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将手中举着的眼球拿到了李悯人的面前。
“啊啊啊天老爷,你别用这玩意挨着我!苏薄!”李悯人尖叫着避开,那颗眼球上的粘液似乎不会干涸般源源不断的从球身上溢出,他看着苏薄沾满粘液的手不由心里一阵恶心。
“莫挨我莫挨我,我看清楚了,看得很清楚。”
“哦。”苏薄见李悯人实在抗拒便将眼球从他面前挪开。
那颗眼球被苏薄抓起来之后变得很老实,只是时不时地发出奇怪的“叽”声,但并没有在动弹。
床上的那堆眼球似乎在它离开之后便丧失了生命,它们的身上不再溢出粘液,也没有再继续跟随着二人的动作转动。
苏薄从眼球上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除了会叽叽叫并且持续性地从身体里冒出粘液之外,这颗眼球似乎并没有威胁。
她将眼球握在手里,眼球叽叽着叫了几声,似乎被苏薄的手压住了。但苏薄并没有管它,只是冲李悯人抬了抬头让他一起进房间内检查。
除了那堆诡异的眼球外,房间内看起来普通极了。
床头灯散发着温馨的光芒,墙上挂着夫妇二人的婚纱照,木质的地板似乎很久没有人走动过,踩上去便会扬起一阵灰尘。
这不是苏薄当初看见的那个房间,虽然屋内的陈设一样,但苏薄记得那间房的地面干净到有点反光,这么短的时间不会积上那么厚的灰尘。
房间的角落还有一道木门。
苏薄和李悯人再三确认过房内没有其他线索过后便来到角落准备推开木门。
本以为又要费一番功夫,但木门只是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木门后的房间没有开灯,站在门口根本看不清房内的模样。如果假设这里的房间布局都一样,那这间屋内的床头灯应该需要他们手动去打开。
她站在房门口低头看了看手中那颗眼球。
眼球瞪着硕大的灰色瞳孔:“叽叽?”
她们现在这间房的床头灯在床的左侧,开关是按钮式的,就在灯座的正中间。苏薄猜测眼前这个房间的床头灯位置应该也没有变化。
她将手中的眼球上下颠了颠,另一只手抬起阻止了准备进去找灯的李悯人。
“叽!”
大概在心里估算好了距离的苏薄下一秒便将手中的眼球抛了出去,眼球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一遭,在半空中发出了刺耳的叫声。
随着眼球的的尖叫声和它身体“啪”的落地声,黑暗的房间瞬间被灯光照亮,李悯人看着那颗精准无误落到按钮上的眼球啧啧称奇,在一旁用两只手给苏薄竖了个大拇指。
李悯人:“苏薄你这招好装。”
苏薄:“下次你去开?”
李悯人:“我的意思是好装!装的太好了!”
因为苏薄力道太大落地几乎被震碎的眼球:“叽!”
“走吧。”苏薄说着先进入了房内,将那颗被扔扁的眼珠从开关上捡了起来用手搓了搓。眼球在苏薄的指尖慢慢又恢复了圆形,它身上的粘液冒得更多了。
回弹还不错。
苏薄见状忽视那些粘液满意地将眼球重新握在手里,看向了这间新的房间。
一模一样,果真是毫无差别的布局。
二者唯一不同的是床上那堆眼球,这间房内的眼球似乎已经死去了,他们像干瘪的果子般堆在一起,身上没有散发着腥味的粘液,反而积满了黑灰。
而房间同样的角落里,也有一个木门。
在李悯人点头对苏薄确认过房内除了那堆干瘪的眼球之外什么也没有后,他们再次推开了角落的木门。
门内的房间依旧没有灯光,苏薄正准备故技重施将眼球扔出去,却不料那颗眼球突然从她手里跳了出来,叽叽了一声后自绝地向房间内滚了过去。
随着眼球咕噜咕噜滚动声逐渐消失,房内的等也被啪的一声打开了。
李悯人看见那颗眼球邀功般快速地从刚被打开的床头灯旁滚了回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薄伸手接过了向她蹦来的眼球,没有表情的瞥了李悯人一眼。
接收到苏薄眼神示意的李悯人立刻抿住嘴用手在嘴巴前比了个叉号,然后自觉地进入了房间开始寻找线索。
如果这里的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那为什么只有最初那间房的眼球是活物。苏薄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上因为滚去开灯而沾满灰的眼球。
那眼球无辜地回视着苏薄,球身上不知从哪里开始又溢出一股股粘液,不一会就将它身体上的灰都冲了下去。
于私而言苏薄并不喜欢眼球握在手上黏糊糊的感觉,如果不是觉得眼球有用,她身上没有地方能把它揣起来,这颗眼球早就被她捏爆了。
感觉到眼球能听懂话的苏薄耷着眼皮垂眸盯着它,她手上微微用了点力挤着眼球威胁道:“我不喜欢你那些粘液,再这样就捏爆你。”
“叽!”眼球明显听懂了苏薄的话,它的灰瞳像脑袋一样上下点了点,随后自己跳到没有□□瘪的眼球压到的床单上滚了一圈,将身上的粘液擦了个干净。
“叽,叽。”做完这一切的眼球又乖巧地跳回了苏薄张开的掌心里。
苏薄捏了捏眼球感受了下触感,满意了。
她将视线从眼球上挪开,看着正在房间内尽职尽责上下翻找检查的李悯人开口道:“不用找了,我怀疑这些房间里都没有线索。我们得找到那对夫妇所在的房间。”
“擒贼先擒王,那才是关键所在。”
李悯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向了那张堆满眼球的床:“却实什么也没找到,我连床缝都检查过了,根本没有住过人的痕迹。但那些眼球是怎么回事?”
