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陆续又有几人几骑追了上来。
只不过装扮上,后面来的人就没有这么正规了。
萧应离手中仍旧握着那只箭。
此刻,箭是谁射的,又是谁在追这些人,答案再清楚不过。
而追来的薛灵音在看到停在江心的这艘船时,也正好见到他们在把最后一个人从船舷边缘捞上去。
她看着船上的旗帜,漕帮的船在江上出行的时候从来都是打着明旗,十分容易辨认。
“大小姐。”她身后那些游侠停在了她身边,望着江心的大船道,“这是漕帮的船啊。”
经历了去年夏天那场大案跟冬天的昭告天下以后,漕帮的忠烈之名已经传遍中原。
哪怕是蜀中的游侠也听过他们的作为,心中深感佩服。
尤其船上的漕帮中人见了他们,还在朝着岸上喊道:“在下漕帮潘钱三,那边是哪一道上的朋友?”
无垢教的人虽然狡猾,千变万化,行踪难觅,但他们还没有能耐在短时间内就得到这么一艘大船,假扮成漕帮的人。
薛灵音初步确认了船上人的身份,扬声回应道:
“在下巴妙音!”
她的声音隔着江水传来,令船上众人顿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红衣女侠巴妙音?”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他们也忍不住靠近了一些船边,想看清这个传说中的红衣女侠。
只要是入蜀的人,没有哪个没听过她的,尤其是这一个多月她为了追查张俊所在,追查那些无垢教徒所在,在巴蜀各地出凶案、怪案的地方都去了,名声比起之前更加响亮。
见到船上这些人的反应,薛灵音心中稍稍放松下来。
很好,都知道她,那就不用多费口舌解释。
不过,她注意到船头站着的那几人反应跟旁人不同,没有像船上的漕帮子弟一样激动。
她眯起了眼睛,看着船头站着的陈松意跟萧应离,还有聚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天罡卫。
当她报上名号以后,秦骁他们虽然也把人跟途中听到的事迹对上了,但却没有就此放松警惕。
几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去看陈松意。
她说自己是红衣女侠巴妙音,是不是真的,军师说了算。
殿下在船上,
身边又只有他们四个人,不能大意。
陈松意凝神于目,看了岸上的人片刻,然后点了头:“是真的。
听到这三个字,几个天罡卫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还不是“红衣女侠这个名号最响亮的时候。
她做了很多事,陈松意在第二世都听说过她。
既然追杀这些作着平民打扮的人的是她,就说明这些尸体不是平民那么简单了。
个中缘由要掰扯起来,怕是需要一番功夫。
厉王显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看了岸边骑马追来的人片刻,站在船头扬声道:“你们要追的人都在船上,现在你们不方便过来,我们也不方便靠岸——不如先找个码头停靠,再把他们抬下去。
“好!
因为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薛灵音答应了。
她报了前面一个郡县的名字,船再往前走一段就能见到码头。
两边商定,于是漕帮的人重新起了锚。
船再次在江面上航行起来,向着前面的郡县驶去。
薛灵音一行人则调转了马头,沿着江岸跑。
看到漕帮这艘船逆流而行速度都如此之快,她心中再一次确认——这绝对是漕帮的人,不然怎么能有这么好、这么快的船?
在船航行的时候,陈松意去检查了最后那个被网捞上来的人,发现他竟然还有一口气,于是给他扎了针,保住了他剩的最后这半条命,没有去拔他身上中的箭。
萧应离站在她身边:“等下去之后,用什么身份?
陈松意直起身:“就说我们是漕帮的人,用翁明川给殿下的堂主令。
要伪造身份,自然是要伪装全套。
他们坐漕帮的船来蜀中,怎么能没有配套的身份?
因此,在路过旧都的时候,翁明川就让人来送上了一枚堂主令。
他们漕帮都是因先皇的诏令而生的,如今厉王殿下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又有什么不能给的呢?
