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手里的笤帚扔出去,又换了门口的大铁锹。
范双平吓傻了,这一铁锹下去,要是拍在脑袋上,还有命么?
他大吼一声,“钟同志,你当真不介意?”
钟晚晚举起铁锹,“那特么都是谣言,谁相信谁就是脑子里塞鸡毛,再乱传,我听见一个告一个!”
“还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儿,你长的没有章邵北高大,没有章邵北壮,身体没他好,脸也没他好看,职位没他高……你到底哪儿来的自信?”钟晚晚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傻逼一个!”
范双平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痛。
但是,命要紧啊。
眼看着铁锹拍下来,范双平喊叫着一直往外跑。
章邵北回来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但是钟晚晚打人速度也快啊,他回来的时候范双平都跑了。
钟晚晚在客厅里平复了半天,打人还是很消耗体力的。
章邵北一进门,钟晚晚就听出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章邵北看了郭念念一眼,“有人给我通风报信。”
郭念念扁扁嘴,“叔叔你出卖我了哦。”
钟晚晚笑着将郭念念抱过来,“念念你可真厉害。”
郭念念抱住钟晚晚的脖子,“我怕婶婶你打不过那个人。”
章邵北问道,“范双平呢?”
“让我打跑了。”钟晚晚揉了揉眉心,“整个一疯子。”
说着,钟晚晚将郭念念放到地上,“念念去自己玩一会儿。”
回到屋里,钟晚晚说道,“范双平听说你不能生,跑来劝我离婚。”
章邵北挑眉,“行,我懂了,他肯定是看上你了,这个死玩意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看我怎么收拾他!”
钟晚晚拉过章邵北,“我都打过了,你个大团长就别动手了,想办法将人弄走吧。”
章邵北琢磨着,也对。
破坏军婚,或者工作上出纰漏。
这个人本来就是空有一些知识,有病的很。
“我只是觉得,他能听说,别人肯定也听说了,这样对你不好。”钟晚晚很担心。
毕竟,造谣容易,想要证明就难了。
除非,她还真怀上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怀不上的是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章邵北不乐意,“那怎么能行。再说了,人家谁爱说就说去呗,又不影响什么。别人来影响自己的心情,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总之啊,我不同意你去说这些,乖,听我的。”
章邵北匆忙安抚了钟晚晚,又走人了。
钟晚晚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手拄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
郭念念踮着脚凑过来,“婶婶……”
钟晚晚回过神来,转过头,郭念念已经凑到了她身边。
她一把将郭念念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亲了亲。
“婶婶,你不开心吗?”
钟晚晚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这孩子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可爱。
“没有,婶婶在思考事情。”
郭念念张开小手,里面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我还以为婶婶不开心,我去给婶婶拿糖了。”
钟晚晚笑道,“念念帮我剥开好不好?”
郭念念喜滋滋地,“嗯。”
她一边点头,一边慢悠悠地将糖纸剥开,然后将糖放到了钟晚晚嘴里。
奶香和甜香的味道在口中绽开,郭念念的笑颜就在自己的眼前。
钟晚晚突然觉得,前段时间自己真的是有些钻牛角尖,非常想不开。
孩子的事情,真的是缘分。
她确实没必要太过纠结这个事情,她做了她该做的就行了,何必这般怅然若失。
外面房顶的雪突然掉下来一大块儿,砸在地上“砰”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