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改观
    在听他解释完的0.01秒后,时读以腚疼到需要去医院拍片检查检查为由,火速离开了犯罪现场。

    空留宋晓阳一人愣在原地,顺带把前十几年经历过的所有尴尬事从头到脚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件比现在更社死的。

    而最可怕的是马路对面二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两人分头而行,似乎是不欢而散。

    于是一直到进教室门坐到了自己位子上,宋晓阳都没敢吱声说一句话。

    褚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了一路,来了就又像昨天前天一样开始做题。

    他一贯不擅长跟别人分享他的心事,更很少跟别人说闲话,这一点认识褚砚的人都知道。

    可今天实在特殊,他今天的沉默在宋晓阳眼里已经变成了暴风雨前的宁静,没有经历黎明的黑暗,还有什么来着,对,还有黎明后的杀机。

    他本来昨晚通宵了还想着白天补补觉来着,经过早上这一出,他现在是一点都不困了。

    可是光发呆愣着也没有事做,仰天无声叹息着心道死期将至,干脆也从桌洞里掏出了一摞卷子,埋头钻研起来。

    当然,不是真的钻。

    没过一会儿闻悦从办公室回来,发现身后两人齐齐盯在卷子上,简直不可思议。

    砚哥写,那是砚哥会写。

    但宋晓阳呢,他不会脑子犯病了吧?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想鉴定一下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宋晓阳?”

    宋晓阳闻声抬头,“干嘛?”

    闻悦皱起眉头,他竟然没有喊她大姐?平日里她一再强调不让他喊他都非得膈应她,现在却只有短短两个字...干嘛?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继续试探,“我不干嘛,反倒是你...在干嘛?”

    宋晓阳也觉得闻悦今天有点不对劲,反问道:“我没干嘛,你又干嘛没事问我我在干嘛干嘛?”

    闻悦也闲着没事较上真了:“你没干嘛你干嘛管我没事问你在干嘛干嘛?”

    ......

    两人一句你干嘛我干嘛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走廊路过的同学投来了奇怪的目光,闻悦是个暴脾气,一拍桌子就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我们在干嘛管你们什么事儿?都该干嘛干嘛去!”

    这谁还敢吱声,纷纷扭回头又做自己的事。

    很快有课代表上讲台领着早读,乌嚷嚷的读书声混着滥竽充数的闲聊声,也让他们不再那么乍眼。

    宋晓阳赶紧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人,他怕的是那些不相干人的目光吗?他怕的是再吵到砚哥,不过好在褚砚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抬眼。

    “大姐,你跟达子吵架了?有气儿干嘛朝我发啊。”

    他还不够惨吗今天,死期将至还要跟她打辩论赛。

    “我没朝你发脾气啊。”

    不得不说,他这句大姐叫得她都有点放心了的感觉,于是又追问确认道,“你昨晚作业写了?”

    “没有。”

    “那你刚刚在干嘛,补作业?”

    “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昨晚作业是什么,补什么啊?”

    闻悦彻底放心了,他没有被夺舍,脑子...暂时正常。

    杜明达也正好这时候背着书包才来,他家离得远在城南,老师谅解他早上晚几分钟到,但也要在上课之前。

    杜明达学习差但人朴实,答应老师的条件之后,哪怕跑断腿,能七点五十九来也绝不拖到八点零一分钟,这也是老师对他要求和闻悦坐同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之一。

    “你们刚刚在说啥?玩绕口令吗?”

    不过他今天来得早了几分钟,刚刚进来时候发现闻悦在和宋晓阳说话,怕她一会儿说累了会嗓子渴,就先去门口接了杯温水才又回来。

    闻悦回头看到了桌上冒着白雾的杯子,眼睛里瞬间冒出爱心,哪还有功夫管宋晓阳对不对劲,也赶紧从书包里拿出自己做的三明治,“我今天又研究了新口味,快尝尝。”

    宋晓阳:“......”

    心情更不好了。

    收作业时同学们都下位四处走动,杜明达还特意转回头来和他讨论了一下昨晚的比赛战况。

    言简意赅,杜明达直接道出了KL输掉比赛的主要原因:“昨晚银羽不在状态。”

    宋晓阳举双手赞同:“是吧!根本就不是实力问题,说不定就是比赛开始前握手的时候,YZ给银羽下毒了!”

    银羽是KL队长,上一局和CG打的时候carry全场的也是他。

    但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一对上一枝独秀的队长YZ,他就频频失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之间发生什么了。

    也就在这时候,沈意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前排走了过来,轻叩褚砚的桌子,“陈老师让你现在去办公室一趟。”

    说完她还站在原地没走,咬了咬下唇酝酿了一会儿又说:“如果你还想报名,就趁明天之前再跟我来要报名表。”

    声音小但听起来有些温柔。

    宋晓阳莫名其妙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就发现她跟褚砚说话时候,表情也不太一样。

    沈意枝是谁,清冷姐啊,跟谁说话时候不垂着个眼皮,但现在就没有。

    目睹沈意枝回到前排,褚砚从后门走出去,他才嘀咕着自言自语,“沈意枝不会对砚哥有意思吧...可砚哥已经心有所属了啊......”

