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真的要和沈柏霆结婚?!谁不知道他有个惦记了十几年白月光,真结婚了指定要守活寡,或者被当成替身呢!你弟也太恶心了,非得把你推出去,摆明了欺负人啊!】
祁闲握着酒杯,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是啊,就是欺负他。
几个小时前,他得知了自己要和沈柏霆联姻的噩耗。
沈柏霆,当之无愧的商业霸主,旗下集团的纳税额养活了半个燕市,年纪轻轻就成为各圈层争相讨好的大人物。
和沈柏霆联姻的好事,原本轮不到祁闲这个亲爹忽视后娘嫌弃,脑子还不好使的废物大少爷。
奈何他被寄予众望的弟弟祁珩,嫌弃沈柏霆有惦念多年的白月光,更嫌弃沈柏霆和他一样带把,死活都不同意,哭爹喊娘地闹了好几天。
可如此大好的机会,祁家怎么可能放弃?他这个吃了多年白饭的大儿子总算是有点用了。
面对好友白遥义愤填膺的消息轰炸,祁闲只能自我安慰。
【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往好里想想,能借这个机会从祁家搬走,再怎么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白遥片刻后才回复:
【那你就认命了?一辈子和沈柏霆捆在一起?】
祁闲将杯中白兰地一饮而尽,辛辣入喉,烧进胃里,呛得他剧烈咳嗽,眼角晕出一抹水润的薄红,瞳眸似蒙着层雾。
他当然不想认命。
得做些什么,才能搅黄这场联姻呢?
祁闲环视一周,无论男女,所有人的面孔都是一片模糊。他能够分辨的只有发型、身材和配饰。
喝了酒之后,脸盲更严重了啊。
浑身都在发烫,动感的鼓点轰得脑瓜子嗡嗡的,祁闲撑着桌子起身,缓了片刻,走向卫生间。
他尽可能保持步伐的稳定,险之又险地擦过许多肩膀,但还是不幸在转角处撞到了人。
一头扎进温暖怀抱之时,祁闲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
酒精麻痹了他的头脑和神经,直到被对方礼貌却坚定地推开,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哦,撞到人了。
他努力眨眨眼,第一眼看到对方胸口处的珍珠胸针,银枝如同翻涌的海浪,承托着细碎的泡沫,在铅灰色的浓云下卷走欢声笑语和……
头好晕。
祁闲抬手扶住额角,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摇了摇头,正打算低声说句对不起,却听到上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还好吗?”
“嗯?”祁闲含糊发出声疑惑的鼻音,抬起头的同时,一阵晕眩袭来,让他恍惚地踉跄两下。
“小心。”男人伸出手,越过他肩膀撑在墙上,用胳膊和身体帮祁闲稳定身形。
祁闲勉强站稳,被酒精荼毒的嗅觉似乎捕捉到淡淡的海盐味道。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
酒壮怂人胆,祁闲突然灵光一现。
他马上就要替祁珩和沈柏霆结婚了,如果沈柏霆知道联姻对象在酒吧里肆意寻欢作乐,给他戴青青草原帽,那祁家……会遭受什么样的重创呢?
真是天才般的想法!
虽然认不清脸,但有着这种声音和身材的男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要怂,就是干!
“我、我是来搞艳.遇的。”祁闲心一横,抬起双臂搭在男人肩膀,勾住他脖颈。
祁闲这辈子头一回从事勾引行当,业务相当不熟练,全凭想象。
先尽可能地贴近对方,指尖轻碰敏感的耳稍,提膝缓缓磨蹭对方双腿……
少年抿了唇,专注于每个要做的小动作,一举一动都写满了故意而为的笨拙和生疏。
呼吸交错,暧昧扫过微抿的唇,祁闲抬起头凝视男人眼眸,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对方瞳眸很深,如同冬天暴雪时的海底,冷到刺骨。
可偏偏怀里却是温暖的。
……他好像生气了?
直觉告诉祁闲,对方被他的唐突惹恼了。
祁闲混乱的头脑清醒了片刻。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不想联姻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吧!完全可以用其他办法惹怒沈柏霆,让他迁怒祁家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喝多了,刚才那些您就当啥也没听——”祁闲猛的向后弹跳着撤退,礼貌滑跪。
却听得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
“好啊。”
祁闲:“啊?”
他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回应自己的那句“艳遇邀请”。
好什么好啊!一点都不好!
