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盈盈和夜凌风没有再说什么,朝太上皇拱手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本王就在门外,你有事就喊。”夜无渊看了一眼盛念念,随后也朝太上皇行礼,便出了殿门,将殿门关了起来。
他转身,才看见夜凌风和盛盈盈都没走,站在门口。
夜无渊扫了一眼夜凌风,也瞥了一眼盛盈盈,什么都没说,往旁边的柱子上走去,尽量离他们夫妇俩远一点。
他站在柱子的身旁,负手而立,显得格外的挺拔,俊逸。
“装腔作势。”夜凌风见状,冷呵了一声,颇为不屑。
他可真是看夜无渊不顺眼啊,要不是皇爷爷身子骨不适,正是表现的好时候,他也不会宁可憋着一股气,都要跟夜无渊待在同一个地方。
父皇孝敬,皇爷爷的病情虽然没有太严重,却时刻叮嘱着,关心着皇爷爷的病情状况。
他要是走了,不仅让夜无渊出风头了,怕是还会惹父皇不高兴!
盛盈盈却一言不发,她深深的朝夜无渊望去,只能看见他的侧颜,夜无渊是习武之人,生得高大威猛,可他那张脸却格外的漂亮,像是被精雕玉琢过一般,侧颜都完美无缺,令人心动不已。
她的眼神忽然有些悠远,还有几分莫名的,不易察觉的情愫……
而殿内,盛念念已经开始给太上皇看病了,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太上皇见她有模有样的,爽朗的笑了,“你这丫头,真能给老朽看病啊?”
“当然,孙媳还能诓皇爷爷不成?”她扬唇笑了下,有几分俏皮。
太上皇忍不住咳了咳,看着盛念念的目光有点发亮,藏满了希冀,“念丫头,你最近跟那小子,是不是感情有进展啊?”
从一开始进殿,那小子就是护着她的状态,而且刚刚凌风为难她,无渊这小子也是护着她的,且毫不退让,是有那么几分护犊子的意思。
盛念念闻言,眼眸微闪,心里有点虚,毕竟她昨天才和夜无渊吵了一架,而且还恶整了他一把。
她刚要说话,太上皇自己就忍不住接话了,“依老朽看啊,你跟那小子肯定关系好了不少,这是好事啊,老朽盼着这一天都已经盼了五年了咳咳……今天总算是等到了。”
“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无渊情深义重,最有责任感了,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夫君,很好的爹爹的。”
对盛念念来说,夜无渊可不能算是一个好夫君,甚至都不配,不过,他对孩子倒还算是那么一回事,可能会是一个好父亲吧。
可惜了,等她和离后,她就要带着孩子离开了。
他去给别人当爹吧。
盛念念把脉后,便起身走到一边,摩挲了下手指上的尾戒,从空间里拿出了常备着的药箱,拿出了听诊器。
等转身时,她就像是从袖子里拿出来的一样,见小老头一脸的诧异,笑眯眯的解释道:“孙媳以前给别人看过病,所以袖子里会常备着一些器材。”
确切地说,是她空间里会时常备好药箱,毕竟她是医生,而且来这里也五年了,也是常规操作了。
太上皇就没起疑,她带着听诊器,在太上皇的上身一顿操作,把小老头看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挂在她耳朵上的东西,觉得神奇无比。
“老朽活了一辈子,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新鲜的东西,也没见过你这么新鲜的看病方式。”
盛念念道:“这叫听诊器,能听到一些身体里的声音,我用这个可以听见你肺部有没有杂音,方便确诊病情。”
“皇爷爷,您这病是老毛病了?主要症状为咳嗽、咳痰或伴有喘息,一般晨间咳嗽为主,睡眠时有阵咳或排痰,一般为白色黏液或浆液泡沫性,偶可带血?”
太上皇顿时惊了,“是,是!你怎么知道老朽的症状?方才张德全可没说这些,而且,老朽只要动一动,就觉得浑身难受,咳得更厉害了。”
盛念念的眼神很亮,她取下听诊器,大概知道是一回事了,脸色凝重的道:“您得的是支气管炎,缓慢起病,病程长,反复急性发作而使病情加重,这个病很难根治,容易复发。”
不仅如此,太上皇现在的免疫力应该很低,她怕他还有其他的基础病,尤其是怕他这支气管炎发展成了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甚至肺源性心脏病。
得找个机会让太上皇进空间,好好查一遍才行。
不然,一旦变成大病,怕是不好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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