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玄从茗香阁回府后,对世家大族贿赂受灾地官员一事耿耿于怀。
“陛下,整饬吏治以来,各地官员被罢黜者约有上千人之众。臣以为,此时正是广纳人才的大好时机,臣请旨陛下颁布敕令,于现有科举制度基础上增设博学科、易行科和武科。广招天下各路贤才,为我信朝江山长治久安贡献才智。”
皇帝睃巡一周,视线落在次辅水永博身上,“水卿,依你之见,此计如何?”
水永博举起笏板躬身一揖,徐徐道:“回陛下,微臣以为当下并非执行新科举的最佳时机。”
“哦?”皇帝眉毛一挑,面带讶色道:“具体为何,说来听听!”
“臣认为,与其大动干戈遍天下普选人才,不如从现有等待恩荫入仕人选里挑出合适之人赴任。”
水永博将将说完,吏部尚书吕义康便高声附和道:“陛下,水部堂所言极是。加设科举考试不但耗时费力,还要消耗不少国库支出,相反,从恩荫子弟里挑选人才则要容易许多,也能为国库节省不少开支。”
“是啊,臣亦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吕义康之言激起百官助威,皇帝面露难色,看了眼从容不迫的柏清玄:“柏卿,大臣们都不太赞成你的建议,你作何感想?”
柏清玄眉毛都未皱一下,平静答道:“回陛下,急候恩荫入仕之人虽多,可却都是些无有真才实学的富家子弟。让他们出任小官小吏尚可,若派他们前往急需整治的地方上任父母官,臣恐他们才能不济耽误大事。”
“有无才干还需筛选,”吕义康直言道:“首辅大人都未见过其人,便一竿子打死所有恩荫子弟,是否太过武断?”
柏清玄吸了一口气,冷静反驳道:“吕大人,您说的筛选,究竟要以何样的标准来执行?再者,品德与才干本就易于伪装,无论定下何样标准,总有人弄虚作假贿赂主选官员,吕大人如何保证所选之人一定具备真才实学?”
这话问得吕义康一噎,他沉思片刻,答道:“柏大人,您的意思是说,单靠人力筛选无法区别人才真伪?下官倒想问你,同样依靠人力筛选的举孝廉,何以经年不衰盛行好几个朝代?”
“举孝廉只为传扬孝文化,与实干无关。眼下各地急缺的是循吏,而非孝子,请吕大人分清楚这一点。”
柏清玄逻辑清晰、陈述有理,在场官员再次掀起一阵热议。
“这样吧,朕先下旨在候选恩荫入仕之人中普选,若遴选出来的人数不足,再采纳柏卿之言,于全国加设三项科举考试,众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臣等无异议!”
* *
蓝昊天没想到祁宏生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一连在祁府碰了两次壁。
“卫大哥,你这一身黑衣头巾的去哪儿了?”
鱼菲然步履匆匆奔出厅堂,直扑向蓝昊天怀里。
蓝昊天知晓隐瞒不住,坦诚答道:“去了趟祁府,试探下祁宏生的态度。”
“什么?”
鱼菲然圆眼一睁,抓起他的胳膊问道:“你去找祁宏生了?快说说情况怎样?他有没透露些东西来?”
她问的急,蓝昊天被她抱得紧紧的,直嚷道:“菲然松松手,我们进屋再说吧。”
还未走进厅堂,蓝昊天忽觉心下怪异,张口问了句:“菲然,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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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告诉我,为何每次外出归来我都能偶然碰上你?难不成你有让费宅家仆给你通风报信?”
鱼菲然被他问得一尬,收回手嘟哝道:“卫大哥你别生气,人家这不是担心你么?你孤苦一人独自在京,若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如何跟死去的公公婆婆交代?”
“菲然……”
蓝昊天心知她是好意,不再继续追究:“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才是,我有武功傍身,哪儿能轻易折在外面?你说是不是?”
“卫大哥,”鱼菲然嘟起小嘴,满面绯红道:“我知道了,你不生气就行。”
蓝昊天莞尔,道:”傻丫头,我气这些做什么?有人关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鱼菲然龇牙一笑,连忙问道:“快说说具体怎么个情况?”
“这个嘛……”
蓝昊天掸了掸身上尘土,想了想才答道:“失败了,那富商手里的证据根本威胁不到祁宏生。”
“这怎么可能?”
鱼菲然面露惊愕,“难道祁宏生他不在乎自己的仕途前程么?”
蓝昊天垂下眼眸,遗憾道:“他重视,可我们掌握的证据打不倒他。他能升任六部堂官,必然有足够的根基,区区一纸试卷不足以威胁他的地位。”
“真是看不出,祁宏生一个寒门士子竟有这等本事!我猜,那人不是世家大族身居高位者,便是当今圣上!”
鱼菲然忍不住咋舌,祁府她也去过两回,仅凭面相并不能看出祁宏生是个人物。
一张蜡黄寡淡的脸,总没半点表情,还带了些苦相,与才能卓绝的高官实在不搭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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