陈松意想了想,还是对他先提了这位红衣女侠的真实身份,“她是成都太守薛清之女,薛大人的官声很好,擅长断案,她的母族是巴蜀的大商人,据说当初祖龙墓中的赤汞都是她母族进贡的。
薛灵音很以此为荣。
这就是为什么她离开成都在外活动的时候会用母族的姓氏来给自己起这个化名。
“成都太守薛清我听说过。”萧应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说来她的舅舅是——”
“是顺庆府的马步军都指挥使。”陈松意道。
听到这里前者便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她能在一年时间内在整个巴蜀声名鹊起又为什么能够得到军制的箭。
等到抵达最近的一个郡船在码头停靠以后薛灵音一行也很快来到了这里。
双方碰面当知道他们捞起的人当中还有一个活口薛灵音脸上露出了喜色。
她立刻让人去请大夫保住这唯一的活口性命然后便邀请萧应离跟陈松意到自己的地方去坐一坐吃顿便饭算是答谢。
她这段时间都在这里直接买下了一个院子落脚。
看得出来这两位在这艘船上地位不同
“恭敬不如从命。”
正好想要了解情况的萧应离答应了下来带着人下船。
陈松意就跟在他的身边遵循着自己表妹的身份一切由兄长做主。
薛灵音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在前面带着他们进入了这个郡县朝她的居所走去。
她落脚的地方是个很有巴蜀特色的院子。
在把这对兄妹跟他们的护卫带进来以后她的人很快就摆上了酒席。
陈松意跟萧应离都从善如流地入座。
许昭他们几个则有自己独立的席面。
等交谈了一番彼此亮出了在外行走的假身份以后萧应离才问起他们打捞起的那些是什么人。
他说道:“我看他们都是本地人身上也没有武艺不知姑娘为何追捕他们?”
薛灵音喝了一杯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神色有些阴郁地道:“他们不是普通的本地百姓而是一个新兴的、名叫无垢教的教派的人。”
无垢教?
陈松意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教派然后开口道:“这个教派我们没有听说过。”
“没听过很正常因为他们兴起才不过一个多月时间。”
大概是因为同为女子薛灵音对她的态度比对萧应离还要好。
对陈松意说话的时候她暂时驱散了眼中的阴霾甚至还对她释放友好地笑了一下。
在薛灵音看来像陈松意这样比自己小又比自己柔弱的少女虽然是跟兄长一起出门有兄长照顾但也是很不容易的。
释放完善意之后她才转向萧应离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个教派没有定所行踪也很隐蔽教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他们喜欢审判所到之处会造出很多案件。他们的教义是绝对的公平。”
“绝对的公平”?
厉王问道:“什么意思?”
薛灵音道:“就是不管谁犯了错
她这段时间的压力大概很大对着自己的追随者却不能说这些今天遇到萧应离跟陈松意之后终于有了可以一诉的人。
左右这些事在巴蜀也已经不是秘闻何县令甚至因为七里村的血案侦查不力加上县衙的大牢又在他眼皮底下被劫所以他已经被停了职。
这也是令薛灵音孤军作战感到压力倍增的原因。
“……除了张俊跟一个本来就会被以太后寿辰的名义大赦的女子其他犯人在被带走之后都很快就被审判了。等被发现的时候他们的死法各异有些死法我见了都觉得瘆人他们脸上居然能带着笑容。”
而最近这些人的行动范围扩大了动作也更加明目张胆。
除了设立祭坛审判杀人他们还绑架起了幼儿。
这段时间薛灵音已经解救出了好些孩子。
她的机动性很强官府的反应都没有她快像这一次她能蹲守到这几个人就是追着这一带的幼儿失踪案来的。
“我能追那么准也是一开始这个教派中有人给我通风报信不过传到后面消息就断了。”
所以她硬守了三天才守到这些人没想到差点被他们跳江逃走一个活口都没抓住。
陈松意听了她的话问道:“你难道不怕有人给你传信是陷阱吗?”
薛灵音道:“想过但就算是我也要一试。”
现在已经不是追回张俊一个人的事了。
巴蜀从来没有这么乱过,她不能不管。
很可惜的是,她虽然追上了这些人,从他们手上夺回了被抢走的孩子,但这些人因为反抗,绝大部分都已经死了,剩下的一个只剩半口气,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审问。
这就等于线索再次全部断掉。
那她下一次想要抓到他们,是不是就要等到又再次有血案,或者幼儿失踪案发生?
这样太被动了。
薛灵音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再次邀请萧应离喝酒。
陈松意则坐在一旁,搜寻着自己的记忆。
在第二世的记忆里,她对蜀中的这段混乱没有太深的印象。
这或许是因为风雷寨跟外界太过割裂,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
不过这个无垢教的存在令她在意。
让它存在下去会影响蜀中,也会影响大局,必须要先处理。
因此,当用过午饭,表示过答谢的薛灵音想要送客,祝他们一路顺风,平安抵达成都府的时候,陈松意便说:“我们希望可以留下来帮你的忙。
薛灵音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你能帮上忙的事。
她说着,看向了萧应离,“还是快跟萧堂主一起离开,不要延误了正事吧——萧堂主?