祁闲大感不妙,扭头就跑。
但他才刚迈出去半步,就被抓住了手腕,下一秒,整个人被推到墙上。
祁闲惊慌抬头,鼻尖差点蹭到男人微微滑动的喉结。
救命!
他刚想要大喊,对方便俯在他耳边,随着低沉短促的话音一起袭来的,还有微热气流,轻骚耳尖。
“别动。”
祁闲浑身僵住了。
男人稍稍偏了偏脸,祁闲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个身量不高的青年,正紧盯着这边的情况。
“从你坐着喝酒的时候那个人就在盯着你了。”
“是、是吗?”
“我帮你搞定他。”男人后退一半步,留给祁闲足够顺畅呼吸的空间,手臂虚虚揽在祁闲后背。
“谢谢。”祁闲松了口气,再次悄悄用余光瞥了青年一眼,跟着男人的步伐,赶不迭地溜了。
所以,自己算是被救了吗?
祁闲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酒精就再一次攻占了大脑。
咔哒。
等到他迟钝地反应过来,这一声是包间门关上的响动时,已经太晚了。
只是被轻轻一推,发软的双腿就撑不住身体,祁闲直接坐在了床上,还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
男人单手扯开领带,脱掉西装外套,胸膛在白衬衣下若隐若现,肌肉线条流畅诱人,身材果然一顶一的好。
“等等等等等!”
祁闲赶忙伸手示意Stop:“我单纯喝多了,没想做别的的。”
男人笑了下:“我也只是单纯脱个衣服,有点热。”
祁闲一愣:“……哦。”
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和祁闲保持着勉强算是安全的距离,紧盯着少年醉酒泛红的面颊和迷蒙的双眼。
“我叫宁海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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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祁珩。”祁闲顺嘴把便宜弟弟的名说了。
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不能随便把名字告诉陌生人。
“祁珩。”宁海尘低低重复,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一个人喝成这样,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吗?”
宁海尘姿态很放松,语气像是在和新认识的朋友聊天,流露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祁闲本就醉着,吐槽欲一下子就被引爆了。
在祁家的高压管控下,他朋友挺少,也不是那种喜欢向别人传播负能量的性格,遇见烦心事一般都只能自己消化掉。
而如今有个人自愿当树洞,想要倾诉的冲动瞬间上头。
“别提了,今天家里人突然通知我去结婚,那个人原本是要和我弟结婚的,结果我弟不愿意,非得推到我头上。”
祁闲隐藏了关于他和沈柏霆身份背景的一些信息,把整件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倾诉出来。
“我日子好端端过着,结果明天就要结婚,还是和一个压根就没见过的陌生人,这本来就够离谱了,更离谱的是那个人竟然!还!同意更换结婚对象!他到底怎么想的啊!”
祁闲越说越气,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宁海尘微妙的沉默。
“而且重点是!那个人他还有一个白月光,惦记好多年的那种,现在一声不吭的就突然和我结婚,把我当什么呢?接下来该不会还有白月光回归,我变成他们俩play一环被捐肾抽血的戏码吧,那我也太惨了!总不能仗着我脑子不好使,就随便欺负我吧!傻子也是有人权的,况且我还没到真傻那种地步!”
宁海尘:“……”
祁闲:“…………?”
祁闲警惕起来:“你为什么不吭声?难道你认识沈……我那个未来的便宜老公?”
“当然不认识。”宁海尘终于又说话了,“只是觉得事情确实有点惊人。”
祁闲松了口气。
也是,偌大的世界,总不可能巧成这样。
接下来,祁闲仗着话传不到沈柏霆耳朵里,肆无忌惮地吐槽了近万字的小作文,说到最后,都有点渴了。
他咂咂嘴,用几句话做总结。
“你说,我惨不惨?”
“惨。”
“你说,他是不是坏?”
“……是。”
“你说,我该不该报复一下他?”
“…………该。”
祁闲心满意足地点头。
“我本来想要给他戴个绿帽子的,现在想想,何必为了一个坏蛋把自己搭进去呢?”
祁闲努力地用醉到不太灵光的脑子思考着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却听到宁海尘颇为诚恳的发言。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配合你。”
祁闲:“啊?”
“只是弄出来一些会让他误会的痕迹,凭什么只能他恶心你,咱也来恶心他。”
祁闲眉头紧皱。
好像……确实是个好主意。
祁闲用力拍了下手:“有道理!”
他大刺刺地扯开自己领口,指着细腻白皙的锁骨和颈侧,大方道:“留得明显点,能把人直接气死的程度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