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讨好
    郁禾坐在琳琅满目的珠宝堆里,又在精挑细选,烛光点映在珠宝的一面,莹莹的珠光折射在郁禾的脸上,她的睫羽都在闪着光泽,抽空抬眼问青鸟:“桃花露还未送来吗?”

    青鸟笑道:“公主,驸马正得到线索,说不定查得紧,还未得空。”

    郁禾璀璨一笑:“好吧。”忽然回头问道,“上次武陵王送来的赤羽点翠蝴蝶玉簪呢?”

    青鸟讶异:“公主是要将武陵王送来的玉簪送给大小姐?”她说着已经去梳妆室的首饰柜里找了出来递给郁禾,“武陵王因镇守云南,来不及回来参加你的婚礼,这可是他特意送给你的成亲礼呀。”

    彩鸾很舍不得:“是啊公主,这支玉簪点翠手法精巧,用料又极其珍贵,只有两支,一支在贵妃娘娘那,这还是武陵王辛苦寻得的,你上回不是还说等王爷回京要戴给他看的吗?”

    郁禾嫣然一笑:“义兄不会在意的啦,况且他送了那么多东西,到时候我戴哪个都成的,正是这簪子珍贵,我才要送给今窈啊,听说今窈一直很喜欢。”她捧着玉簪,好像已经看到今窈抱着她欣喜若狂的样子了,然后她们的关系就会亲近一些了,郁禾不由勾起了唇角。

    彩鸾叹息:“公主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爱屋及乌啊……”

    郁禾神气:“是啊!”

    青鸟彩鸾笑了一声,看着郁禾伸过来的纤纤玉手,连忙扶她起来:“公主现在就要去吗?”

    彩鸾已经蹲下来帮她穿鞋。

    “反正也没什么事。”郁禾道,“把今窈跟段雨瓷的礼物拿着,先去段雨瓷那。”

    彩鸾不喜欢段雨瓷全挂在脸上:“段小姐那我去就是了,何必公主亲自跑一趟,给她脸呢!”

    郁禾悠悠道:“你这张嘴去了若是把她气出个好歹来,我还得费力保你。”

    听到公主的宠爱,彩鸾得劲了:“哼,我看她那杯茶就是故意泼自己。”

    郁禾不以为然:“她伤得那么重,万一留疤更不好了,这么做图什么呢?”她虽然不喜欢段雨瓷,但也不会把人往坏处想,况且那日段雨瓷也说了是她自己没端稳,或许正是丫鬟将茶水煮的太烫了,她才没端稳。

    “图驸马心疼她呀!”

    “你想多了吧?”

    彩鸾跺脚:“公主,你别以为这世上只有颐和公主一个坏人,坏人很多的!”

    郁禾眸光浮上恼意:“再也没有比颐和更坏的人了!”

    青鸟瞪了彩鸾一眼,好端端提什么颐和公主!彩鸾吐舌,不再多言。

    青鸟跟在郁禾身边道:“公主,待会让我给段小姐诊诊脉吧,看看她的寒症怎么样了。”

    彩鸾道:“对,治好了趁早送她离开。”

    ————

    郁禾主仆三人径自往凭春小院去,才进院子,那些丫鬟一见郁禾,皆是面露惊惧,跪下行礼时都差点摔着。

    彩鸾气上心头,立刻插了腰上前骂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见到公主如何就怕成这样!”好像她家公主多恐怖似的,“这般无状,出去了也是给裴府丢脸!”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那几个丫鬟吓出了哭声,实在是先前听了一些公主骄横的传闻,她们又偏被拨来伺候段雨瓷,生怕公主将对段雨瓷的怒气发散在她们身上。

    青鸟也恼:“你同她们费什么唇舌,改日找个嬷嬷来调教调教规矩就是了。”

    彩鸾扬声道:“段小姐可在?”

    丫鬟连忙点头:“在,回公主,雨瓷小姐在的,在房里,大小姐也在。”

    今窈也在?

    丫鬟领着她往内院寝室去,走近些,就听到一些细软的笑声,郁禾微微失落,她们的感情真是好呢。

    “大小姐,雨瓷小姐,公主来了!”丫鬟在门外嚷道,里头的笑声停了。

    却不听脚步声,彩鸾正要嚷,只见郁禾已经拾阶而上,向屋里走去。

    彩鸾不满:公主来了,竟然也不出来接驾!

