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夏,伏地魔正式发起英国魔法部一战。
1972秋,以马尔福为首的纯血家族举办大型联合集会,政治站队彻底开始。
时局在逼迫人向前,没有更多机会留给当下,动乱的战火在英国吹响第一声号角,黑暗过后依旧是盼不来的黎明。
霍格沃兹的净土也会在暗中被慢慢污染,深处的沼泽早已蔓延。
如同1975年的圣诞节,千疮百孔的友谊最终碎成一片,西弗勒斯·斯内普义无反顾地走向了黑暗与力量的阵营。
此后短短不到两年,在本该孕育着无限希望的春季,刚满十六岁的雷尔就代表着布莱克家族,承起被西里斯无情抛弃的责任重担,毅然决然地加入了食死徒。
又是两载春秋,在旧年的末端,少年像一滴水落在了茫茫人海,消匿无踪。
雪,世界在下雪。
——
重生不是为了重蹈覆辙,命运齿轮已经发生新一轮的辗转,如今的苦难尚未启程。
记忆间的故人们明媚如昔。
坠空的楼梯口,挽住了平行时空的那双手,再次重启的旅程。
1981年那场黑夜里没有成功逆转的时间,在这里转换为现实。
我回来了。
即使知晓没有无缘无故的重生,这或许是某种指引,又或许是一场阴谋。
但无论如何,也是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知道1993年还会不会再来,还是在这里重新开始人生,但至少,这一次的我不必再走上那条看上去又逊又憋屈的老路。
有倚仗,有强大的能力,有未来的记忆,对比起上世,这几乎是满满的胜率。
但我没有高兴的太早。
逆转时空必然会付出代价,出身于世代研究转换器的弗罗斯特,这个代价我早已清楚。
倒计时的身体。
逐渐失控的强大魔力,两个跨时空的灵魂记忆重叠,融合,组成新的生命体。
在这个过程中,最常出现也最不稳定的时空问题无疑是人那脆弱的躯壳。
我有预感。
在某个魔力完全失控暴乱的时刻,我会迎来最后的死期。
但那个场景,一定很辉煌,很美丽。
山茶在盛放的霎那后陷入凋零,却牵动了季节的变更。
这样的结局,比起绝望无声的鸢尾,显然更令我满意。
——
想要达成目的,除了斯莱特林的人脉,我还需要迅速连接与格兰芬多有关的关系网,以及与邓布利多信任的人靠近。
如果是掠夺者的话,搞定四人中最难弄的西里斯刻不容缓。
而沃尔加布夫人的生日宴,就会是很好的关系切入口。
……
血气森然。
这可不是什么友善的神情。
说话的身影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不慎踩中了身后某人的脚,皮鞋硬跟瞬间掀起一阵凄厉的惨叫。
“啊!!”
众人猛然回神。
将目光转而移向了那个发出叫声的地方。
没错,这才是应该关心的人。
先前那道推门声不轻不重,却胜在出乎意料。
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吸引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少女从门后探出,步履轻柔,无视周围数道打量的目光,盯着那个先前开口的身影,眼神自上而下巡扫。
「他朋友是我。」
没有丝毫波澜的话音,却激起了某种神经般的战栗。
眼下听到人群传来突如其来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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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这身影纹丝未动,只是笑道,“各位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嘴角的弧度堪称精妙完美,但话音间的威胁丝毫不减。
目光流转间,一股来自浓郁邪恶黑魔法的血腥感扑面而来。
空气整整停滞了五秒。
仿佛死水流动开了似的,嘲笑讥讽声连绵响起。
“沃夫林?”
“病好点了吗?用不用我替你叫哥哥?”
“病殃子和纯血叛徒,还真是绝配!”
……
很显然,恐惧的概念在这帮小孩子身上并没有得以体现。
西里斯眨了眨眼睛,顿时反应过来,挥拳冲向了那个笑声最大的身影。
是埃弗里。
我挑了挑眉,想到记忆里对方曾经匍匐在伏地魔袍脚下,宛如哈巴狗般的讨好恐惧。
再对上如今这张五官扭曲到变形的猖狂笑脸,我忽然有点明悟。
看来,有些人就是要像训狗一样,才能学会听话。
手边不自觉抚上腰侧,魔杖。
算了,不需要。
那样梅林也找不出证据。
视线往回移了移,我垂眸思索。
如今四周都是不超过十一二岁的男孩女孩,沃尔布加夫人早在与西里斯争执两句后就愤然离去。
她的脸面不允许她在这种情景下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只能下令让这个不争气的逆子滚回房间里再也不准出来。
所以,换言之,现在这里没有能挑起事态的人。
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孩子们之间的打打闹闹也大都不值一提,最多是
由长辈拘着赔礼道个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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