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醴就知道隔壁那几户人家要说早说了,既然咬死不说自然是有致命而不得其法的理由,而霍斟应该是用了让他们觉得更致命的法子才把他们的嘴撬开。
不过他一向有分寸,不会真的对百姓做什么,也就是抓来吓唬吓唬,看着吓人,其实不会动真格.
寻常百姓没见过军中折磨人的阵势,立即便一吐为快了。
晏醴道:“可放他们走了?”
霍斟懒懒道:“隔壁好吃好喝伺候着呢,先在这做几日的客罢,对他们来说,这里比他们自家更安全。”
晏醴思虑后点点头表示赞同,暂时把他们留在这里,省的他们出去后散出有人在暗中查案的消息.
再者,万一济源城官府真有什么问题,不见得会留下知情人的嘴巴。
晏醴打了个哈欠,这两天奔波来去,此刻一阵倦意上涌,只感头重脚轻。
这间屋子虽简陋狭小但燃起灯火就暖和的很。
与霍斟待在一起,她总是莫名的安心,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她双手撑着下巴就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眯一眯。
临闭上眼前还不忘喃喃。
“阿哥也快些睡吧,我就……在这……凑合一晚……就好。”
还没等说完,她的声音越来越微不可闻,最终一个栽头将要栽到桌子上。
霍斟眼疾手快,右手托住了她软和和的腮。
这种触感,有些独特:粉嫩嫩的,软乎乎的。
霍斟一时被手上的触感呆愣住了,原来小丫头的脸颊是这样软绵绵、温温热的。
他毕竟也是个气血正盛的年轻男子,面对一个香甜软糯的小团子,此刻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与她柔嫩的脸蛋比起来,自己的手便粗糙得不忍触碰。
霍斟小心翼翼地托着她,不敢轻易动,生怕一不小心自己手上坚硬的茧子会划破她的脸蛋。
他蹲下身来,将肩头靠近面前的小姑娘,极轻极缓地把她粉嘟嘟的脸颊挪靠到自己肩上。
霍斟一手揽腰一手从她的膝弯处穿过,把她全部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稍一用劲,将怀中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在霍斟怀里,小小一团缩着。
她很轻,霍斟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捧着她,颇像捧了件稀世珍宝,害怕一不小心就摔碎了。
温软若无骨的女孩子靠在他肩头挪了挪,霍斟怕她掉下来,用胳膊肘小心抵着她的肩膀,又把她的脑袋拥进自己起伏的胸膛。
终于把晏醴放置在了榻上,为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霍斟才长长舒了口气。
哪怕是比武考校甚至是战场厮杀时他都从未这样紧张过,自从这个小丫头来到他的世界后,就总是在给他出难题。
他好不容易平定了心神,就回到桌旁,熄灭了两盏油灯,仅留一盏还在黑夜里亮着,留给他深夜伴读。
拿起桌上的卷轴奏报,研读至夜深。
晏醴次日晨起,却不见霍斟的人影。
为免让他数落自己躲懒,晏醴立马就弹了起来。
她还有些奇怪,自己昨晚怎么睡着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就和衣躺在榻上了。
刚站了起来,霍斟端着两碗白粥正进来,他还穿着昨夜的粗布麻衣,平日里贩夫走卒穿的衣裳,他穿起来却格外不同,竟有英武之气藏于衣中。
晏醴不禁在心里感慨:果然,好看的人就是套个麻袋都好看得紧。
霍斟放下碗却见裹着被子的小丫头蜷成一坨,痴痴望着她。
“愣着干嘛?莫喜附体了?快来用饭。”
晏醴笑的谄媚:“没有没有,就是怪阿哥也太好看得紧,叫我看出了神。”
霍斟对她的恭维不形于色,端起碗吃了一口。
又道:“今日事多劳累,多吃点好干活。”
她一口气将白粥灌了下去。
霍斟发现晏醴这丫头对吃的还真不讲究,不论是白粥还是馒头咸菜都能吃得很香。
但她也是个小馋鬼,时不时就要买几两小甜水或偷些烈酒喝。
霍斟一直不解,她买这些零嘴时怎么总是鬼鬼祟祟的?明明他从没说过不让她吃这些,每次却总是吃得偷偷摸摸,像只偷吃的小野猫,见不得人似的。
霍斟厉声道:“慢点吃。”
晏醴抬眼瞧了一眼霍斟的神色,见他面上没什么愠色,擦擦嘴角的米粒,乖乖“哦”了一声。
霍斟见她吃完了,才问道:“昨天忘记问,你那些小朋友在哪呢?”