“还不知道,但最特别的个已经在我手里了,其他的可以不用管。”苏薄说完又忍不住捏了捏手中的眼球。
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的眼球弱弱地叽了一声。苏薄和李悯人都权当没听见,他们熟练地来到墙角打开了这个房间的木门。
木门后又是房间,房间内又是一样的木门。
到最后李悯人已经不知道他们究竟打开了多少扇木门,经过了多少个重复的房间。
这些房间的内部竟然都是互通的,站在房内的李悯人向之前打开的木门内望去,被眼前望不到尽头逐渐缩小的木门接着房间,房间接着木门的场景晃的眼花。
那些相对着的木门仿佛两扇能够互相照见对方的镜子,共同构成了一个没有尽头的房内空间。
李悯人突然就有点分不清楚现实和脑内的幻想了,他捂住头摇了摇脑袋,迷茫地看着站在房间中央正在思考的苏薄。
“苏薄,我们真的来到我们以为的下一个房间了吗?”
“我怎么开始觉得,我们一直都在最初的房间里呢。”
苏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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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李悯人的话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她记得每一层同侧的木门大约有一百多扇,如果当初她看见的房间是在走廊的中间位置,保守估计等她们走完第一百个房间的时候就看见那对夫妇。
前提是他们的位置不会在不同的房间里变换。
“如果我没有数错,这是第四十八个房间。再往前走五十二个房间,如果还没有找到,我们就先出去。”苏薄说完指了指通往下一个房间的木门近乎冷酷地说了声继续。
李悯人发现苏薄对数量似乎很敏感,听完苏薄的话后他尽可能地忽视脑子里异样的想法,决定先走完剩下的五十二个房间。
他将视线从打开的木门上移开,走向角落里没被打开的新的木门。
“好吧好吧,希望是我的错觉。如果走完之后房间内的场景还是没有变化,我们就快点出去,我觉得我快昏过去了。”
大概是害怕李悯人真的昏过去,苏薄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你别从房间被打开的木门里往外看。”
“叽!”眼珠赞同地附和了一声。
令人庆幸的是,在打开第八十个房间的木门后,事情终于有了变化。
巨大的腥臭味在房门打开一条缝隙的瞬间扑鼻而来,李悯人反应极快地重新将房门关闭,捂住鼻子看了苏薄一眼。
跟在他身后的苏薄见状也屏住了呼吸,她和李悯人对视了一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间了。
李悯人将手在空气里比划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地将耳朵靠向了木门。
他比划的那几下有点莫名其妙,苏薄没有看懂,但见李悯人的动作她便猜到他是想先用义耳听听门后的动静。
从某方面来讲,李悯人作用不大但是却很认真地在用行动彰显自己的作用。
房内似乎没有活物,起码李悯人没听见木门内的动静,哪怕是呼吸声。如果那股腥臭味来自于苏薄之前见到的那对夫妇,那他们大概率已经死了。
李悯人耐着性子又仔细听了许久,最后站起来低声对苏薄说道:“确定了,完全没有动静。”
苏薄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悯人,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抿着嘴点了点头。
随后她走到木门的把手处再次将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将手中许久没有发出声音的眼球丢了进去。
然后苏薄行云流水地关上了房门,用脚将木门抵住。
李悯人:“???”
突然被丢进房间的眼球:“???”
苏薄在木门上蹭了蹭手上沾上的粘液。
“叽叽!”木门内传出了眼球的叫声,那叫声虽然急促但并不凄厉,伴随着木门被眼球撞动的咚咚声。
苏薄没有将抵着木门的脚挪开,只是继续听着房内的动静。
“你这样显得我刚才趴在木门上的样子很傻你知道吗苏薄?”李悯人见状哪能不明白苏薄一开始就打算让眼球去探路。
其实苏薄之前一直是这么做的,她让眼球去开灯的根本目的便是用它去探路,只有李悯人以为苏薄只是单纯的用它去开个灯。
“我知道。”苏薄抵着逐渐没有了动静的木门气定神闲道。
李悯人:算了,你强你说了算。
眼球也不知在房间里经历了什么,除了最初撞动木门时发出了几声叫声,之后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苏薄试探着伸手敲了敲房门:“还活着就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