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是说杀人?
    第二日,任晚一整天都待在房中,反正明日也是没什么结果的,她便干脆躺在床上看了一天的话本。

    看到脸红心跳之处,笑得把自己裹起来捂进被子里,又闷又热又刺激。

    好笑之处,忍不住在床上打起滚来。

    “哈哈哈哈~~~”

    “阿晚,阿晚。”

    门口传来江涟漪的声音。

    “来了!”

    她连忙下了床,胡乱穿了鞋子就开了门。

    “江姐姐,怎么了。”

    打开门的那一刻,江涟漪倒是被她的样子怪异到了。

    “你这是,生病了?”

    任晚此刻衣衫凌乱,梳好的发髻也散了些,多出许多碎发出来,特别是脸上两团可疑的红晕。

    “啊,这个,”她捧上自己的脸,确实有点烫,“我没事,就是热着了。”

    “对了,江姐姐,你找我有事吗?”她眼神扑闪,转移话题。

    尽管,她话里有很大的漏洞,但江涟漪看她的精神气不像生病,也就没管了。

    “是这样的,亓公子今日也一日未曾出门了,我经过他房间也没听见有动静,想着是不是他生病了,但他房间有禁制,并不对我开放。所以,我觉得还是你去看看为好。”

    “啊?我去。”任晚有些质疑的指了指自己。

    【江姐姐,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怕是不行吧。”

    “那,没办法,只能让秦公子去了。毕竟,若亓公子真是生病了才不好。”江涟漪提到此,不免露出为难之色。

    【不行,要是亓鸩那厮现在出去了,岂不是要完。】

    任晚想到这里立马摆手改口:“不用了,还是我去吧。作为护送亓公子的人,我去关心他义不容辞。”

    “我们走吧,江姐姐。”

    江涟漪:……

    两人很快来到亓鸩门前,江涟漪再一次对着里面开口,“亓公子?”

    里面没回应。

    【看起来是真的不在了】任晚此刻断定,他不在。

    “算了,阿晚,还是你来吧。”

    “好。”

    任晚咬着下唇,看了看眼前门上如水的波纹,试探性的伸出了一根手指的指尖。

    【先试试看吧,不行再想办法糊弄过去。】

    指尖之下是清脆的水滴声,“啵!”

    眼前的波纹荡涤开来,中间为她形成一个圆形的空洞区,这是为她开放的意思。

    没想到,这扇门就这样轻易地为她打开了,没有保留的,任她进入。

    任晚怕这禁制反悔,迅速地推开门,钻了进去用身体挡住了门口,然后对门外的江涟漪道:“江姐姐,还是我先去看看吧,他本就性子不太好。”

    “也好,你去吧。”

    “嗯。”

    她立马关了门,又倒退着往后走了几步,隔着门看出江涟漪的身影还在外面。

    任晚略微拔高声音朝外开口:“亓公子,你还好吗?”

    【这样,她在门外合该听得见吧。】

    没想到,从她背后传来一声暗哑的回应。

    “任晚。”

    【啊!】

    她被吓了一跳,立马转过身,床上躺着的赫然是亓鸩,只是她方才根本就没想着转身看看,这才没发现。

    “你怎么在这儿?”任晚压低声音问他。

    他像是觉得有趣,眉眼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阿晚,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

    她被这话噎了一嘴,不能立刻找出反驳之语,脸又憋红了,干脆坐到了房中凳子上。

    “是你,是你睡得太薄一片了,我没看见。”

    像是发现些有趣的事,他嘴角颤动着真正笑了起来,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颤,连任晚都被怔住了。

    她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笑,这样真切的笑,笑如朗月入怀般,幽幽动人心。

    “阿晚,你耳朵红了,脸也好红,像被煮过。”

    她只觉又羞又恼,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脸,正要开口,却被他抢了先。

    “我知道,你是怕我暴露了,你就这么担心我吗?阿晚。”

    她的名字被他从嘴里说出来,就像被碾碎蹂.躏过一样,缠绵悱恻。

    “是,我担心你。你若被发现,先死的人会是我。”

    早在金平村的时候,她的选择就已经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其实,也不完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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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于她而言更重要的是,完成戚苍暮所言,护送亓氏公子抵达虔文阁。至于这个亓公子是谁,都没有关系。

    若是亓鸩的身份真的被发现了,也就不存在她完成任务,成为戚苍暮的弟子了。

    只有成为戚苍暮的弟子,她才能接触到她必须知晓的事情。

    这些于她和性命同等重要。

    门外

    “阿晚,亓公子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有些累,江姐姐不必担心了,你先回吧,”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唤我一声。”

    江涟漪的身影远去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

    从亓鸩此刻的声音她也能听出,他的确是出了些问题的。

    “我不是同你说过吗?这云莱城中有我十分厌恶的东西,此刻已经很近了,就在那边山上。”

    他房中并未关窗,任晚顺着他凉薄的视线望去,那片山头上确实有建筑物,看上去飞阁流丹,亭台竦峙,像是个行宫。

    等等,那个地方正是掌柜所指之地。

    “那里是辛氏所在之地。”

    任晚看着他道出事实。

    “哦,是吗?”他恍然大悟,就像是才知道这件事。

    “你打算怎么办?”

    任晚不信他就放任惹他心烦的东西存在于世间。

    果不其然,他恶劣的笑了笑,嘴里露出一颗尖利的虎牙。

    “当然是,——毁掉了。”

    亓鸩做事向来是不考虑后果的,但是任晚必须在乎。

    “亓鸩,你知道吗,并非是只有毁掉这一个方法才能纾解你现在的情况。”

    他依旧是爱搭不理的情绪盯着她,示意她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做的别的什么,不再去多想辛氏的那个东西。”

    “你是说,杀人。”

    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把他的想法掰正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尽量在他有杀欲之时,多压制。

    任晚掏出一个话本,放到他的被褥上。

    “这个,就是我所说的别的方法。”

    亓鸩十分怀疑任晚是在挑衅他的耐心,不由得蹙着眉头冷眼瞧着那本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