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深沉,
督军大帐前,篝火熊熊燃烧。
条案四周,两军将校军官齐聚一堂,酒盏交错间,盛宴已然进入高潮。
“姐夫,再来一碗!”刘去病面色酡红,举着酒碗,眼中满是敬意与豪放。
“姐夫我敬你”,刘去疾也不甘落后,起身先打了个酒嗝:
“以后我姐再欺负我们,你可要给我们出头。”
“闭嘴吧!”赵玉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呵斥道:
“两碗酒下肚,又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王枭放下酒盏,深邃眼眸注视着两个小舅子,淡淡说道:
“今晚我让两军军官替兄弟们站岗,你俩站凌晨两班。”
王枭语气轻松,仿佛不是个任务分派,而是玩笑打趣。
身旁,赵玉璞瞥了自家男人一眼。
“是督军!”两兄弟闻令正色应诺,不敢有丝毫轻浮举动。
王枭眼底闪过一抹满意光彩,缓缓站起身:
“你们吃吧,我站第一班岗。”
督军亲自为士兵站岗?
众人闻言神色一怔,反应过来立即起身恭送。
“都坐”,王枭摆手示意,带着跟屁虫转身离去。
杨才放下筷子,默默起身跟上。
沿途走过,
一桌桌战士看到自家督军,立即起身问候。
“督军!嫂子!”党卫师、骷髅师战士目光面带笑容,目光里满是崇敬。
“督军!大小姐!”淄青战士眼神中带着热烈的期盼。
“都坐下,该吃吃该喝喝”,王枭抬手按住想起身的淄青战士,打趣道:
“大战前给大家放两天假,好好休息,这两天我和军官为兄弟们站岗。”
淄青军战士神色惊愕,呆呆望着督军离去的身影。
等人离去,
骷髅师战士们看着脸色复杂的新战友,彼此会心一笑:
“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管督军叫大哥了~”
淄青战士们回过神来,心中感触良多,嘴里立即争辩道:
“俺们淄青军现在也是督军的兄弟,咱们一个锅里吃饭的,哪里比不上你们!”
“不止呢”,年轻的淄青战士眉开眼笑:
“督军还是俺们姐夫~关系比你们还近。”
“嘿~他娘的”,骷髅师战士哑然失笑,再次端起酒碗:
“你们倒是后来居上,喝酒喝酒!”
…
军营外,
王枭接替傻眼的淄青岗哨,开始沿着营外防线巡逻。
“你跟着我干鸡毛?”
“我陪你嘛~巡视结束回家睡觉”,赵玉璞黛眉微皱,伸手揽住自家男人手臂:
“我听兄弟们说,你已经三天没睡觉了,年轻也不能这么熬呀。”
“观音,我能不能熬,你不知道嘛~”王枭眉头一挑,伸手揽住观音奴纤腰。
“小流氓~”赵玉璞脸颊微红,嗔怪道:
“三句话不离本行,小不正经。”
听到大哥和嫂子打情骂俏,杨才脚步稍顿,连忙后退两步,佯装耳背没听见。
“去病、去疾两人不错”,王枭鹰眼瞬间扫过营区,边走边说:
“他俩虽然年轻,但身上没有纨绔子弟的轻浮气,以后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
“两个弟弟都是我从小带到大的”,赵玉璞唇角上扬,伸手摸了摸丈夫衣襟。
摸到戎服下的观音玉坠,眸子亮了起来。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玉坠,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
“这玉坠不值钱,但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之一,以后我不能陪你征战,想我了就看看它。”
“想个锤子”,王枭扯了扯嘴角,笑骂道:
“老子每天忙的觉都睡不上,哪有闲工夫瞎想,
这段时间以来,光是琢磨怎么打赢曹镇雄和你爹那个老王八,就费尽了心思!
哪还能有空对着个玉坠发呆,等打完仗,回去见你不就得了。”
赵玉璞话听到一半就银牙暗咬,伸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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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王枭腰间软肉,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这才满意抬了抬下巴。
王枭扫了观音奴一眼,唇角扬起淡淡笑意。
女人有野心不可怕,是个人都有欲望野心。
观音奴是个聪明人,能干脆利落交出三万淄青军,图的是将来……
给她个两省督军夫人位置,她能拿出一百分的斗志,替自己稳定后方,
要是再给她个儿子,这小娘皮非卷疯一帮军阀太太不可~
刚巡视一圈,
李明豹就屁颠颠赶来接岗了:
“大哥、嫂子~”
“没喝醉吧?”赵玉璞微笑颔首,抬手看了眼时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一班岗一个小时,阿豹这小子提前半小时来接岗。
“没有嫂子,那点酒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李明豹憨笑道。
“憨货~”王枭抬脚轻踹了手足兄弟一脚,打趣道:
“好好巡视。”
“是大哥!”李师座立正领命,接过手电筒,开始老实巡逻。
王枭静静望着阿豹走向远处,淡淡问道:
“阿狼,事情安排好了吗?”
杨才上前一步,低声回答:
“大哥,今晚全军军宴,守备空虚……我已经给王承兵他们四个留好了逃生路径,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次逃跑机会。”
“别做的太假,放他们逃跑的时候,做掉一两个”,王枭森然一笑,接着问道:
“阿虎那边战况怎么样?”
“曹镇雄收到消息,正在商量对策”,杨才干脆利落回答:
“虎哥按计划围点打援,今夜正在埋伏支援保府的直军,战况不久后就将发回。”
赵玉璞闻言明眸一凝,握紧丈夫手掌,轻声道:
“你这是要逼着曹镇雄跟齐鲁决战?”
“时不我待”,王枭双眼微眯,语气森然:
“曹镇雄现在没有退路,只能把握机会搏一把!”
“青年军、淄青军休整三天,三天后……齐鲁也该换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