她原意是想让萧应离劝一劝他的妹妹,收起这样朴素的正义感,去做他们自己的事,没想到这位萧堂主在他的妹妹面前就是个盲目的兄长。
陈松意一说想留下来,他就立刻表示:“也好,时间充裕,我们就先帮了巴姑娘再走。
军师提出了新的计划,当然是按照她的计划来。
有些错愕的薛灵音看着他,见他说道,“别小看她,她很厉害的。寻人这件事交给她,她一定能帮上忙。
闻言,薛灵音不由自主地看向陈松意,心中想道:“寻人厉害,难道这也是个探案高手?
整个巴蜀是不是就只有她和她的人不会探案?
她动摇了一下,还没想好要接受还是拒绝,陈松意就已经提出了要求:
“我想见见被救回来的孩子。
薛灵音追着那些绑走孩子的无垢教教众出来,把孩子
抢回来以后就继续追了一路。
那几个孩子还没联系家人送回去还在她这里。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想了想还是带着陈松意跟萧应离朝那几个孩子所在的房间去了。
孩子被下了迷药都还在昏睡当中。
负责留在这里照看他们的人粗声粗气地道:“大夫已经来看过了
陈松意依次看过躺在床上的几个孩子他们最大的六七岁最小的才两三岁。
可哪怕她凝神于目也看不出无垢教的人把他们绑去是要做什么。
因为薛灵音的出现他们被救回来了。
后续命运的走向就不再跟无垢教有关系。
薛灵音站在她身后看到她伸手去把这些孩子的脉又去依次摸了摸他们的骨头。
她有些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萧应离却明白陈松意的想法。
她这是在检查这些孩子的根骨。
这世间有很多功法对修习者的根骨都有着特殊的要求如果这个新生的邪.教是想要收集孩子培养成自己的武力那就会从根骨方面来挑选。
不过看陈松意的反应这个想法应当不对。
她转过来以后并没有提起先前的猜测而是说道:“暂时看不出什么等这些孩子的父母来的时候我想见见他们。”
薛灵音答应了。
陈松意又问“你确定张俊还跟这个无垢教的人在一起吗?”
“我可以肯定。”薛灵音道因为当日跟张俊一起被劫走的那些囚徒不管犯的事大还是小只要有罪就都已经被无垢教徒审判尸体被弃于荒野。
她唯二没有找到的就是被以保护的目的关起来的张俊还有那个被污蔑杀死婆母的女子。
他们是无垢教想要的完美教徒无垢教只会让他们留下来而不会以罪行来审判他们。
陈松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手上有张俊的东西吗?”
……
张俊的东西原本留存在太平县衙就是他敲开县衙大门的时候穿的那身血衣。
在劫狱的事发生以后薛灵音回了一趟太平县衙把他的东西拿走了。
但她没有想到这些自己留着是
想作为证物的东西,有一天竟然会派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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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场。
陈松意向她索要来了张俊穿过的衣服,上面的血都已经变成了黑色。
她剪下了一小块布料,然后又要了沙盘、地图跟线香。
最后,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符纸跟朱砂,准备用扶乩术追踪张俊的下落。
薛灵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段。
这跟她所想的推理探案完全不一样,这样“寻人”完全是另一个领域的范畴。
而萧应离跟许昭他们是知道陈松意有很多神异的手段。
但除了她的武艺跟符术之外,其他手段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因此,包括薛灵音的几个手下在内,所有人都聚到了这里来。
陈松意准备好符纸跟衣料,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
巴蜀的游侠全都有种彪悍耿直的气质。
前朝诗写巴蜀的侠义,用的形容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不过他们在见到没有见过的道术时,反应跟江南桥头镇的百姓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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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意点了他们中的一个来帮自己,打算借用他的躯体施展扶乩术。
“我……我啊?”
