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 16
    一周后,严蕊带着山海居的资料和韩立几人来千流签股权转让合同。

    合同顺利签约,千流自此成为山海居第二大股东。

    由段璐传出去的流言也因为严蕊争取到千流的收购,从此销声匿迹,公司里的人对严蕊很是佩服。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争取到千流资本,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的小严总是真的很厉害。

    段璐也因此得到于和文的贴脸问候:“段经理,我们严总厉害吧,老严总没看错,不然也不会主动把股权转让给小严总,你说是吧?”

    他故意加重“主动”两个字,谁让段璐之前说,严蕊突然结婚是故意抢走老严总手里的股权的。

    “是,小严总很厉害。”段璐脸上尴尬。

    于和文也知道之前的留言是段璐传出来的,这下替严蕊出头,他脸上很是开心。

    另一边,袁明哲看着刚刚台上签约的景怀和严蕊,越看越觉得两人确实很有夫妻相,要不是景怀嘱咐他保密,他差点对严总喊出嫂子。

    哎,奇奇怪怪的夫妻俩,袁明哲唏嘘一声,转身去忙了。

    签完合同,山海居准备了晚宴,就在海城最大的山海居酒店顶层,签约仪式结束后,所有人驱车前往。

    今天,于和文作为项目部总经理也在,签完合同他收拾好东西,问严蕊:“严总,待会你自己开车去晚宴吗?”

    “嗯,有什么事吗?”严蕊问。

    于和文看向严蕊的手腕,他们严总什么时候手上多了这么一个成色绝佳的首饰?于和文观察细致,这几年看出来严蕊是不爱戴繁琐首饰的人,顶多会带个手表。

    回神,于和文摇头:“没事,我就是想问问需不需要我带您过去?”

    “不用,你先过去,帮我照顾下客人,我待会就过去。”严蕊将最后一份文件装包。

    “好。”于和文领命,从千流会议室出去。

    严蕊打包好所有文件,随后也准备出门,她的妆容有点花,先去卫生间补个妆。

    千流不愧是海城最大的投资公司,卫生间都比山海居的豪华一百倍,不仅有单独的补妆室,还有更衣室,装修更是豪华,台面的大理石都是整个切割的成品。

    严蕊进了补妆室,化妆镜开着灯,严蕊拿出粉饼和口红浅浅补了下妆。

    刚把粉饼装进包里,严蕊就听到了敲门声,她吓了一跳,连忙回头:“谁啊?”

    “是我。”景怀的声音。

    严蕊起身:“请进。”

    景怀今天着装非常正式,一套纯黑的三件套西装,脚上的高定皮鞋擦得锃亮,迈着修长的步子走进补妆室。

    “你怎么过来了?”严蕊好奇,“没去晚宴吗?”

    景怀轻笑:“刚刚想去会议室看看你走了没,路过化妆间看到你在这里面。”

    严蕊一愣,刚刚她好像是忘记把门关严实了。

    “哦。”严蕊点点头,“那你待会去晚宴吗?”

    景怀歪头:“当然去,这是山海居和千流的好日子。”

    严蕊:......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景怀脸上带笑,好像是他们两个人的好日子似的。

    来到沙发前坐下,景怀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严蕊倒了杯:“喝点水?”

    “谢谢。”严蕊接过,看样子景怀还不打算出去,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喝下半杯水,景怀双腿交叠,单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唇角微扬:“这下你心里可以放心了,以后山海居你是最大的股东,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严蕊没料到景怀会说起工作,她随即跟上:“嗯,之前山海居亏损的时候,我就提出了改革,但韩立几人不同意,碍于他们是我爸的朋友,也是我叔叔,我也不好意思跟他们撕破脸。”

    “现在这些阻力都没有了。”景怀笑道。

    严蕊松了口气:“嗯,说真的,我真的要谢谢千流,谢谢...你。”

    “这么客气。”景怀笑,随后换了个姿势,他定定地看着严蕊,“放手去做你想做的,千流会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我也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景怀在心里默默补充,说完,他看向严蕊手腕,她的手腕纤细白皙,翠绿的翡翠镯子也被衬得更艳丽,很是好看。

    上次,他求舒月兰拿出手镯给严蕊,也没想到舒月兰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这镯子是景家传给儿媳妇的,母亲愿意拿出它,代表的就是认可严蕊,景怀自然开心。

    景怀的话让严蕊有些动容,她眼眶有些热,又迅速调整回来:“好,总而言之,谢谢你。”

    化妆间里沉寂几秒,景怀提议:“一起去晚宴?”

