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用脑袋撞两下傅凌云的胸腔,抬头奶凶奶凶的:“你说谁笨呢!”
“说你。”傅凌云潋滟的眸子带笑,逗她。
南汐气得不轻,踮起脚尖,伸长脖子,露出小白牙齿要咬傅凌云的喉结:“你再犟嘴,我要咬人了。”
傅凌云满不在意,浅笑着,弯腰低头,将喉结送到南汐唇边:“这个高度,能够着了。”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的。”南汐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说,还正中他下怀,收起环抱他的手臂,转身就要走。
傅凌云拉住她一只手,顺势十指交叉,牵着她:“心心念念让我回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一张合影都不和我拍?”
“和笨蛋拍照你不怕降智啊。”南汐说不过傅凌云,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傅凌云弯腰,将伞塞进南汐手里,打横抱起南汐:“不怕,还要负责照顾笨蛋一辈子。看紧了,以防有的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南汐两只手都拿着东西,突然腾空失了平衡,只能紧紧地贴在傅凌云怀里。
根本没来得及深思他话的意思。
“你抱我去哪啊?”
傅凌云步履稳健,呼吸平稳,丝毫不费力:“操场清场了,摄影师在那等着,过去拍合照。”
南汐讶然,傅凌云准备的这么充分,她事先是一点不知情。
转过拐角,准备进操场时,南汐看见韩青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还挺巧的,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见了。
傅凌云抱着南汐,莫名其妙原地转了一圈。
南汐晕头转向的,右手的伞柄差点脱力掉地上,她双手环在傅凌云后颈,才勉强支撑住。
远处看,两人这个姿势,像是在接吻。
傅凌云瞥了眼树荫处,人离开了,才继续往前走:“给你定的三件云锦旗袍到了,一会你选一件,我们拍一组,就当提前练习拍婚纱照了。”
一件普通旗袍,简约款式需要一米多布,复杂款式需要两米布。
六米的云锦,保守也要做四个月,还不算旗袍的手工缝制时间。
所以,傅凌云至少提前半年,就给她定了这三件旗袍。
南汐心里的那份疑问,又多了几分确信:“你一开始帮我拿回南家股份,就是故意引诱我和你结婚。”
傅凌云忍不住唇角微扬,意有所指道:“今晚床上听我的,我告诉你。”
南汐冷飕飕地白了傅凌云一眼,闭嘴了。
她倒要看看傅凌云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总会发现的。
临时换衣间,南汐选了件亮金色打底,靛蓝配色的简约风改良旗袍。
织金入锦,妆花织造。
绣球花,鸢尾花的图案,走线精巧,呈现百花齐放的美好景象。
上腰线窄窄一条绕腰间一圈,将南汐婀娜的身姿,衬得恰到好处。
看的傅凌云一时迷了眼。
许久后,他打开蓝色首饰盒,拿出同色系的真金蝴蝶胸针,给南汐系于胸前。
一阵风来,蝴蝶轻轻振翅,金色的波光映的前方照相机,熠熠生辉。
南汐再次暗暗感慨,傅凌云的心思精巧,眼光独到。
她为傅凌云整理好领带,抚平白色衬衫上的一丝褶皱。
双手挽上傅凌云的臂弯,侧身而立,与傅凌云的眸光在空中交汇,无需过多言语,浓情蜜意,已然感染到他人。
摄影师举着相机:“表情非常好,保持。”
“好了,来换个姿势,继续。”无需摄影师过多指导。
傅凌云自然地揽起南汐的腰肢,目光落在胸针上,抬起另一只手,作势为她调整胸针。
如此俊男靓女,实属少见,摄影师工作热情都高涨了:“很好,继续换下一个姿势。”
傅凌云竖着抱起南汐,南汐后仰着头,一条腿微微向后翘起,轻轻勾着,画面温馨又灵动。
真金胸针,阴阳蝴蝶,雌雄嵌合,在风中频频震动,为他们欢呼喝彩。
一个小时后,南汐换好学士服出来,就看见傅凌云也穿了和她一样的学士服。
他身形高挑,宽阔的肩膀撑着学士服,妥妥的衣服架子。
额前微分的短发,露出眉心,对着南汐含情浅笑,谦逊和煦,与男大学生别无二致。
“傅凌云。”南汐鬼使神差,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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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他大步上前,将南汐挡在怀里,严严实实,不由分说地低头深吻她。
曾经他站在这里,听南汐跟在傅奕然身旁,一声声唤傅奕然的名字。
那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瞬间。
多年后,他终于站在了华清大学这块地方,听南汐唤他名字。
深情的,亲切的,满眼只有他的,唤他的名字。
傅凌云的吻,由深及浅,在南汐肺部呼吸竭尽前,轻轻渡气给她。
浅啄似得,吸咬南汐的唇:“南汐,我等这一天,太久了。”
南汐被吻的双腿发软,还不忘语气坚定地宣告:“承认你喜欢我很久吧,傅凌云。”
傅凌云眼眸微眯,伸手替南汐擦晕了的口红:“你要是真这么确信,就不会反复问我了。”
南汐被看穿了,心里恼火,用软弱无力的脚尖踢傅凌云的脚尖:“快点拍,我累了。”
傅凌云转身,走过去和摄影师说了什么,又回来,拿起鲜花,重新放进南汐怀里。
简简单单拍了一张合照,便结束了。
摄影师见傅凌云要走,跑几步过来,笑着:“傅先生放心,照片和视频,我明天都处理好给您寄家里。婚纱照您定好时间联系我,对您我随时有空。”
傅凌云点了点头。
南汐懵懵地看会摄影师,又看向傅凌云。
傅凌云一一嘱咐摄影团队,收好南汐的服装和首饰,鲜花,送去华宸府。
工作人员谨慎应声:“好的,明白,傅先生。”
傅凌云转身,回来再次将南汐打横抱起,全然不顾在场人吃了几个小时的狗粮,又不敢言语的憋闷。
南汐急得拍着傅凌云的肩膀:“我自己能走,这么多人看着呢。”
傅凌云云淡风轻:“当着这么多人面,亲都亲好几次了。”
南汐磨了磨牙:“跟你在一起,我只恨自己脸皮不够厚。”
说完,她万般无奈,又心安理得的,将头埋进了傅凌云颈窝。
傅凌云看着怀里一小只,弯唇,笑意直达眼底。
他要是脸皮不够厚,怎么能感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