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不情愿,林灿最后还是被戚渊塞进了跑车。
“老实点,”戚渊一边戴墨镜一边还不忘警告林灿,“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蓝岸,我连着王谦这个店一起端了。”
不等林灿说话,一路点头哈腰把他们送出来的王谦就先花容失色了,“林哥!以后咱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林灿系上安全带,实在忍不住:“你也太霸道了。”
戚渊勾唇,却不是笑的意思,“这就霸道?那你之后半年的日子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林灿默默闭上了嘴。
“渊哥,林哥,慢走哈,有空我带点水果过去看你们……”
王谦话还没说完,戚渊便一脚油门开走了。
林灿还想挥手跟他拜拜,一转眼,人早就被甩到了后面。
“我说上节目那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戚渊冰冷的嗓音中含着几分戾气。
林灿不知道戚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他摇头说不参加那档综艺起,这人就变得格外暴躁,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面对这样的雇主,林灿只能万分谨慎:“让我再考虑考虑吧,毕竟是人生第一次。”
见他口风松动,戚渊攥紧方向盘的手这才稍稍卸力,手背的青筋也不再像先前那么明显。
林灿也终于不用再担心戚渊暴走狂飙的可能,默默松开抓着安全带的手。
*
回到裕景苑,林灿就被戚渊安排了工作。
“不是缺钱么,”戚渊指着这几百平的大平层,“给我打扫屋子,我给你钱。”
这回林灿总算是点头同意了,用劳动换取金钱,也不算太蹂躏他的尊严。
戚渊显然也发现了他的这点底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对了,你那前夫,确确实实没吃过你做的饭吧?”
林灿认真回忆了好一会儿,最后摇头,“没吃过。”
戚渊总算是得劲了,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甩着车钥匙转圈,一圈又一圈,“那你给我做饭,我加钱。”
“多在我的饭菜上下点功夫,”他说:“要是没给你前夫做的那些好吃,你就等着吧。”
这前夫长前夫短的,林灿总算是听出了不对。
“你讨厌冉阳吗?”
戚渊停下手头的动作,呵的冷笑一声,反问他:“怎么,我不能讨厌?”
林灿摇头,“我不是这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戚渊的脸色说变就变,“反正这半年跟你那个前夫保持距离,别让我知道这半年你们还偷腥什么的……”
“不会,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不等他话说完,林灿就说。
他这急切否认的态度让戚渊的心情勉强好转了几分。
“知道就好。”
丢下这四个字后,他就把车钥匙随手一扔,自己进书房了。
林灿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实在是琢磨不透,索性回房间换了身旧衣服,放空大脑开始做卫生。
要是每天给房间做卫生,到点给戚渊做饭,那这半年倒也不难过。
林灿一边擦玻璃,一边想。
*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想的太简单。
吃好晚饭,戚渊就让林灿去跑步机上跑个一小时。
林灿愣怔,“为什么?我还有书房没有打扫。”
“打扫什么的往后放放,”戚渊摆了摆手,语调慵懒,“你刚才吃的太多了,要消食。”
林灿垂下脑袋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嗯,还是八块腹肌,没少。
而且这才七点不到,怎么就要消食了呢?
“别废话,”戚渊转过身子朝他瞪了一眼,“让你去你就去。”
林灿只能把碗筷塞进洗碗机,转身走进健身房。
一个小时后,他浑身是汗的出来。
戚渊就坐在客厅看书,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灿总觉得他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
“去洗澡。”
林灿微微侧头,“什么?”
“一身汗,臭死了。”
林灿掀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因为做家务时穿的都是这身衣服,又是灰又是汗的,确实有点味儿。
“那我去洗洗。”
“洗干净点。”
林灿莫名其妙,但看戚渊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书上,整个人不动如山,便以为只是随口一声叮嘱。
他仔仔细细洗完,出来后就看到戚渊坐在他的床边。
“是有什么事吗?”他不明所以。
戚渊回头,见他穿着T恤和短裤,眉头一下子皱得老高。
“这穿的什么?”
林灿有点不好意思,“没带睡衣,随便凑合凑合。”
“谢筠没给你准备衣服?”
“准备了,但那些……我穿不习惯。”
林灿虽然不认识牌子,但知道质感,那一个衣帽间里的衣服摸着就没有便宜货,他怎么可能往身上套。
戚渊定定瞧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说:“算了。”
什么算了,林灿来不及想。
因为戚渊下一秒就走到他面前,把脑袋往他脖颈处凑。
林灿吓了一跳,伸手就把人给推开了,“你干嘛?”
