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知跟尤序离开爷爷的房间。
站在客厅里,云遥知疑惑地仰头看向他,“序哥,有什么事吗?”
尤序目光如炬地凝望云遥知,语气轻盈,“你救爷爷的事情上了热搜,火遍全网,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云遥知不以为然地露出一抹微笑,“这些网络上的事情,过几天淡下来,大家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
“希望如此。但你还是要处处小心。”
“好。”云遥知会心一笑,眨眨清澈的眼眸望着尤序。
尤序盯着她好看的眼睛,有些入神,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变得沙哑,“爷爷被下毒的事情,他作为受害者如果不起诉,甚至极力否认事实,即使我们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们。”
云遥知苦涩一笑,轻叹气,“爷爷实在太仁慈了,就因为他这样纵容的教育方式,还导致他的儿女都目无王法,为所欲为。”
尤序神色凝重,“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云遥知拍拍他胸膛,“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的动作轻盈温柔,摸在男人结实硬冷的胸膛上,难以言喻的心悸感突然袭来。
她羞赧地抬眸望向尤序,才发现他目光灼热滚烫,身体绷紧发僵,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
那种眼神,感觉像要融化万物似的热。
云遥知心跳加速,连忙缩回自己的手,紧张地吞吞口水,心慌意乱问道,“序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尤序抿唇,咽下口水,哑声低喃,“我明天要去暮云岛处理一些公务,大概去一周。”
一周?
好长的时间,他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有点想他了。
云遥知依依不舍地望着他,心情有些低落,但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好,我会照顾好爷爷的。”
尤序轻叹气,抬手摸摸云遥知的脑袋,“我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云遥知笑容可掬。
尤序一言不发地凝望着她。
良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云遥知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视线都无处安放,莫名的紧张,“序哥,没事我先去照顾爷爷了。”
“遥知……”尤序语气急迫,却欲言又止。
云遥知仰头与他对视,“什么事?”
尤序双手插袋,欲说还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着。
好片刻,他才冒出一句,“没事了。”
说完,他转身快步上楼。
云遥知看着他宽厚伟岸的背影,感觉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翌日,尤序一大早就乘坐军车离开将军府邸。
云遥知一心一意给爷爷祛毒养身体。
不久之后,警察接手了这起下药案件。警察来到将军府邸给老爷子录口供,全部事实都被他否认。
甚至表示不予追究,不起诉。
在老爷子的庇佑之下,云美东和云在南给放出来了,主治医生没有后台,也就没有好结果。
因为老爷子身体十分虚弱,没办法亲自去银行办理资产过继转移,这事情也就耽搁下来。
午阳,烈日灼心。
云遥知接到药厂打来的电话,“云小姐,你要我们进口的中草药全部到齐了,你有空就过来拿一下。”
云遥知没想到这家药厂的办事效率那么高,只用了一周就能备齐她所需的中草药。
来到药厂大门口。
她跟看门的保安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对方立刻推开大门让她进去。
安保领着她进厂,“云小姐,这边请。”
云遥知看着偌大的工厂,却静谧无人,便好奇问,“今天也不是周末,怎么没人上班?”
保镖没有说话,神色变得阴冷。
云遥知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
刚进入厂房的那一瞬,一个黑色布袋直接向云遥知的脑袋套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攻击,她丝毫没有防备。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一个麻袋给套住了身体。
云遥知挣扎大喊:“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们是谁?”
