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众人落座。

    四周喜气洋洋,全都弥漫在宴席的热闹氛围中。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管家悄悄离开了。

    他沿着小路,一直到几人的住处,他四下探查一番,悄悄进入南宫芷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直往香薰处走去。

    一开始他们来的那天,他下的量没能直接让几人一觉不醒,这次可就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老爷怪罪又如何,他不能让几人坏了老爷的事。

    在几人的房间都重新下好迷药之后,他又人不知鬼不觉的返回宴席。

    期间没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就算有小厮发现他不在,也只会以为他去如厕了。

    “各位,各位。”陈县令忽然端着酒杯站起身说道。

    “今天陈某设宴,一是为了恭迎我们巡抚使大人大驾光临,二是欢迎本人多年不见的好友。”

    底下淅淅沥沥的响起掌声。

    南宫芷不知道他这样做所谓何意,但一旁的陆祁言脸色却难看起来。

    他如此大费周章的介绍他的身份,居心叵测。

    他端起酒杯,愤愤的一口喝下。

    南宫芷看着他的样子,说道:“什么酒能这么喝,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

    “我晓得。”

    戏台上正在唱着经典曲目——《三哭殿》

    陆祁言盯着酒杯里的酒沉思,思绪渐渐飘远。

    远在京城中的一处宅院。

    一位带着獠牙面具,身穿一身黑衣的人,端坐于茶桌前,身前跪着一群人。

    “报告主上,三皇子自从被驱逐出城之后,就音讯全无。”

    主位上的人一听,愤怒起身,把手里的水杯朝着那人砸去“废物,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主上息怒,是属下没用。”

    男人大怒道:“赶紧去找,一个两个还跪在这干什么,要我请你们去吗!”

    “是,属下遵命。”

    待人群散去,男人冷静下来,背过身站立,眼睛盯着墙上的壁画,沉思着。

    如果仔细看的话,墙上那壁画,不是旁的,正是桑启的山河图!

    “顾祁言,你最好藏好了,不要被我找到,不然......”说着说着,他的眼神慢慢染上杀意。

    手慢慢的握紧,就连渗出血都毫不在意。

    夜幕降临,黑夜渐渐吞噬白昼。

    终是到了该曲终人散的时候,宴席上的众人都喝的有点多,尤其是陈县令,直接不省人事了。

    嘴里嘟嘟嚷嚷的说着些什么,但因为四人离他远,听不大清,可是他身旁的管家却听了个真真,慌忙捂住他的嘴,和其他仆从一起把他带回房间。

    那名老人则在戏曲开唱之后就不见踪影,南宫芷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些,毕竟,现在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四人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混在人群中,悄悄地离开。

    今日的街上,不似花朝节那般繁华热闹,摆摊的人们早已早早收拾回家去了。

    现在街上可冷清了,除了一些赶路回家的人,一个闲散人士都没有,四人在这显得格格不入。

    温雯不由得抱紧自己,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开口道:“这也有点太安静了吧,怪吓人的。”

    南宫芷伸出手在她头上拍拍,安慰道:“有我在这呢,放心。”

    温雯放开抱着自己的双手,改为挎着南宫芷的胳膊,紧紧靠着她前行。

    两个男生在后面看着她们的举动,实在是不忍直视,南宫墨更是惊得张大嘴巴,道:“祁言兄,你看那人她是我姐吗?”

    陆祁言白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说什么?”

    南宫墨指着她姐的背影,控诉道:“她!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前面的南宫芷突然回过头来,说道:“闭嘴,再说你就回去。”

    南宫墨更伤心了,哭唧唧的抱着陆祁言的胳膊,道:“祁言兄你看,她凶我。”

    陆祁言想把胳膊抽出来,但奈何他的力气太大,只好放弃,任由他抱着,无奈的叹一口气。

    自从跟这几人在一起之后,他感觉自己都变得稳重多了。

    不一会儿,几人来到信上说的地点,几人看着这景象,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陆祁言:“这是正经地方吗?”

    南宫芷迟疑的开口,道:“应当是吧。”

    春香楼门口的老鸨,看见几人,热情的上前迎接。

    “哎呦,几位看着面生啊?来听曲还是吃酒啊,我们这儿有男子喜欢的也有女子喜欢的,保证让你们满意。”

    陆祁言问道:“你这是春香楼?”

    “是呀。”

    “你们这儿还有其他春香楼吗?”

    老鸨用手帕捂住嘴,笑出声,道:“这位公子可真会开玩笑,这庆云县就我们一家春香楼。”

    陆祁言听完,原本侥幸的心理烟消云散,脸色黑如锅底,拉着几人就要离开。

    南宫芷挣脱“哎哎哎,你干嘛,放手呀。”

    “你没看见这是什么地方吗?”

    “看见了,那也得进去呀,正事要紧。”

    陆祁言还想说什么,南宫芷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他的嘴唇上,道:“听话。”

    他被这句话给迷得神魂颠倒,头脑发懵。

    就这样,几人进到了春香楼里面。

    老鸨:“几位是要听曲,还是要吃酒啊。”

    南宫芷回道:“找人。”

    老鸨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了,语气不善道:“哎呦,这位姑娘要找谁啊,咱这可没有。”

    “我找周呈,周统领。”

    老鸨收起笑脸,面色严肃道:“可有证据?”