“干嘛?”戚渊被推开也不生气,只舔了舔下唇,邪气得很,“干你啊。”
林灿直接一哆嗦。
秋然说的床上照顾这么快就要来了吗?!
这才不到两天!
“要不是你没存我的号码,实际上昨天我们就已经有过一回了。”戚渊却说。
林灿的嘴角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搐。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羊入虎口大事不妙了。
看清戚渊眼里的志在必得,林灿心中仅存的侥幸瞬间破灭,脑中开始警铃大作。
难道他今天真的就要交代在这?!
“就不能慢慢来吗?”他抬起手,一下一下的,慢慢拉远了和戚渊的距离。
戚渊也不急,反倒有意看他挣扎,“慢慢来?”
“对、对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需要知道什么?”戚渊侧头,“躺着享受就行。”
合着他还是下面那个?!
林灿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不会以为我包养你是想找个人捅自己吧?”戚渊只觉得好笑。
他戚渊是被压的命?
林灿耳尖浮现出了些许薄红,“你别说的这么直白啊……”
戚渊不爽,他又没说错什么,“清纯的戏份演一次就够了,一直演就没意思了。”
林灿身上跟蚂蚁爬一样的不自在,左看右看的,就是不敢去看戚渊。
戚渊等了好半晌,才听他说:“再等等,再等等,我、我还是头一次……”
“头一次?”
林灿点头,原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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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待价而沽,一直觉得普通的有钱人配不上自己,即使是设计冉阳那次,他也没有亲身上阵。
“你觉得我会信?”戚渊薄唇微掀,嘲讽的哼了一声。
“真的呀,我不骗你,”林灿小声说,“你不信,可以去查。”
戚渊嘴角笑意一凝,目光落在对面人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尖上,一时之间多了几分深思。
“行。”他缓缓退后几步,又恢复成了一贯的优雅散漫,一点都没有几分钟前急色的模样。
“那我们就慢慢来?”
反正有半年的时间,他不信这人还能找借口拖半年。
林灿只觉如释重负,“好,慢慢来。”
“行吧。”戚渊说着就要走。
林灿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跟在后面就要把这尊大佛送走。
但还没送到门口,他就被戚渊猛地抓住了胳膊。
“!”
“我都给你延期了,你也得给我尝尝甜头吧?”戚渊眼底精光毕露,林灿只觉得跟催还款的银行一样,都危险得很。
林灿心里没底,上半身很实诚的往后仰了几度,“什、什么甜头?”
戚渊轻笑一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猎物逃离的强势。
下一秒他就凑上来了,轻轻咬了口近在眼前且毫无防备的喉结。
林灿直接打了个颤。
“这么敏感?”戚渊语调轻佻。
林灿不好意思说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能抿紧嘴唇,一语不发。
戚渊目的达成,没得到回应也不生气,只继续问他。
“跟你前夫玩过这些没?”
林灿移开视线,低低的说了声没有。
戚渊愉悦的笑了出来,“没有就好,不然我可是要吃醋的。”
他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林灿站在原地,心神不宁的连怎么关的门都不知道。
戚渊说吃醋,林灿自然不信。
戚渊为人霸道,上位者的强势从不遮掩,他如果吃醋了,那最后倒霉的只可能是林灿这个让他吃醋的人。
林灿觉得自己就像戚渊的一个宠物,戚渊不点破他的那点小心思,不是因为客气和教养,而是想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总归他逃不出戚渊的掌心。
想到这,林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那湿热的触感依旧停留在他的肌肤表面,存在感强烈的叫人无法忽略。
刚才戚渊舔的时候,他险些直接叫出声来。
不是说他是戚渊第一个看上的人吗,怎么戚渊就那么会?
再回想戚渊第一天就要把他扑倒并拆吃入腹的计划,林灿顿感贞操岌岌可危。
虽说早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迟和早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啊!
更别说自己还是下面那个!
林灿确实了解过下面那个要做出何种牺牲,只是无论他还是原主,身高都直逼一米九,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下面那个……
但跟权势比,身高又算个屁啊!
戚渊真要做点什么,他也只能洗干净躺床上,乖乖的被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林灿在房间里跟无头苍蝇一样的转了十几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必须得同意和戚渊一起上节目的事,利用节目拍摄来分散戚渊的注意力和精力。
比起菊花残满地伤,抛头露面已然无关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