    杜明达短暂沉默了一下,他没注意宋晓阳自言自语了什么,思绪还在他说YZ疑似在握手时给银羽下毒的事。

    “没有这个可能吧,他这么明目张胆不怕被发现后被抓到吗?”

    宋晓阳还以为杜明达说的是沈意枝,“谁抓她啊?不至于吧,这事儿也没严重到那种程度。”

    “那总得要进局子吧,说不定还要吃官司。”要是真下毒了的话。

    宋晓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也太狠了点吧?”

    人家沈意枝只是喜欢褚砚而已,这又不是犯罪。

    杜明达不以为然,“狠吗?这不是法律规定的正规流程吗?”

    宋晓阳越听越觉得离谱,法律哪规定过喜欢名草有主的人就要进局子吃官司,警察也不会管这种事吧。

    “那要是有人对闻悦也这样,你也把人送进局子,让人吃官司?”

    “对啊。”

    宋晓阳:?

    闻悦也恰巧这时候转回头,“你俩聊什么呢,不是游戏吗?”

    杜明达淡定回道:“对啊,只是宋晓阳刚刚打比方说如果有人给你也下毒了怎么办。”

    宋晓阳眼角抽了抽,还以为杜明达是不好意思让闻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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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自己心胸狭隘才又改的口,心道,你小子胡扯的能力也日益见涨啊。

    “啊对对对。”

    他还能说什么?

    喜欢就是原罪是吧?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杜明达是个偏执的疯子。

    *

    直到第一节课打了上课铃,褚砚也没回来。

    宋晓阳托腮盯着语文书发呆,还有些惦记早上发生过的事,心想着等砚哥回来一定要好好解释一下然后道个歉,不然他连觉都睡不着。

    然后他就睡着了,熟睡的呼声都吵到了闻悦耳朵。

    趁着老师让小组讨论,她才得空转回头推了他一把。

    宋晓阳睡的意识模糊,下意识就道歉,“错了砚哥,再...不敢了。”

    闻悦就又推了他一把,骗他说,“第四题选B。”

    这一次总算是给他推清醒了,也清醒过了头,宋晓阳感激的对闻悦使了个眼色,在众目睽睽中站起来朗声道:“老师,第四题选B。”

    语文老师其实算是各科里脾气最好的一个,老头胡子全都白了,说话之乎者也斯文的跟古代人穿越来的一样。

    但就这样好脾气一人,也无法忍耐班里这个睡了大半节课的同学在他讲作文的时候,突然跟雨后春笋似的伴随着炸雷一般的凳子响,站起来跟他说什么第四题选B。

    所以在同学们一片嬉笑声中,宋晓阳被光荣请到了走廊站岗。

    临近下课还有十分钟,闻悦也从教室后门神秘兮兮走了出来。

    刚刚起猛了,宋晓阳还贴墙在眯眼站着。

    走廊上的穿堂风吹得他脸都僵了,模样看起来又冷又惨。

    闻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站他旁边咳嗽了两声,问他喝不喝奶,热的。

    宋晓阳眉毛动了动,眼睛实在睁不开,于是只张了嘴,“不要,那是达子给你带的吧,万一误会了,我怕进局子,吃官司。”

    “什么莫名其妙的,他今天特意也给你们带了,砚哥也有,你不喝算了。”

    特意给他们也带了?

    宋晓阳纳闷,还是接了那包奶,果然是温热的,“为什么今天特意也给我们带了?”

    闻悦脸颊难得有点红,“这不是让你们看着他一直只给我带,不好意思嘛。”

    “.....”

    “跟他说下次不用带了,我俩都不爱喝。”

    “那你把这次的还给我啊。”

    “这次就算了。”

    又站了两分钟,见闻悦还是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宋晓阳干脆先开口:“说吧,什么事。”

    无非是她和杜明达那点事。

    闻悦本来有些难为情,现在正好顺着台阶开口,“砚哥...最近怎么了?”

    宋晓阳眼睛刷地睁开了。

    “没怎么啊,该吃吃该喝喝遇事没往心里搁。”

    有时读的前车之鉴,他也记住了教训,不能把砚哥的事随便跟别人说。

    “你别贫,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砚哥最近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反而是你......”宋晓阳说着话拉长音,盯着她的眼睛满是怀疑,“不会是诚心想让砚哥进局子,吃官司吧?”

    闻悦:“?你是不是有病,我怎么可能喜欢砚哥,还有进局子吃官司到底是什么,最近流行的新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