突如其来的一棍子,直接打在她的后脑勺上。
一阵昏天暗地的剧痛感袭来,他眼前一黑,身体一软,直接晕倒。
——
不知过了多久。
云遥知在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中缓缓醒来,发现四肢被绑住,躺在角落的沙发里无法动弹。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四周,被面前这一幕惊呆了,因为害怕而全身毛孔扩张渗汗。
她身处一间豪华的私人会所里,糜烂暧昧又放荡的音乐充斥所有听觉。
奢靡气派的水晶灯之下,一大群男男女女在开淫乱派对。
他们衣衫不整,疯狂地跳着让人恶心想吐的艳色舞蹈。
舞池四周的休闲沙发上坐满形形色色的男女。
有人在成群结队地吸毒,也有人在发生性关系,甚至有男人在虐待女性为乐,各种不堪入目的身体折磨。
云遥知视觉和听觉都被污染了,胃部翻江倒海地痉挛,真的很想吐。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双手双脚被捆绑得很紧,她根本无法解脱。
“云遥知,你可终于醒了。”
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传来。
云遥知仰头看去。
是她二伯云在南,可能因为吸过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有些神游恍惚的状态。
恐惧感在云遥知心底冒出来,蔓延四肢百骸。
惊惧不安地望着云在南。
“你到底想干什么?”云遥知故作镇定,冷声怒问。
云在南笑嘻嘻地蹲下来,靠在云遥知咫尺的距离,阴森恐怖地小声说道:“云遥知,因为你坏了我们的计划,害我失去了几十亿,还被关在监狱里好几天。你知道我现在有多讨厌你,多恨你吗?”
云遥知一字一句:“二伯,既然爷爷已经不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你们应该懂得感恩。不是把我捉来这里。”
云在南冷笑,因为吸毒而眼睛泛红,一手握住云遥知的下巴,用力地把她仰起,咬牙切齿怒斥道,“那些都是我的钱,我为什么要感恩。云遥知,只要你在地一天,我们都拿不到老头的钱了,大姐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你的存在只会影响我们的财运。”
“我必须要解决掉你,在你死之前,我要把你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云在南冷冷地继续说,“就你这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也不知道能迷死多少男人,今天我就在这里拍卖你。”
拍卖她?
云遥知听得头皮发麻,心脏发怵,震惊地看着云在南,怒斥,“序哥不会放过你的。”
云在南冷笑,“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说完,他握住云遥知的手臂,把她扯了起来,往中间的舞台上拉。
这时,嘈杂的音乐停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舞台中央的云遥知,那些糜烂放荡的男人两眼放光,垂涎欲滴。
云在南拿着话筒大声喊,“各位大佬们晚上好,今天我云二爷给你们带来一个极品。”
“哇哇哇……”全场一阵起哄,激动地鼓掌。
云遥知看着围过来的一群比丧尸还可怕的男人,她吓得脸色泛白,双脚发软,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自救的办法。
掌声停了,云在南再次开口,“她是我的小侄女,云暮山庄的四小姐,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应该还没交过男朋友,是个雏。”
现场一片沸腾。
男人激动,女人睥睨,猥琐淫邪的目光都往云遥知身上投,看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云在南说,“我今天就用拍卖的形式,把她卖出去,价高者得。”
这时,已经有男人迫不及待地举手,“20万。”
“25!”
“35!”
“50!”
……
“280万”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一会就把价格抬到了百万。
正当大家都犹豫着要不要再加价的时候,云遥知故作镇定地开口,“我的身份,可远远不止这个数。”
云在南懵了,疑惑地望着她,不知道她玩什么手段。
台下有个女人泛着白眼,不屑道:“不就是长得稍微漂亮一点而已,还不止280万?别往自己的脸贴金。”
云遥知冷静道:“我表哥是武装军首领尤序,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估计你们也要人头落地,我的命又何止这区区两百多万呢?”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大家都面面相觑,只闻其名,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紧张不安。
这时,云在南连忙解释,“大家可以放心拍卖,她虽是尤序的表妹,但她今天出现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即使她死了,也永远是解不开的谜。”
“300万。”这时,一个肥胖的男人举手,大喊一声,“老子不怕死,老子想搞武装首领的表妹。”
大家都起哄。
“搞,搞她,武装军没什么可怕的。”
“我爸是北临国皇室的参谋官,武装军首领来了,都得喊我一声爷。”
云在南激动,“还有人要加价吗?”
全场安静。
“没人加价,300万第一次,300万第两次,300万第……”
“一亿。”嗓音威严洪亮。
闻言,全场震惊,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云遥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房微颤,激动地看过去。
入口处,男人穿着武装服,身材健硕伟岸,五官俊逸帅气,目光冷若冰霜。
他身后跟着一排手持最先进步枪的军队,威风凛凛的强大气场震慑全场,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