    “好。”严蕊这次没有拒绝。

    -

    股权转让完成,严蕊的第一步算是成功开拓,周六的时候,蓝微和文玥叫严蕊出来吃饭,严蕊想了想答应了。

    三月中旬的海城不再冷得刺骨,严蕊里面穿了一条连衣裙,拿了件大衣就出门了。

    几人选了家日料店,严蕊是最后一个到的,蓝微和文玥已经点好了她爱吃的东西。

    文玥带了自己做的蛋糕,切好端给严蕊:“快说说吧,和你那假老公,哦不,真老公相处的怎么样?”

    蓝微也笑:“是啊,这段时间你忙,我们都不敢问你这些了。”

    严蕊吃了口蛋糕,文玥喜欢烘焙,做的甜品味道一绝,此刻,甜腻的奶油在嘴里化开,严蕊的多巴胺被激发。

    “还行吧,就那样。”严蕊含糊其辞。

    文玥不信:“什么叫就那样,你上次不是还说差点和人家亲上吗?!”

    “对啊?”蓝微也一脸看戏的表情。

    严蕊无奈,只好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我觉得景怀对我有意思...但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嗯???”文玥一脸惊讶。

    蓝微倒是挺平静,她平时没事就爱和盛长茗分析景怀严蕊假戏真做的几率有多大,听盛长茗的意思,景怀好像是真的喜欢严蕊。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景怀喜欢严蕊,但严蕊没什么感觉?

    严蕊吃了甜品,心情大好,把和景怀相处的不少细节都说了出来,比如送她情人节礼物,认购山海居的股份,给她家传手镯。

    文玥大惊:“景怀真的喜欢你呀,这些都是证据啊,严蕊你就不心动?”

    “心动?”严蕊歪头思考,“好像还行吧?”

    蓝微轻笑:“什么还行?心动就是心动,喜欢就是喜欢,不然我们问问你,你现在觉得景怀怎么样?”

    这个问题很宽泛但又很狭隘,严蕊陷入思考,手里的蛋糕杯放在桌上,她缓缓开口:“景怀,是个高质量男性,他温和有礼,细致耐心,很有教养。”

    “对啊,你这不是对人家感觉挺好的。”文玥点头附和,“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文玥和蓝微都知道严蕊家里的事情,也知道严蕊不婚主义的原因,所以文玥说完就明白了。

    严蕊摇摇头:“不敢。”

    是的,她不敢踏入爱情和婚姻,严蕊承认自己在这些事上是个胆小鬼,也很怯懦。

    蓝微叹了口气:“蕊蕊,爱情不是非黑即白的事情,景怀不会是你爸,至少现在不是,如果你真的对景怀有感觉,可以敞开心扉试一下的。”

    “对,微微说得对,爱情嘛男人嘛,真的不好大不了就扔,试一下不会怎么样的。”文玥也看得出来,严蕊对景怀不是毫无感觉。

    “你们都是爱情大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严蕊看着认真的两人,笑着开玩笑。

    文玥:“我们说真的,蕊蕊你认真点。”

    严蕊点点头:“好,你们说的我记下了。”

    说完,又拿起蛋糕吃起来,海城天气逐渐回暖,严蕊今天穿的是七分袖,手腕上的帝王绿一下就漏出来了。

    蓝微好奇:“吆,这镯子看起来不错啊,你自己买?”

    文玥也看呆了,镯子的颜色太正了,一看就不是便宜东西。

    “不是,上次去帮景怀应付他父母,他母亲给我的。”严蕊低头看了看。

    前几天总觉得这个镯子烫手,她总想摘下来还给景怀,但她用沐浴露试了,镯子就是下不来,景怀也说让她先保存着,严蕊索性没再管。

    这几天带习惯了,倒是越看越顺眼,也没有烫手山芋的感觉了。

    文玥:“传家宝都给你了,看来景怀是真喜欢你。”

    “这镯子一看就是老物件,蕊蕊,你真的不心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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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怎么不还给景怀?”蓝微眼含笑意,盯着严蕊。