    “没有,他让我们到春香楼三楼寻他。”

    今天周统领确实告诉她,戌时三刻的时候有人来找他。

    老鸨带着几人前往三楼,在三楼楼梯口,她看着几人说道:“你们可以上去,但是身上的兵器得留下。”

    “如若我们不留呢?”

    “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不如你去问一下周统领再做打算也不迟。”

    老鸨让他们在这等着,自己先进去,没过一会儿,老鸨从里面出来,请几位进去。

    几人推门进入,一人坐在桌子前慢悠悠的品着茶水,身着一身白色,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温柔,整个人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是一名武夫,他抬眸看见来人,起身迎接。

    “几位,周某已经恭候多时了。”

    “周呈?”

    “正是在下。”

    几人也没有见外,在桌子上坐好。

    南宫芷打量着此人,真是越看越不像武夫,脸上笑嘻嘻的,整一个笑面虎的形象。

    南宫芷开门见山道:“既如此,我想我们也不需要拐弯抹角了。”

    “巧了,姑娘和在下的想法不谋而合。”

    陆祁言在一旁看着这个叫周呈的,越看越不顺眼,尤其是他看南宫芷的眼神,尤叫他不喜。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拿着凳子坐在两人中间。

    南宫芷感觉莫名其妙,她不解的看着他。

    陆祁言也没管她,对周呈道:“你继续说。”

    周呈看着他的举动,嘴角微弯,拿起茶杯掩饰自己的笑意,轻咳一声,正色道:“这位兄台不必紧张,在下今日只聊正事,绝无二心。”

    陆祁言脸色不自然,语无伦次,道:“谁问你这个了。”

    “是在下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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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芷不想看两人在这边说一些有的没的,叫一旁的温雯和南宫墨把他拖到一边去。

    “咱们接着说,不知周统领那封信件是何意?”

    “在下以为姑娘明白,毕竟我们是在大牢遇见的不是?”

    陆祁言听见他说大牢很是不解,眼神询问南宫芷。

    南宫芷不敢看他,眼睛躲闪,不自然的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道:“咳,那周统领有什么好的办法?”

    “相必几位也发现了现在这位陈县令是假的了。”

    四人点点头,温雯好奇的问道:“那周统领又如何知道的呢?据我所知,大牢现在不让随意进出吧。”

    “在下是侍卫统领,知道此事不易如反掌。”

    索性周呈也没再往下说,而是继续道:“在下有一计,只是需要几位的配合。”

    “你先说,我们再考虑。”

    “在下需要你们假装离开,这几日,那假县令准备要动手,为何迟迟没有动手,在下猜测,可能是几位的缘故,所以,你们假装离开,等他们动手之后,周某通知你们。”

    南宫芷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能性,今日,疑似县长的人来,就说明他准备行动了。

    而且,她想起在宴席中的时候,管家曾离开过,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可现在回味起来,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而周呈的计策也不无不行,只是比较冒险,他们不知道此人到底可不可信,也不能确定他们到时候能否赶到。

    南宫芷眉头皱起,难以抉择。

    周呈似是看出她的顾虑,从怀中拿出早已写好的军令状,交给她,深情道:“姑娘大可放心,我诓骗谁都不会诓骗你。”

    南宫芷听着他突然表忠心的话,再看着手中的军令状,一时无言。

    陆祁言在一旁死死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只要她说出什么不对的话,他就立马上前拉走她。

    另外两人倒是吃瓜吃得很开心,坐在远处的茶桌旁,吃着瓜果,喝着茶水,看的津津有味。

    温雯侧头在南宫墨耳边小声说道:“你说你姐会选谁啊?”

    “你是说祁言兄和我姐有一腿?!”

    他这句话并没有控制音量,几人都听见了,温雯忙起身,站到一边,捂住脸。

    南宫芷瞪着他道:“南宫墨,你再给我胡乱编排就给我滚回家去!”

    陆祁言也附和道:“对,小小年纪不学好。”

    他喜欢南宫芷!?怎么可能,他只是怕她被骗,对,就是这样。

    南宫墨也很委屈,又不是他起的头,等他想找罪魁祸首的时候,就发现温雯已经离他三丈远了,就差打开门离开了。

    他眼神哀怨的看着她,温雯就装作没看见,头埋低。

    还是周呈出声打断这一幅尴尬的局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信你,可万一我们没赶到怎么办?”

    周呈开玩笑的说道:“那就只能拜托姑娘给我收尸了。”

    他这句话虽是玩笑话,可确是带了几分的真切。

    南宫芷不赞同道:“我做不到,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周呈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眉眼微弯,轻笑出声,道:“好,必须成功。”

    陆祁言看着两人,怎么看怎么碍眼,索性背过身去。

    南宫芷:“我会易容,我留下来助你,没得商议,就这么说定了。”

    “好。”

    商议完之后,时间也不早了,几人告退准备离去。

    春香楼外,周呈突然叫住南宫芷。

    他满眼爱意,道:“南宫芷,我见过你。”

    南宫芷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她的名字的。

    等她想要问清楚的时候,周呈并没有给她机会,转身进了春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