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好的信不好的不信
    林得意没觉得他们忘了什么事,所以他就摇了摇头,一直到两个人快走到大殿了,谢九欢想起来了。

    “刚才地藏院里是不是响声?”谢九欢问林得意。

    这下子林得意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我们要回去看看吗?”

    谢九欢突然间又犯了懒,说:“可我们都走到这里了。”

    走到大殿,跟川连他们汇合,他们就可以走了,他们还要再走回去啊?

    林得意说:“那就不回去。”

    四少爷好奇心有归有,但真的不多。

    谢九欢觉得行,但等她跟着林得意又往前走了两步后,谢九欢再次反悔了。要是不回去看一眼,她回家后会不会想着这事,想得睡不着觉?

    “还是回去看看吧,”谢九欢拉林得意的手晃一下,说:“我又想回去看看了。”

    林得意能怎么办?当然是陪着谢九欢回去看啊。

    地藏院里还是不见僧人,门窗都开着,穿堂风由南往北地从殿堂里吹过,配上满殿的灵位,连林得意这种对环境感应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一种寂寥的意味了。

    “天,是牌位掉了!”

    谢九欢却是除了感觉殿堂中风大之外,就只看见掉在地上的牌位了。

    “我婶的牌位,”谢九欢把牌位从地上捡起来,仔细地上下看了看,没发现有破损的地方后,谢九欢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会掉下来的?”林得意走过来问。

    谢九欢:“不知道啊,刚才我们走了后,又有人进来了?”

    林得意:“这人碰掉了牌位就跑了?”

    谢九欢想了想,觉得慈光寺的僧人应该不至于干出,碰掉了牌位不捡的事来。

    林得意从谢九欢的手里拿过牌位,用手擦了擦,擦到牌位背面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盯着又仔细看了一眼,跟谢九欢说:“这背面有字啊。”

    “啊?是吗?”谢九欢忙抻头过来看。

    牌位的背面刻着一个萧字,还有一朵白玉兰花。

    “看这字,这是我阿爹刻的,”谢九欢说,亲爹的字迹她还是认得的。

    林得意:“这花?”

    谢九欢:“我阿爹画画也很好哦,这也是他刻的。”

    刻在牌位背后的白玉兰花,不是写意的那种,而是花蕊,花瓣对齐工整,在林得意看来,这更像是一个家族的族徽。

    “族徽?”谢九欢问:“是哪个家族的?”

    林得意摇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不是族徽,它也是一种标记。”

    谢九欢想了一下,说:“那我这婶婶应该姓萧,她的家族以白玉兰花为族徽?”

    林得意:“我没听说过,哪个家族的族徽是白玉兰花,至少京城的没有。”

    谢九欢突然问了句:“那你……,那咱们家的族徽是什么样的?”

    漳州林氏也是世家啊。

    林得意:“就是一个林字,回家后我拿给你看。”

    谢九欢惊讶道:“就是一个林字?那天底下姓林的很多啊。”

    林得意就笑了起来,说:“所以我们家的族徽没什么人提的,我听大哥说,林家的老祖宗就是个种田的,没什么特别的。”

    谢九欢:“啊,这样啊。”

    要不怎么说往祖上数三代,人人都是庄户人家出身呢。

    “我放上去了?”林得意拿着牌位问谢九欢。

    谢九欢又盯着白玉兰花看了一眼,才冲林得意点了点头。

    林得意小心翼翼地将牌位放回原位,想想又拿起谢君的牌位看背面。

    谢九欢忙也抻头看,说:“这个背面不会也有东西吧?”

    谢君这个牌位的背面倒是什么都没有,上着黑漆的表面,摸着十分光滑。

    林得意将牌位重新放好,想想不放心,又把两个牌位往后推了推,这样应该不会再掉下来了。.

    谢九欢则跑到殿堂的后门看,这外头的院子里也没有人。

    “真奇怪,怎么会掉下来的呢?”跟着林得意走出地藏院了,谢九欢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得意说:“也许是被风吹的。”

    谢九欢:“就这么巧,那么多牌位,偏偏是我婶婶的牌位被吹掉了?”

    林得意不说话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呢?

    谢九欢:“要不是有耗子?”

    这下子林得意就有话要说了,“就这么巧?”他问。

    龛上那么多牌位,耗子怎么就冲着这一个牌位来了?

    谢九欢嘀咕:“真是见鬼了,今天又是猫尸,又是掉牌位的。这是不是很不吉利啊?”

    林得意不迷信的人,硬是被谢九欢搞得说了句:“那我们再去上一回香?”

    难不成是刚才的香没上好?

    谢九欢:“菩萨嫌我们上的三柱香少了?”

    林得意:“菩萨不是大慈大悲,普渡众生的吗?还会嫌弃香火少?”

    谢九欢晃着膀子走路,跟林得意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是上香的问题,我们只不过是遇上意外了。”

    林得意:“所以你的意思是?”

    谢九欢:“意外就不用在意了嘛。”

    玄学就是要,好的信,不好的不信!

    林得意:“好吧,那我们直接走吧。”

    一切都听媳妇儿的,林四少爷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那位叔父也姓谢,”他跟谢九欢说:“不是家里的亲威吗?”

    谢九欢:“我之前也怀疑过,以为那位谢叔父是我阿爹的兄弟呢,可阿爹说不是,他说他与谢叔父就是朋友。”

    “天下间姓谢的人何其多?哪能是个姓谢的,就与我是有血亲的兄弟呢?”谢九欢学当时谢老爹的话,说过林得意听。

    “啊,”林得意轻轻啊了一声。

    谢九欢:“其实人死了,身份就不重要了,这么多年,也就我阿爹和我,现在多一个四少爷你来看过他们。”

    林得意:“二娘,大姐她们没有来过?”

    谢九欢:“阿爹没带她们来过哦,她们自己有没有来过,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林得意觉得这也说不通,为什么偏偏只带谢九欢一个人来呢?

    “回头我问问阿爹吧,”谢九欢说。

    林得意:“嗯。”

    春日的寺庙,虽然不见了栀子花的踪影,但绿草如菌,树木枝繁叶茂,百花盛开,蝶舞蜂飞的,这春日的风景还是很快就迷了谢九欢的眼。

    “今天的阳光也好,”谢九欢摘了朵小野花在手里,欢快地跟林得意说。

    林得意:“嗯。”

    春日的阳光很暖,谢九欢的笑容璀璨,在林四少爷的眼里,他的夫人远胜于这满园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