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顿冷嘲热讽,盛盈盈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狠意,却稍纵即逝。
她向来能忍,要不然也不能独独被卫王相中,纳为王妃。
“念念说笑了,你要问什么?”
盛念念弯着眉眼,“你不用紧张,我有些好奇,你们王府内部的腰牌长什么样子,可以给我看看吗?”
杀她的人,腰牌来自卫王府,这么直白的问盛盈盈,想的就是打草惊蛇,看看盛盈盈会有什么反应。
夜无渊的眉头瞬间蹙起,他扫了一眼盛念念,深邃冷寒的眼眸闪过一丝深意,也看向盛盈盈。
盛盈盈下意识的蹙紧眉头,虽不知盛念念到底有何谋算,但肯定不会是随口问问的,或许陷阱就藏在其中。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故作为难的说:“念念,抱歉,府里我只掌管后宅,前院的事情都是管家处理的,没怎么见过王府腰牌长什么样子,况且,那都是侍卫身上戴着的,我又如何瞧得见。”
说到这,她还红了脸,一副端庄自持的模样。
“是吗?”
盛念念可不信,盯着盛盈盈,“那卫王身上的腰牌,你总能瞧得见吧?”
盛盈盈依旧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念念,女子不应该干涉夫君的事情,卫王府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还是多操心眼下吧,皇爷爷留你在皇宫过夜,你可别觉得是平常事。”
盛盈盈忧愁的叹了口气,“皇爷爷约摸是在担心三皇弟子嗣的问题,毕竟,你已经五年无所出了。”
子嗣,永远是皇族众人关心的话题。
尽管盛念念现在比五年前能耐多了,还懂得治病救人了,但终究是生不出孩子的货色。
仅凭这一点,盛念念就永远超不过她!
盛念念明亮的双眸眯起,她当然知道皇爷爷才玩什么把戏,但是,这话从盛盈盈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有些嘲弄的意思。
“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念念,你可要上点心了,身子骨要是不行,就喝点药,去庙里拜拜吧。”盛盈盈一副诚恳为盛念念着想的模样,盛念念忍不住啧了一声。
五年没怎么打过交道了,盛盈盈依旧是个说话做事不动声色的女人,做事稳,说话也稳,内涵嘲弄起别人来,要是少根筋的,还真以为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呢。
盛念念冲她笑了,“卫王妃也别操心寒王府的事情了,王爷都不急呢,我急什么,是吧,王爷?”
夜无渊静静地看着盛念念表演,她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还说着这种托词。
不过,他却并没有拆穿,毕竟府里的两个孩子身世未明,他不宜过早对外暴露孩子的情况。
盛盈盈的目光多停留在沉默的男人身上,纤细的手指攥紧了些,眸底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微笑着,朝他们夫妇微微颔首。
“三皇弟,你哥哥还等着我,我便先行离开了。”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含笑的面容瞬间冰冷无比。
盛念念还真想给夜无渊生孩子呢。
可笑,她也配?!
夜凌风没走远,一直在不远处等着盛盈盈。
马车只有一辆,他先走了,盛盈盈就要徒步回府了。
见盛盈盈终于过来了,夜凌风黑着脸,语气已然不怎么好,“你跟他们说什么,耽误了这么长功夫。”
盛盈盈看到他就来气,忍不住数落道:“王爷,做事情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听不进去劝就算了,在外行事还时不时的冲动,你这样很容易被人利用,被人抓住把柄的!”
夜凌风的心情就不好,还被盛盈盈数落了一顿,更是怒火高涨,“盛盈盈,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本王的王妃,谁给你的胆子教训本王?”
盛盈盈娇俏的脸蛋上却未变神色,眸子都是冷的。
“臣妾实话实说罢了,您若还想被父皇重视,就是得谨言慎行。”
“少跟本王扯这个,你以为自己又强哪里去,亏你还是第一才女,却怎么都不招皇爷爷的喜欢,也没有本事治病,对医术一窍不通,完全被盛念念那种花痴草包占了风头,还不如盛念念呢!”
夜凌风越说越气,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你可知,太医只能让皇爷爷退下高热,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如果盛念念真能使皇爷爷身体恢复哪怕一成,我们日后就不用混了!”
还得什么父皇的重视,只会被夜无渊和盛念念碾压的越来越惨!
如同废物一般,令所有人不耻!
“王爷。”盛盈盈承受着尖锐的疼痛,挥开他的手,目光冰冷,“盛念念绝不可能治好皇爷爷,她没那个本事。”
就算真有那个能力,她也要亲手捏碎盛念念的能力!
她决不允许,在她面前低贱了十几年的盛念念,踩到她高贵的头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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