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珩犹豫不决。
刘若兰爽快答应,“当然可以,我来安排。”
云遥知很是客气,“谢谢若兰。”
“我们是好闺蜜,不用这么客气。”
云遥知温婉一笑,把聘帖递给刘景珩。
刘景珩没接,“你先拿着吧。”
云遥知觉得这个聘帖很是烫手,一旦拿了,到时候有没有凤凰之泪,她都得嫁给刘景珩。
风俗也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云遥知见刘景珩不接,走到他面前,弯腰把聘帖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刘先生,等你把凤凰之泪也写到这聘帖上,我才会考虑要不要接受这桩婚事。”
刘景珩邪魅浅笑,站了起来,双手插入裤袋,眼眸泛着浓烈的光芒,盯着云遥知,一步一步逼近。
云遥知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往后退,紧张地望着他。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退了好几步,云遥知有些烦,便站着不动,沉冷地盯着他。
男人靠近她,咫尺的距离缓缓俯下身,与她平视。
亲密地贴近,云遥知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刘景珩磁性低沉的嗓音极具魅惑,邪魅勾唇,“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我刘景珩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女人,我要定你了。”
云遥知脑袋嗡嗡嗡的难受,胃部有些不太舒服,油腻得想吐。
他是怎么做到长相俊美帅气,说话做事却这般油腻的呢?
难道有钱的男人,都是这么迷之自信?
觉得世界上所有女人都会迷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云遥知强忍着他身上那股熏鼻的浓烈香水味,不失礼貌地微笑。
男人香起来,还真没女人什么事。
她还是更喜欢尤序那种不喷香水,就衣服和身体散发出来的淡淡气息香味,很淡很清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二楼长廊处。
尤序换上居家休闲套装,站在栏杆前,双手紧紧握成铁拳,一动不动地望着一楼客厅的两人。
看他们面对面贴得很亲密,看刘景珩细声细语说着话,看云遥知笑意吟吟地与刘景珩对视。
看着这一幕,他身体愈发僵直,眼底如冰川凝结,克制又隐忍的痛苦红了他的眼。
他不甘又不舍,终究还是看不下去,再次转身进入房间。
楼下,云遥知保持良好的风度,问道:“刘先生非要贴着我这么近才能说话吗?”
刘景珩轻笑,掏出手机,“遥知,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云遥知微微一怔,犹豫了。
刘景珩接着说,“你若想我了,随时联系我,我会第一时间空出我宝贵的时间给你。”
云遥知轻呼一口气,实在没忍住,冷下脸来,讽刺道:“那我真的要感谢刘先生的偏爱了。”
刘景珩听不出话中的意思,“你值得我所有的爱。”
云遥知急忙后退一步,掏出手机,给他加上联系方式,只求他赶紧消失。
加了联系方式后,云遥知笑容可掬地客气道:“真不好意思,我要去照顾爷爷了,没时间招待你们。”
刘若兰识趣地站起来,“那我们先回去,下次再约。”
“好,我送你们。”云遥知颇为着急,拿起桌面的聘帖塞进刘若兰的手里,引着他们往外走。
云遥知把他们送到门口处,刘景珩依依不舍地回头,冲着云遥知露出邪魅的微笑,“明天清晨五点,我来接你。”
云遥知一头雾水,“你这么早来接我干什么?”
刘景珩说道,“我带你去南格洲最美的山巅看日出。”
这个男人既霸道又自信,还油腻。
他觉得自己这么霸道,很有吸引力?很帅气吗?
云遥知隐忍着烦躁,淡淡说道:“抱歉,我这辈子最讨厌日出日落了,看不了。”
放下话,云遥知冲着刘若兰招招手,“若兰再见。”
打完招呼,云遥知转身进屋。
刘景珩眉眼深沉,笑容愈发邪魅,小声嘀咕:“女人,你在欲擒故纵。”
云遥知进了主屋,把门给锁上了。
她感觉自己在油缸里泡过,全身粘糊糊油腻腻的,需要找个清爽的地方去去浑浊之气。
云遥知上楼,直奔尤序的房间。
她敲了几下门。
顷刻,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进来。”
云遥知深呼吸,推门走进去。
尤序上半身躺在床上,双脚贴地,右手压在眼睛挡着,气场消沉凝重,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气压在弥漫。
云遥知有种莫名的不安和紧张,反手关上门,缓缓走过去,“序哥,我有话想问你。”
尤序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冷冷喷出一个字,“问。”
云遥知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小心翼翼问:“你为什么要替我拒绝刘景珩的婚事?”
闻声,尤序猛地坐了起来。
他双手撑着床,垂下头,闭着眼睛,一字一句:“你要嫁就嫁,不要再来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
云遥知略感失望,润润嗓子严肃地继续问,“你是不是知道我爸是谁杀的?”
尤序抬眸,深邃泛红的眼睛隐藏所有情感,如冰川覆盖,“云遥知,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遥知难过得红了眼,声音微微哽咽:“我不干什么,我只想知道我爸妈是谁杀的,还有我妈妈的尸体在哪里?”
尤序站起来,恼怒地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前一拉。
云遥知重重地撞进他结实宽厚的胸膛里,男人的力道很重,握得她手臂有些疼。
没有一丝温暖,他此时冷若冰霜,眼神似乎要吃了她那般危险,居高临下俯视她,声音低沉肃冷,“这就是你十年后再回北临国的目的?”
“是。”云遥知坚定道。
尤序眼神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失落,“目的达到后,你是要嫁给刘景珩,还是要回繁荣昌盛的华夏国?”
云遥知没有犹豫,脱口而出,“都有可能。”
尤序苦涩冷笑,眼眶红得骇人,“云遥知,那我呢?”
云遥知心房一紧,迷茫又恍惚的眼神凝望着他。
看男人的眼睛因为怒火泛了红,她却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生气。
是心虚,还是恼羞成怒?
是害怕秘密被发现,还是对她有所隐瞒。
云遥知不想去猜,也猜不透。
尤序得不到答案,反讽道:“我不在你的考虑范围,是吗?”
云遥知觉得他愈发莫名其妙,这道怒火惹得她心房抽搐般疼痛,她也急了,口不择言说,“你只是我毫无血缘关系的表哥,我为什么要考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