凑得最近脖子伸得最长的那个游侠被选中了,他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地走过来,伸手端住了沙盘。
端着沙盘,他站在院中,浑身不自在。
陈松意是第二次施展扶乩术,驾轻就熟。
她示意他不必紧张,随即一边念咒,一边把剪下来的布料用符引燃,一起烧成了灰烬。
萧应离看着她的动作,见她一抬手,利落的将一根没点燃的线香插在了端着沙盘的人口中。
紧接着,她又一把托住对方的下巴,将碗凑近。
那游侠感到自己脖子上不知哪个位置被按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
碗里的灰烬就全被他吸进了鼻子里。
嗤的一声,线香在他口中自燃了起来。
他眼皮一耷拉,线香就抵在了沙盘上,随着咒语的念诵开始移动。
陈松意手中拿着薛灵音给的地图,手指跟随着沙盘上线香画出的线条比划丈量,又转移到手中的地图上。
众人就看着她眼睛盯着沙盘,手指同步移动换算,片刻之后抵
达了终点。
而这时沙盘上滑动的线香也正好停下来。
陈松意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停住的位置。
薛灵音连忙来到她面前也看向了那一处发现是跟此地有两天路程的一座山。
除去那个口含线香没有清醒的游侠她的其他部下都来到了她身边看着那个地方不由地道:“那里不是大小姐半年前去踩过的寨子吗?”
那个寨子的人太犟了不肯归顺。
于是大小姐就带了守备军过去直接把寨子踏平了。
张十将现在被带到了那里?
无垢教的那些人这是在玩灯下黑吗?算准了废弃的地方大小姐不会再去一次?
找到了目的地陈松意抬手就拔掉了那个游侠嘴里的线香。
他顿时清醒过来一张嘴就冒出了大量的烟气:“我……咳咳咳!”
“就是这里。”
陈松意没有先跟薛灵音交流而是看向了萧应离。
既然是聚集到寨子里说明他们的人就不会少。
萧应离明白她的意思。
要杀过去的话
而这里离顺庆府有一段距离薛灵音的面子怕是不够让本地的精锐出动。
那就少不得要他去出面了。
见他对自己略微颔首表示知道了陈松意这才将目光放回了地图上问薛灵音:“其他地方也有孩子丢失的案件巴姑娘记得位置吗?”
“记得。”薛灵音抬手在地图上圈出了几个地点然后发现自己圈出的地方跟陈松意找到的那一处距离分布得很均匀。
无垢教的教徒分散把孩子绑走再集中到那里十分方便。
这一刻薛灵音再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不会探案的天赋。
如果换了是何县令或者她爹来早就通过这些人的活动范围把他们的驻扎地找到了。
“要尽快行动。”薛灵音沉着脸道说着又想起了刚刚露了这么一手的陈松意下意识地问“你们……还要跟我一起去吗?”
“一起去。”陈松意点头她又有那种感觉这其中定然有始终没出现过的道人的手笔“但就我们这几个人不够我兄长要先去搬救兵。”
薛灵音一听萧应离去搬救兵第一反应就是他找的应该也是漕帮的人——
不过他们漕帮在巴蜀也有那么多人手吗?
萧应离适时地道:“借我们几匹马我去去就回。”
薛灵音立刻便让人去牵马来。
萧应离没有耽搁带着四人骑上了马
等他离开之后陈松意才又去看了看那些孩子。
虽然他们年纪不一性别也不同但若要找起共同点来就是无论男女都生得很漂亮。
薛灵音听了她观察得出的结论挑眉道:“难道他们是专挑好看的抓?”
正说着就有两个孩子迷迷糊糊地发起了烧哭了起来。
薛灵音正要让人去把大夫再请来就听见陈松意说不用。
她取出了金针给因为惊惧而发烧的孩子扎针。
见她几针下去那两个孩子就渐渐停止了哭闹显然是难受的感觉开始消退薛灵音开始觉得她的能力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她的兄长所言非虚。
她是真的很厉害啊。
孩子的烧退下不久他们的家人就来了。
知道是薛灵音把被劫走的孩子救回来的他们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对红衣女侠千恩万谢。
“不必如此不必跪!”
薛灵音拉起了一个拉不住第二个。
最终这几家人在她面前跪成了一片她只能等他们磕完头以后才去把他们扶起来。
陈松意原本一直在旁边没有打扰这些来接孩子的人家也没怎么注意她。
等到他们站起了身陈松意这才开口问道:“那些人抓你们的孩子怕是有原因的能把孩子的生辰八字写下来吗?单独给我我看过就烧掉。”
她这样说这几家人自是无不答应纷纷在纸上写了自家孩子的生辰八字依次给陈松意看过然后看着她烧掉。
确认没问题之后他们才抱着各自的孩子回了家。
等这几家人都出去了陈松意这才看向薛灵音:“无垢教的人要的是四柱纯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