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嘉茉。
标准玛丽苏小说富家大小姐的名字。
而事实上,人如其名,本人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富二代。
我妈是圈内知名golddigger,而我爸是香海市富豪榜常年前十。他俩一夜情后有的我。我爸在外面的形象是个已婚三好男,有妻有子要脸面。我妈偷偷把我生了下来,并全网买热搜高调公布我的存在,把我爸的脸打得啪啪响。
我妈当年被骂惨了。但实际上是一招破釜沉舟,因为林家不认我。众所周知,很多豪门私生子都在20岁以前莫名其妙消失了。我妈这样做,林家不得不反过来暗中派人保护我。
是的,我是个私生女。
那又如何。
没被我爸领回家的时候,我是过了一段奴颜婢膝的日子。比如小时候我妈带着我直播卖货,让我在直播间里捧着我爸照片假哭。只要我一卡着我妈准备好的悲情bgm粉墨登场,直播间的火箭刷得比没有《城市烟花管理条例》之前大年三十晚上的烟花还要绚烂。当然,我妈的笑容也很灿烂。
再比如在霓虹读私立的时候,我私生女的身份在学校人尽皆知,不少人对我指指点点。于是我天天往自己身上抹omega信息素,真丝吊带小黑裙,娇娇柔柔扮可怜,成功勾引了顶级阔少陈鹤洋,把他哄得团团转。只要我随便一指,陈鹤洋,或者说陈鹤洋就会让他的贴身管家给我上天入地下火海,摘星摘月摘棉花。
陈鹤洋家里什么背景呢。富豪中的富豪,食物链顶端的顶端。如果说世界上大部分有钱人是皇家码头的鸽子,那么陈家就是码头边手持面包的翩翩少女,抬手轻轻一挥,就能决定哪里的鸽子吃到面包屑。
陈鹤洋平日脾气乖张孤戾,那张好看到生人勿近的脸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些好脸色,像人格分裂。
没人敢惹陈鹤洋。谁都不敢拿自己家业开玩笑。
作为陈鹤洋捧在手心的娇娇女友,自然就没人再敢为难我。
莫?你说我为什么要往身上抹omega信息素?因为我和陈鹤洋一样,都是alpha呀~
在我十岁生日的时候,我妈就捧着《捞男捞女一百零一条黄金法则》和我语重心长道:贝贝,记住,在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其实什么都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希望你诡计多端功成名就,不希望你老实巴交一无所有。
我和我妈说,放心吧妈,你女儿以后肯定会让你住上比弗利山庄大house,不会让你到五十岁还在直播间里往脸上一会儿擦婴儿湿厕纸一会儿擦欧尼bb霜哒哒哒哒的。
结果,刚毕业,豪情满怀还没开始诡计多端地闯荡的我,就被我爸认了回去,直接速通罗马成了人生赢家。
去我爸家的第一天,我爸泪眼婆娑,握着我的手说:囡囡像我。
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抱着手在楼梯上横眉冷对,轻蔑地白了我一眼。我说我近视没戴眼镜,他还故意走到我面前又白我一眼。
我揉着眼睛和我爸说:爹爹,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我爸吃这套,立刻给我擦眼泪。还好我从小练出来的说哭就哭,眼泪如花洒,再来点沐浴露,就能给我爸的手做个spa了。
“嘉恒,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你妹妹刚来第一天,你就这态度!”