    非但没有接驾,裴今窈看到郁禾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就连段雨瓷要起身行礼也被她按下了。

    “羲和,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裴今窈高傲抬头,丝毫不将郁禾放在眼里,心里冷笑,还是公主呢,为了一碗桃花露还找上门来了,她刻意搅弄着碗里的桃花露。

    郁禾并不知这件事,也无视了她的不善,从青鸟手里接过锦盒:“我初来乍到,想着送你们一些礼物,希望你们会喜欢。”

    她说着将一个四方雕花木匣放在段雨瓷面前,将一个长方金漆木匣放在裴今窈跟前。

    裴今窈打开来看,眼前一亮被生生压下,嘴角却溢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很珍贵的簪子呢。”

    又探头看向段雨瓷的,是一枚通体雪白的玉珏。

    青鸟克制着心里的不快,上前笑道:“这是暖玉石,触及生温,段小姐有寒症,将这暖玉石挂在胸口贴身放着,对寒症有疗效的。”她说着,“奴婢自小跟着太医院院首学医,不如让奴婢为段小姐把把脉吧?”

    “你算什么东西。”裴今窈忽然怒道,“一个低贱的丫鬟,哪里有资格!”

    青鸟脸色一白,郁禾沉下脸,将青鸟拉到身后,看向裴今窈,语声清冷:“青鸟虽是奴婢,却是有品阶的女官,相当于五品,今窈是裴家女,言语间该有世家小姐的体面。”

    郁禾最是护短,她是想对裴今窈好,但不代表裴今窈可以随意侮辱她的人。

    裴今窈本就讨厌郁禾,此时见她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样,更是打心底讨厌,她却忽然轻轻一笑。

    “公主说的对,这是公主送我的簪子吧,真是漂亮,我试试。”她从锦盒里把蝴蝶簪子拿出来,在手上比了比,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打算将发簪插上,却好像摸不着合适的位置似的。

    郁禾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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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沉下气,表现出友好:“我帮你吧。”

    “哎哟!”裴今窈忽然吃痛的一叫,扯下蝴蝶簪时拉下了几根发丝,她顿时气得将手里的簪子重重往地上一摔,“什么破簪子!”

    蝴蝶玉簪顿时碎成了三截。

    所有人都怔住了,郁禾看着那簪子心尖一痛,目光上移看向裴今窈,她眼尾噙着毫不在乎的得意,而段雨瓷向郁禾飘来同情的一眼。

    那一眼犹如落井下石一般,将她的心狠狠一扎。

    彩鸾恼得按住理智:“这是我们公主特意挑选送给你的!是皇家的恩赐,你可知罪!”

    裴今窈哼笑:“这么个破玩意,公主也好意思当恩赐吗?”

    郁禾气得脸色涨红,双肩颤抖。

    裴今窈痛快极了,又阴阳怪气一喊:“呀,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哥哥特意给你送来的桃花露都要冷了,雨瓷你快趁热喝了,凉了又该吃了不舒服了。”

    郁禾恼怒的脸色一僵,缓缓看向段雨瓷手边的桃花露,抑制不住心尖发颤,吃齿缝间挤出一句话:“这是……裴聿泽送来的?”

    段雨瓷低一回头没有说话。

    裴今窈挑眉:“可不是,雨瓷最爱桃花坞的桃花露,哥哥只要有空就会给她买一碗送回来,哥哥也真是的,忙的见不着人,也得差人送回来。”她凑向段雨瓷,轻轻碰她,眼睛眨了眨,用轻佻的声音道,“哥哥真是将你放在心尖尖上呢。”

    郁禾蓦地抓紧了手指,看着段雨瓷低垂的脸渐渐绯红,她心头动荡,忽然就想起小时候生病时阿娘哄着她喝下一碗苦涩的药,那种苦涩如今又蔓延到心尖,煎熬着,越来越浓。

    原来不是忙得忘了跟她的约定,只是这个约定,他给了别人。

    彩鸾气得浑身打颤,正要上前破口大骂,却见郁禾倏然转身,疾步离开。

    “公主!”青鸟紧随,彩鸾狠狠瞪了裴今窈一眼,也追了出去。

    裴今窈畅快淋漓地吐出一口气,扬起一抹无比得意的笑,看了眼丫鬟在捡地上的碎簪子,她冷哼:“她是公主又怎么样,到我面前来显摆什么,是要告诉我,我求而不得的簪子,她轻易就能拿来送人吗?哼,我偏不稀罕!”她撇过眼,就要去拿那枚玉珏,“她送的东西留着做什么,我帮你扔了!”

    段雨瓷却接了过来,柔声道:“到底是公主的一片心意,纵是不喜欢,也要顾及聿泽哥哥的面子。”她说着将木匣盖上,“改日找个巧匠镶起来,我挂上,对寒症也有益不是。”

    片刻后,她凝视着裴今窈:“你今日这样,她定然恨极了你,回头跟聿泽哥哥告状你待如何?若是她以公主的身份来压你又如何?”

    “我怕她告状吗?我跟她早已势同水火,凭她去,哥哥才不会在乎她!她若是以公主身份压我,我就让四大世家联合起来抵制她!”

    段雨瓷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春风得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