    严蕊解释是自己摘不下来。

    文玥却说这是镯子认主了。

    无奈,严蕊不再计较这些,专心干饭。

    姐妹局吃起来就开心,日料就得配酒吃,不知不觉,三人喝了两瓶烧酒,临近十点,都有些醉。

    吃完出来,空气里还有些冷,三月的春风温柔却又带点寒,严蕊的酒气被吹散了一些,忍不住拢了拢大衣领子。

    蓝微和文玥家顺路,文玥不喜欢开车,坐蓝微的顺风车走了。

    走之前,两人还让严蕊注意安全,赶紧回家,还让严蕊好好考虑今天她们说的话。

    严蕊无奈笑,打发走两人叫了代驾。

    等代驾来还要一会,她站在路边有些晕,下台阶的时候,一个不稳眼看要摔倒,下一秒却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混合着柑橘调的木质香扑入鼻息,严蕊抬头,果然看到是景怀,她的心陡然放松下来。

    严蕊看到景怀眼睛里的担忧,清醒不少,她连忙起身:“你怎么在这?”

    怀里的人走开,景怀心里一下变空,他搓了搓还留有严蕊余温的手指,解释:“和客户在这吃饭。”

    整理了下头发,严蕊点头,感觉头有点痛:“哦哦,你要回家了吗?”

    “正准备走。”景怀点头,“我送你吧,你喝酒了?”

    严蕊:“嗯,我叫了代驾,你先走吧。”

    “取消吧,我送你,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景怀环视一圈,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严蕊自己走太不安全。

    这么一说,严蕊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取消了代驾。

    景怀今天换了车,劳斯莱斯幻影,后排空间更大,还有星空顶。

    今天景怀带了张叔开车,因此,严蕊和景怀都坐在了后排,看着星空顶,严蕊忽然想起来景怀送她的情人节礼物,那条手链也宛若星河。

    很快,明月山庄就到了,严蕊下车的时候依旧有些头晕头痛,景怀扶着她进了家。

    坐在沙发上,严蕊却觉得头晕得有些不正常,平时她喝半斤白酒都可以的,今天的烧酒酒劲怎么那么大?

    “你先自己坐,我休息一下。”严蕊对景怀道。

    景怀点头,坐在了严蕊对面:“你还好吗?”

    “没事。”严蕊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头晕不想说话,还有点想吐。

    看样子不像是没事,景怀坐不住,伸手摸了摸严蕊的额头,有些烫,严蕊发烧了吗?

    景怀有点担心,连忙翻找抽屉有没有温度计,很幸运,景怀在茶几的抽屉找到了温度计。

    “严蕊,量下温度好不好?”景怀拿酒精给温度计擦干净,随后轻声问严蕊。

    严蕊哼唧一声,没有说话,景怀没办法,只能自己抬起严蕊的胳膊,将温度计放进去。

    十分钟后,温度计拿出来,37.9度,果然发烧了。

    景怀看着一身薄裙的严蕊,这么冷的天,严蕊穿得太少了,难怪会发烧。

    好在温度不算太高,景怀烧上热水,打算抱严蕊回卧室,抱起严蕊后,景怀又有点犹豫,他这么闯入严蕊的卧室合适吗?

    怀里的严蕊请哼一声,听起来很是难受,景怀抬脚上了楼梯,来到二楼的主卧。

    卧室里不算很整洁,严蕊的衣服堆在沙发上和化妆桌前,不过房间很温馨,景怀小心翼翼的踏入,将严蕊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给张叔发了个消息,让他先下班,景怀去一楼把烧好的热水拿上来。

    严蕊的温度不高,最好先用凉水擦一擦,景怀摸了摸严蕊的手心,果然很热。

    他转头看向主卧的卫生间,打算去打些凉水来。

    起身的时候,手却被严蕊死死拽住:“妈妈,别走...”

    严蕊的眉头皱得很紧,脸上也有些红晕,她嘤咛声很弱,但景怀听清楚了。

    心里一软,景怀蹲下身来,轻轻碰触严蕊的额头,把严蕊的头发整理好,又将眉心抚开,温柔开口:“乖,我不走,我陪着你好不好?”

    “嗯...”严蕊又哼了一声,慢慢放开景怀的手。

    景怀终于能去卫生间打水,他起身,心疼的看了眼严蕊,转身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