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冬至,皇室都要进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今年也不例外。按照惯例,这场在京郊举行的祭祀仪式将由皇帝主持。
可自打入秋以来,皇帝频频染病,连早朝都会偶尔缺席。
礼部尚书元亦朋向他陈奏祭祀安排时,皇帝托病拒绝参加京郊祭祀。
“元老大人,发生何事了?”柏清玄搁下羊毫笔,看着元亦朋一脸愁云惨淡,关切问道:“为何愁眉苦脸的?”
“唉!”元亦朋双手撑在膝盖上,捶了一把膝头,惆怅道:“今日老夫给皇上陈奏祭祀事宜,皇上竟说不想去。这让老夫如何是好?”
“原来如此,”柏清玄早知龙体欠安,却不想竟至如此境地,他想了想,安慰道:“元老大人不必担忧,想来皇上今日心情不好,您稍候几日再进宫觐见,兴许能有转机!”
“悬啊!”元亦朋摇了摇头,叹气道:“皇上适才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格外坚决,不然老夫也不会来找你了。”
听他如此感慨,柏清玄不觉紧了紧眉心,“皇上若是不肯去,您老打算如何处置?”
“改由太子祭天,”元亦朋说完又摇了摇头,“只是素来没有太子主持冬至祭祀的惯例,皇上若是不去,便是对天神不敬,来年信朝未必会有好收成。”
柏清玄微顿片刻,合起书案上的奏章,起身说道:“元老大人不必担心,晚生这便去养心殿找皇上,待会儿一定给您吉信!”
“啊!”元亦朋惊叹一声,也跟着他起身,“那便多谢子玦老弟了!”
柏清玄去到养心殿时,皇后正在龙榻旁为皇上侍奉汤药。
柏清玄看了她一眼,微微有些不虞。
皇帝扭头看向他,哑着嗓子问道:“柏卿何事觐见啊?”
“臣适才听礼部尚书元亦朋说,陛下您不想去参加京郊祭祀大典,打算让太子殿下替您主持祭祀仪式。”
柏清玄说完,抬首觑了眼龙榻上的皇帝,见他面露不悦,似乎有些埋怨地答道:“朕龙体欠安,如此安排有何不妥么?”
“陛下,为民祈福乃人君职责所在,”柏清玄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陛下若非重病在身,卑臣建议您务必亲赴京郊祭台,参与祭祀仪式。”
“你……咳咳……”
皇帝怒喝一声,太过激动一口浓痰涌上喉咙,被噎得咳嗽不止。
坐在一旁的皇后看不下去了,张口说道:“柏大人,你身为人臣不仅不体谅君上,反而在此咄咄逼人,要陛下拖着病体去郊外祭祀。敢问柏大人安的是何心?”
“皇后娘娘,”柏清玄立时跪下,从容道:“卑臣只知为民做主,一心效忠陛下。京郊祭祀事关重大,影响来年天下收成,间或影响国库和仓禀丰盈,臣不得不拂逆圣意,以死相谏!”
“罢了罢了,”皇帝忽然喘过一口气,叹道:“柏卿都来劝谏朕了,朕也不好再推脱责任,便依礼部章程办吧!”
几日后,皇帝一行上万人浩浩荡荡从皇宫出发,前往京郊祭台举办祭祀大典。
蓝昊天所在的金吾前卫有一半人跟随圣驾,负责护卫銮驾安全。
路途遥远,天气阴冷。穹顶之上乌云一层卷一层,把高处的明月紧紧遮掩。
一行人亥时不到便从朱雀门出发,出了京城南门后,一直沿着官道走,大约寅时四刻才抵达京郊祭台。
按礼部规划,正式祭典会在卯时开始。在此之前,会有祭祀官准备祭品,布置祭台陈设。
因是年度大祭,这次准备的祭品相当丰盛,牛、羊、猪俱全,元亦朋称其为太牢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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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官念完祭文后,由皇帝率领众人敬上高香。
之后的流程交由太子负责,皇帝乘上御辇返还京城。
“薛如海,传令下去,命队伍加速行进,朕受不得寒风!”
十六匹膘马拉着豪华马车颠簸前行,皇帝躺在铺有柔软毛毯的龙榻上,对侍立一旁的薛如海吩咐道。
“陛下,奴才这便去,请陛下稍安勿躁。”
说着,薛如海勾着身子后退,行至车帘前,小心掀开夹层棉帘的一角,探出头朝外喊道:“陛下有旨,全军加速行进,迅速返回京城!”
坐在车辕后的车把式和马车两侧的侍卫得令,立即高呼一声:“遵命!”
马鞭挥动,风中发出阵阵啪嗒声。
侍卫朝队伍前后高声吆喝:“全体听令!加速前进!”
须臾间,马蹄声、踏步声和鳞甲撞击声密密麻麻响起,蓝昊天见四下气氛紧张,不觉跟着加快脚步。
临近午时,日光渐渐衰微。天际铅云越发浓密,寒风呼啸而过,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加速前行没多久,忽从北面吹来一阵阴风,似是寒流来袭。
队伍里许多身形单薄的人差点被狂风吹倒,伏纪忠骑在高头大马上,见队形略有散乱,立时压下眉头怒喝道:“都站稳了,不许倒下!”
侍卫们立马抽刀的抽刀,摇旗的摇旗,纷纷把手中支撑物插入地里,防止被狂风掀倒。
大风过后,紧接着落起了鹅毛大雪。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只是比往年略大了些。
雪团砸在身上有些吃痛,众人纷纷仰头望向
空中,见灰茫茫一片满是飞雪。
“不好了!下暴雪了!”
队伍里忽然有人高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