他拿晏醴当小孩,自然而然也把她的朋友们都当成小孩看待,其实他今年也才二十,也没比他们大几岁。
“哦,莫喜,陈思哥和陈念都在城内了,他们现住在陈思哥好友的宅邸。”
“哦?好友,是男子?”
晏醴误会了他的意思,连连摆手道:“不不不,阿哥,真的只是陈思的好友,不是别的意思,你别误会陈思。”
霍斟被她呛了一口白粥,若无其事咳了两声,无语凝噎。
“没说他,我说的是你。你一个……你们两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就这么住进了陌生男子家里,不妥。”
晏醴感觉到了他的怒意。
霍斟说话一向简洁,几个字几个字往外吐,从来听不出情绪,可当他的语气变得凌厉的时候,就是怒意的显兆。
晏醴此刻就感觉到有冷刀子“蹭蹭蹭”扎到她身上。
连忙解释:“他们都是我朋友,不会乱说的。”
气氛更冷了。。。
“朋友,你有这么多朋友呢。”
晏醴早就摸清了霍斟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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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他生气时,也不能一味服软,必得反将他一军。
男人嘛,不能惯着,治治就没毛病了。
“阿哥怎么了?羡慕我有这么多朋友?还是生气我没有早来找你呀?”晏醴轻笑,逗弄他道,“可你不也有小裴司戈陪着你嘛,还要我陪你作甚?”
霍斟刚对晏醴蹙起眉头:“你……!”
他背在身后的手却被一只暖乎乎的小手握住牵起来,整个人被晏醴牵着走。
小丫头在他前方大步走着边抱怨。
“阿哥别气了,我带你去还不成?”
手却拉的紧紧的。
因为她的手太小,包不住霍斟的大手,于是只得紧紧攥住他的指尖。
中途有几次,霍斟察觉到她似乎攥的累了,有将要脱落的迹象。
晏醴只觉身后那人主动把手掌往她手心里送。
霍斟一路被晏醴拉着来到了郁宅奢华得不成样子的朱红大门前。
一驻足,晏醴将去扣门。
霍斟先抢道:“先松手。”
她只好默默把手放开,跑去扣门。
“管家!我回来啦,快开门。”
晏醴一回来就引起了一阵哗然。
莫喜扑上来一把拥住她,带着明显的哭腔。
“姊姊你去哪里了,睡一觉你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被贼人抓走了。”
陈思一席白色长袍,芝兰竞体,优雅立于莫喜身后。
陈念则在陈思身边抱胸叉腿,嘴里叼一根甜草,一派小混混模样。
待莫喜一通哭诉完,郁雾才缓缓踱步而来。他瞥了眼晏醴,转而看见了晏醴身后站着的男人。
陈思见到霍斟刚欲见礼,就被他一扶身形,拦住了他欲拱手的手势。
“这不是在军营,不必多礼。”
郁雾挑眉,身态立挺了些,对陈思道:“不引介引介?”
陈思让出他二人的空间,站于中间,为他们引介。
“这是我幼时好友,郁雾;这位是南阳军副尉霍斟大人。”
霍斟对郁雾礼貌见礼,点头道:“霍斟。”
郁雾一转眼珠,唇角魅惑勾起。
“早就听说晏醴妹妹的兄长是南阳军霍副尉,‘斟’……‘醴’……令尊令堂必定是才思不俗,‘自洗玉舟斟白醴,月华微映是空舟’——好名字!”
在场众人都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俩这名字竟还能连起来读。
“斟”字意为舀取、倒取,“别酒不盈斟,泪洒风烟上 ”;
“醴”则意为甜甜的酒水,所谓“玄醴染朱颜,但愬杯行迟 ”。
“自洗玉舟斟白醴,月华微映是空舟”也是别有一番意趣。
晏醴和霍斟皆是愣了一瞬,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