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小芙一早走进办公室,发现门口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几个同事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偶尔还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小芙姐,这花是你的吗?”助理小黎走过来,指着她桌上新摆放的一束玫瑰花,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八卦。
林小芙怔了一下,看着那束玫瑰,眉头微微蹙起:“不是我让人送的。”
桌上的卡片写着:“努力和美好兼得,与你同行。”
没有落款,字迹清晰俊逸。她不由得联想到昨晚的百合花,心里有些不安,但表面依旧镇定。
中午,林小芙把玫瑰花带到了休息室,准备问问送花的人是谁。刚到休息室门口,却听到两个同事的对话。
“你说季总是不是对林总监有意思?这两天都来公司跑了好几趟了。”
“可沈总看起来对她也不一般啊,我昨晚加班,还看到他们一起离开公司。”
“所以,这算是商业圈的三角关系了吧?真精彩。”
林小芙推门进去,两人瞬间噤声。她面无表情地把花放在桌上,淡淡说道:“你们要是对工作这么专注,公司早就上市了。”
两人尴尬地笑着散开,林小芙揉了揉额头,感觉有些头疼。
下午,季延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轻快:“小芙,今天有没有空?想约你谈一下新的合作项目。”
“季总,我今天事情比较多。”林小芙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如果不急,改天再聊?”
“这么忙啊。”季延的语气透着一丝遗憾,“不过,我有一样东西必须亲自交给你,等会儿我直接去你办公室吧。”
林小芙还没来得及拒绝,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她叹了口气,只能继续埋头工作。
季延到来时,手上果然拿着一份资料,和一份精致的点心。他坐在林小芙对面,把文件递过去,笑着说道:“我听说你最近都没时间吃饭,顺便带点好东西给你。”
林小芙礼貌地笑了笑:“谢谢季总,不过这些我自己能解决。”
季延却没接话,而是盯着她,语气中多了一份认真:“小芙,你最近是不是太压抑了?”
“工作压力大嘛。”她低头翻开文件,不想和他多纠缠。
“工作之外呢?”季延低声问,“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并不是单纯想和你谈工作?”
林小芙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抬头笑了笑:“季总如果是想谈别的,可能找错人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沈曜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落在季延手中的点心盒上,语气冷淡:“季总,这是谈合作,还是送餐?”
季延抬头,笑容不改:“沈总这话未免太直接了吧。合作也好,关心也好,总归是为了小芙更好。”
“关心?小芙需要的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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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语气低沉,带着一丝锋利,“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并肩的人,而不是只会分散她注意力的所谓关心。”
空气中的气氛骤然紧张,林小芙感觉到两人之间无形的针锋相对。她抬手示意,试图缓和气氛:“好了,两位,咱们都在为工作,我不想因为无关的事影响效率。”
送走季延后,沈曜看向林小芙,语气不容置疑:“这种无意义的打扰,少一点为好。”
林小芙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直视他:“沈总,我的时间和选择,应该由我自己决定。”
沈曜怔了一瞬,随即勾起一抹淡笑,声音低沉:“当然,我只是提醒你,谁值得你浪费时间,谁不值得。”
他的目光带着难以忽视的深意,让林小芙心中微微一紧,却没再接话。
晚上回家后,林小芙坐在沙发上,拿出那张百合花的卡片,心里突然有些猜测。
她翻开手机,点开联系人列表,目光停留在沈曜的名字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拨出。
与此同时,沈曜的办公室里,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着季延的最新短信:
“你总是这样过度干涉,不怕她反感?”
沈曜微微一笑,回了一句:
“适当的干涉,不是让她反感,是让她明白我的立场。”
他收起手机,望着窗外的灯火,眼神深邃。他知道,有些事情,该开始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