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
听完魏豹的禀告,曹万洪脸色骤变,怒火翻腾。
“混账东西!”
“我再三强调,碰到秦凡躲着走,实在躲不过那就恭恭敬敬磕个头,喊一声秦爷!”
“居然敢跟他动手,你有几个脑袋?”
想起秦凡血虐曹家的场景,曹万洪就心惊胆战。
他想尽办法哄着供着这位爷,没想到还是被这帮不长眼的手下给得罪了。
“洪爷,我也没想到那几个手下惹的是秦凡啊,要知道是他,我早就撒丫子跑了……”
魏豹哭丧着脸说道。
“那俩闯祸的东西呢?”
“已经被处理掉了。”
“秦凡怎么说?”
“让我包赔全部损失。”
曹万洪一愣:“什么损失?”
魏豹道:“当时他老婆正在谈生意,被我们给搅了,所以……”
曹万洪明白了:“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不要怕花钱,加倍给!”
“是!”魏豹连连点头,“洪爷,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咱们猛虎帮人多势众,用得着这么怕他吗?”
曹万洪心有余悸道:“当时你不在场,根本不知道此人实力有多强,手段有多狠,居委会的孙主任知道吗,硬是被他一脚踩爆脑袋!”
魏豹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真他妈残暴!
“说我怕秦凡不太恰当,确切地说,我是想让他为我所用!”
曹万洪搓了搓手腕上的金表,意味深长道。
“如此一来,猛虎帮必然实力暴涨,那咱们就有跟日月社掰手腕的资本了,而不是一直被对方压制!”
“我为什么时不时就给聂海山送礼,还不就是为了缓和双方的关系,真以为我心甘情愿?”
魏豹问道:“下个月聂海山要娶小老婆,咱们还用随礼吗?”
曹万洪叹了口气:“秦家那块地皮是别想了,另想办法吧。”
魏豹嘿嘿一笑:“洪爷,那小妞谁呀,能被聂社长看上,福分不浅呀!”
曹万洪斥道:“管好你自己,瞎打听什么!”
这时,手下匆匆来报:“洪爷,陈庆龙前来拜访!”
曹万洪眯起双眼:“带了多少人?”
手下道:“少说也得四五十个!”
曹万洪冷哼:“敢情是来兴师问罪的,你带人埋伏好,看我眼色行事。
魏豹领命,立刻去做准备。
“有请!”曹万洪一挥手。
很快,陈庆龙带着众多保镖涌入曹家。
“陈家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海涵。”
曹万洪嘴上很客气,但屁股都没挪一下,只是用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陈庆龙嗤之以鼻:“姓曹的,咱们两家没仇没恨,你为什么把我儿子打成重伤!”
曹万洪笑呵呵说道:“陈家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陈庆龙震怒:“你少他妈装蒜!”
曹万洪言语一冷:“这里是曹家,不是你们陈家,请你自重!”
陈庆龙压了压火气:“今天上午我儿子在拍卖行的包厢内被人打成重伤,我已经查过了,那个包厢就是你订的!”
曹万洪呷了口香茶,漫不经心道:“包厢是我订的没错,但人不是我打的。”
陈庆龙眉头紧皱:“那是谁?”
曹万洪笑了笑:“无可奉告!”
轰!
陈庆龙脑袋炸裂,怒火喷涌而出:“姓曹的,你别给脸不要,如实交代今天什么事都没有,不然……”
曹万洪眼中露出一抹戏谑:“不然怎样?”
“老子杀光你们猛虎帮!”陈庆龙双眼通红,嘴角不停抖动。
“哈哈哈哈!”
曹万洪放声大笑,带着无尽的嘲弄。
“陈庆龙,我该说你是胆大妄为还是无知无畏,竟然威胁我头上了?”
“看在你舐犊情深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立刻带上你的人,滚!”
长远集团的确实力不俗,但想跟猛虎帮死磕,只怕不够格。
“不给我个交代,你以为这事完的了?”
话音落地,陈庆龙身后的众多保镖当即上前,将曹万洪围住。
爱子被打得不成人形,陈庆龙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
猛虎帮怎么了,谁怕谁!
“呵呵呵呵!”曹万洪皮笑肉不笑,“有意思,很有趣嘛!”
随着茶盏“咚”的一下落回桌面。
四周脚步声大作。
上百名手下从四面八方涌入大厅,瞬间将陈庆龙以及随行保镖围得严严实实。
“跟我比人多,你还差得远!”
曹万洪起身,背负双手踱到场地正中。
陈庆龙把心一横:“亮家伙!”
既然已经撕破脸,索性就拼到底!
嗤啦!嗤啦!
一把把锃亮的匕首脱鞘而出,锋芒闪烁,晃得人双眼发花。
砰!
一声枪响。
为首的那个保镖轰然倒地,额头正中多了个血窟窿。
魏豹吹了吹枪口的硝烟,狞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刀?刀快还是枪快?嗯?”
与此同时,数名手下同时掏枪,朝着那些保镖一顿扫射。
眨眼间,地上又多了七八具尸体。
陈庆龙吓出一身冷汗,愤怒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曹万洪,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带人跑到我家威胁我,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打伤我儿子,这也有错?”
“我说过了,无可奉告!”
说完,曹万洪一挥手。
“送客!”
七八支手枪齐刷刷指向陈庆龙。
看着这些黑洞洞的枪口,陈庆龙彻底怂了。
“姓曹的,算你狠,今天我认栽,咱们走着瞧!”
扔下一句狠话,陈庆龙命人抬上尸体离开曹家。
形势比人强,要是再刚下去,他们这些人怕是一个都别想活。
看着远去的众人,曹万洪脸上现出一抹得意。
上次被秦凡横扫后,他痛定思痛,花重金从特殊渠道购买了一批手枪。
出来混,身上不带着枪总觉得不踏实。
看吧,今天不就派上用场了?
大门外。
“老爷,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讲。”仆人小声询问。
“有屁就放!”陈庆龙没好气骂道。
“打伤少爷的那人似乎跟江家家主江玉燕有过节,两人在拍卖会上争得很厉害。”仆人道。
“混账,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是才想起来……”
陈庆龙把牙一咬:“你们先回家料理一下,我亲自去江家一趟,无论如何也要问出那家伙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