林嘉恒气得扭头就走,还差点摔了一跤。
那天,整个林家都在敲锣打鼓给我举办欢迎仪式,我爸叫我表演才艺,我举起小提琴演奏了一首完美无误大师水准的《夏日最后一朵玫瑰》,把所有人吓得目瞪口呆,以为我是弗里茨·克莱斯勒再世。
我爸抹眼泪,说他早知道我这么优秀,很后悔没早点把我认回来,那天之后就包下了香海市第一交响音乐厅给我平时练琴用。
我和我爸抱头痛哭,实际上内心毫无波澜。Party结束后,我站在林家大宅的顶楼窗台,手握高脚杯,摇着杯中酒,冷酷微笑,脑中出现一本《腹黑千金归来,她巧取豪夺!》的大纲等存稿三万字就发到晋江文学城。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林嘉恒分化成了一个omega,我爸才决定把我认回来。林家需要一个alpha继承人来继承家业。
怪不得林嘉恒那小子那么恨我呢。以前什么都是他的。现在连他都是我的。
我的意思是,整个林家都是我的。那他名下的产业,今后很有可能都会重新分配划到我的名下。
我和林嘉恒的关系日益剑拔弩张。他每次看见我就像猫看见逗猫棒,超雄婴儿看见磨牙饼干似的,恨不得将我如铁杵磨成针。
我又不傻,从不和他明着干,平日里对他敬而远之。只在我爸在家的时候才敢惹他。我爸每次都站我这边,林嘉恒每次都被气得半死,但也不敢当老爸面发火,就自己跑上顶楼启动私人飞机,在天上飞半天不下来。
至于陈鹤洋?当然被我干脆利落地甩了。
我对他根本没感觉,跟他在一起扮家家酒完全是为了钱。现在的我不同往日,是林家的继承人,在整个香海市横着走,我还缺他那点零花钱?我也是有尊严的好吗好的。
再说了,两个alpha怎么在一起。光是闻着对方信息素就能打起来。每次和他约会我都提心吊胆。生怕omega信息素没抹够,或者鼻子里的隐形鼻塞突然从鼻孔里掉出来。
万一被他发现我是个alpha一直在骗他,那我就彻底完了。
所以不如早点跑,到时候就算被他知道真相,我也有我爸大腿可以抱。
“亲爱的,我们到此为止吧~”
一年前。
夕阳西下。晚风悲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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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小手帕擦眼泪,松开陈鹤洋的手。
“茉茉,你在说什么疯话?”
陈鹤洋手里还捧着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一颗小提琴形状的钻石,由整颗原石雕刻,晶莹剔透,被丝巾悉心包裹在镶钻小盒中。
我知道这颗石头。是陈鹤洋跑迪拜花了两个亿拍的。就是为了给我做成一枚只有手指长的小提琴。
可是陈鹤洋,茉茉已翻身农奴把歌唱。
我买得起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了。我也不再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了。
我不需要你了。
早秋的风温柔缠绵,却已有凉意。一片枫叶落在我们之间,在空中飘摇许久,终于落地。
“我的意思是,我们分手吧。”
陈鹤洋没有说话。
我转身离开,不敢回头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恨透了我。
恨吧恨吧。总比知道我是alpha把我灭了强。
那天之后,陈鹤洋整整消失了一年,毫无音讯。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一年后的今天,我坐在豪华私人游艇上,一个omega给我倒酒,两个omega给我捏肩,三个omega给我跳舞,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此游艇一千万出头,算正常价位。内饰装修都是按照我的喜好设计的,船身侧面喷绘了一个大大的“茉”字,是我爸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去年我爸给我送的是一套江边大平层,就在前方岸边,我甚至能看到我家客厅的灯,像一颗不起眼的星星融入夜空,隐没在香海市中心没有尽头的奢靡繁华中。
醉眼抬手,黄浦江上晚风温柔,于指尖缱绻生香。隔岸是纸醉金迷的人间,灯火通明。似乎只要我现在站起来,就可触星摘月,直上青云,做一逍遥小仙,世间再无半点烦恼与我相关。
远处天空飘来一群无人机,不知道又是哪一对浪漫的情侣要求婚。
就这样,我左拥右抱,美人在怀,和我的狐朋狗友们尖叫着穿越黄浦江,像一群跃出水面觅食的江豚。
这就是我璀璨夺目的二十岁。
人生,易如反掌。
如果不是给我喂葡萄的omega差点把葡萄喂到了我眼睛里,我还沉浸在此醉人的夜晚中。
“林小姐……”
“怎么了?”我用纸巾擦掉眼皮上的葡萄汁。
只见那群浩浩荡荡的无人机飞到了我们头顶上方,照亮了黄浦江,和我的脸。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大楼巨幕开始五光十色地闪烁,节奏很动感,瞬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岸边有不少人开始拿手机拍。
靠北。不会是和我求婚吧。谁暗恋我我怎么不知道。
过了几秒,巨幕和无人机同时变成了一行大字:
”林嘉茉,你家破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