对面也开了家小馆子,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两家的关系虽不至于到冤家,可这两口子也十分期待能看上周成发的笑话。
人都来齐了,李春梅便让出自己的行李让张桂兰搜,又请王嫂子和张麻子媳妇监查。张桂兰搜了个底朝天,别说金项链了,连半个金渣也没瞧见,她不死心的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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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住的屋子又从里到外都搜了一遍,连自己闺女的东西都没放过,还是一无所获。
这下轮到张桂兰傻眼了,难不成真的冤枉了李春梅,可自己的项链又去哪了呢?
眼见着张桂兰成了霜打的茄子,李春梅道:“老板娘怎么糊涂了,知道搜检我都屋子行李,怎么不把所有人的地方都搜一搜,或许你那项链就找出来了呢!”
周成发刚才见没从李春梅包里搜出项链,心里就知道不好,猜测八成是这娘们提前发现转移了地方,现在听她这么说立刻想到:只怕自己陷害不成,反被对方手将了一军。
张桂兰是真心舍不得自己的项链,她就这么一件首饰,遇事全指望着它撑门面呢,现在东西找不到比摘了自己心肝都疼,闻言立刻开始四处乱翻。
看了半天戏,没看出个结果的王嫂子等人也不愿意走,说要帮着一起找。张桂兰可不干,这些人说是帮着找,万一真让他们找到了,会不会把项链揣到自己口袋实在难说。
就在这闹哄哄的推搡之中,不知是谁无意中打翻了屋中一个瓷坛,叮叮当当一阵声响过后,一条黄灿灿的项链出现在一地碎瓷当中。
“这?项链!”众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将东西找到了。
“我的项链!”张桂兰一把将项链抢到自己手里,紧攥着失而复得的宝贝疙瘩,她的理智也终于回巢,东西在厨房里找到,一时间周成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好啊,春梅,亏我平时对你不薄,你手脚不干净也就算了,怎地还栽赃到我身上,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大男人拿女人项链干什么?”周成发眼见着火要烧到自己身上,赶紧先发治人。
李春梅冷笑:“我怎么知道这项链藏在这里呢,现在又没人说是你拿的,你心虚什么?也许是老板娘自己掉的呢!”
周成发一噎,自己好像的确有点操之过急了。
李春梅对着众人道:“大家可都看见了,今天这事跟我没半点关系,都是他家欺人太甚,既然你们瞧不上我,我也不必要在这儿硬赖着,赶紧给我结工钱,我立刻走人。”
“春梅!”事到如今张桂兰却有些后悔了,李春梅这个人脾气是没那么好,但是她手脚麻利干活从不出错,招呼客人也机灵的很,当初谈的工钱也不高,总体来说实在是个不错的服务员,如今这样一闹李春梅走了,她一时半会未必就能找到更满意的人了。
张桂兰想要留,李春梅却不肯继续留在这里了,执意要走,张桂兰把脸一沉:“你忽然要走,我一时上哪找人去,当时讲好的,要走提前说,不然扣一个礼拜工钱。”
李春梅叉腰就骂:“提前说,怎么提前说,我提前就知道你们要陷害我不成?我要有那本事压根不进你这狼窝。”
李春梅拿出在村里舌战群泼妇的本事,将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郁气骂了个痛快,最后道:“赶紧给我结工资,不然我就去告你,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都是我的人证,都知道你栽赃我,还搜我的东西,一告一个准。”
张麻子夫妻十分乐见周成发两口子吃瘪,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拉偏架,劝道:“行了,既然人要走,你们就让人走吧,想走的也留不住。再说今天这事也是你们两口子不对,哪有这样怀疑人的,还搞起搜查这一套,这要传出去今后谁还敢在你家干服务员?”他还威胁上了。
王嫂子也帮着李春梅说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闹到派出所耽误生意不说,那名声可得多难听,人要走留不住,走了你们在招人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在众人的劝说下,李春梅顺利结到工钱。
她向王嫂子和张麻子夫妻道了谢,拎上包头也不回的走出饭店,心里想着:这个鬼地方我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