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能不能亲亲我
    灵域中对噎鸣镜渴求的人很多,谁不想提前知道往后的事情呢?

    只是,若是悲剧收场。

    谁又能保证能接受得了。

    亓鸩枯坐在房内,指尖一遍遍划过噎鸣镜边缘,却不敢再看一次。

    噎鸣镜中的阿晚,可是将他抛下了啊。

    就在那棵叶密如墨的树下,任晚毅然决然地将昏迷不醒的亓鸩丢下了。

    甚至还把她脚上的玉环也摘了,当然,还有根玉骨簪。

    那玉骨簪,正是他还没来及送出去的。

    他捻指间,那枚温润的玉簪就出现在他手中。

    也是在这个时候,亓鸩喉头涌上血腥,他眉头一皱,运转魔气将其压下,却还是从嘴角溢出些许来。

    捏了捏手中的玉簪,“你若不听话,伤了她,便只能和我玉石俱焚了。”

    玉簪原本如雪脂一般,此刻蔓延上血红来,如同泣血一般,却更显得妖异不俗。

    当然,它只是表现不满,

    真要忤逆亓鸩,它是不敢的。

    于是,它又褪却了那血色,变成了原本温和无害的模样。

    亓鸩擦了擦嘴角的殷红的血痕,将玉簪用手帕包好,放到了一个玉匣中。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亓鸩将视线转到了门上。

    “亓鸩,是我。”

    任晚隔着门,眼睛往里凑,正疑惑着亓鸩怎么久久不开门,这门就忽然开了。

    “阿晚,你怎么来了。”

    亓鸩依旧是淡然从容的模样,但任晚却是嗅到了他身上隐约的血腥味。

    “我,我来看你啊。”她已经亓鸩身侧的位置进了屋,扫视一番,却没有任何异样。

    “阿晚,你找什么?”亓鸩就跟在她身后。

    “没什么。”

    任晚已经回转了身,视线与他相汇。

    “江姐姐说,待会儿就要到墨戎寨了,我来问问你的打算。”

    “我么,我没什么要做的,便看看秦道友他们吧。”

    真是奇异,这一路上,这还是头一次,亓鸩不打算作妖。

    任晚有些不适应。

    亓鸩忽而冷不丁地开口:“阿晚。”

    “嗯。”她抬头应他。

    “青蚨玉环,你还带着吗?”他问这话的神情,怪怪的。

    明明是笑着的,却掺杂着几分异色。

    这和从前他要忽然动手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任晚求生欲极强,“带着呢,从没摘下过。”

    她微微抬了抬衣衫下的脚,示意给亓鸩看。

    “给我看看吧。”他眨着眼,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要求有些过分。

    “现在么?别了吧,你不是能感应到吗?”任晚一边说着,一边把脚往后缩。

    说实话,她有些想离开了,今天的亓鸩有些不对劲。

    像是游走在某种边缘。

    然而,身后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方才敞开的门已经关上了。

    任晚被这声响动震得身体一颤,然而亓鸩的手已经握上了她的脚踝。

    屋中有赤红丝丝缕缕攀上屋檐,是亓鸩的血气在四周涌动着。

    她的鞋袜已经脱了,亓鸩已经将她的脚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手上的寒凉之气已然从她的脚踝处侵袭上来。

    看见青蚨玉环还好好戴在任晚脚上时,亓鸩的神情缓和了许多。

    女子趾尖泛着微红,白皙的脚背,此刻正紧绷着,隐约透出下方的筋脉来。

    微红的润色和脚踝上泛着绿色的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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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环相映衬,亓鸩喉头有些发紧。

    只不过,脚外侧却有一处青色的淤青。

    “这里是怎么了?”他指尖朝着那处问向任晚。

    任晚顺势看去,这才看出块小淤青来,此前脚上也没什么感觉,应该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概是在哪里磕着了。”

    她语气不以为然,这样的小伤,平日里多了去了,一般没等她注意到,就该好了。

    然而亓鸩不由分说,手中已然出现了药膏。

    “不用了,不用了……丝——”

    任晚倒吸了口冷气,亓鸩这会儿抵着凉凉的药膏,用力摁在她脚上的淤青上。

    “疼吗?”

    他抬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他的眼里明明带着点点狠厉,却还要问她疼不疼,少年人那点劣根性尽数展现出来。

    任晚咽了口口水,摇摇头,“不……不疼。”

    亓鸩这三天两头阴晴不定的情绪实在是难琢磨,譬如今日,任晚就很后悔来了这儿。

    亓鸩低下了头,手上动作还是缓和了许多。

    方才能感觉到她脚上的瑟缩和眼底的痛意,但于阴暗处,亓鸩竟然从心底里生出说不出的悸动。

    这滋味就像是猫儿尾巴挠了一下,若有似无,撩拨着少年的心。

    但若要叫任晚知道亓鸩此刻内心之感,

    大约会被他这病态的感受给气笑。

    幸好她不知。

    亓鸩这药搽了很久,久到任晚都能感受他擦药的指腹由凉变成了温热。

    再搽下去,她这伤怕是会加重吧。

    “差不多了吧。”她扭了扭她的脚腕,想从他手中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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