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南吓得全身发颤,眼睛里全是惶恐惊惧的光芒,身上冒着冷汗:“云遥知你是不是疯了?”
云遥知冷冷一笑,抱着赴死的心态,无所畏惧。
她想知道父母的死究竟是何人所为。
“二伯,要么一起死,要么告诉我真相,我求序哥让你安全离开,你没有别的选择。”
云在南躲在云遥知身后,声音颤抖,“你爸妈的死,与我无关。”
云遥知见他肯说了,急忙问道:“是因为爷爷要把暮云岛交给我爸爸,你不甘心,才杀了我爸妈?”
“我的确不甘心,但我没想过要杀他们,我们的计划是要陷害他坐牢。他的死跟尤豪脱不了关系,你妈妈的传家宝也在首富刘家那里。”
云遥知疑惑,“为什么我妈妈的传家宝会在首富家?”
云在南喘着气,警惕地盯着尤序,小声嘀咕,“我不知道,但你要当心尤家父子,十年前,你爸爸死的时候,他们父子应该在场,你爸爸的尸体也是他们父子带回来的”
云遥知震惊地望向尤序,眼底尽是恐惧的光芒。
云在南越说越来劲,手中的刀也慢慢远离云遥知的脖子,“尤序知道的比我多,可他选择隐瞒你,显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遥知的神色愈发难看,望向尤序的眼神变得清冷质疑,愤怒中带着一丝敌意。
尤序听不到云在南在嘀咕什么。
只觉得云遥知的眼神逐渐变冷,一股敌意蔓延。
他找准机会,扳动手枪。
“砰!”
一声巨响传来。
子弹从云遥知的脸旁飞过,精准无误地打在云在南的额头上。
云在南双手一松,整个人往后倒。
砰的一声巨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遥知吓得一僵,全身血液逆流,心脏炸裂似的颤动着,双脚发软。
她望着尤序,眼眶里泛起泪花。
为什么要开枪?
就不怕伤到她吗?
虽然尤序枪法很准,但冒险也要击毙云在南,是怕她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吗?
在旁边惴惴不安看着这一幕的吴小玲也吓一跳,猛地捂住嘴巴,震惊地看着云在南的尸体。
任谁也不敢相信,尤序会击毙二伯云在南。
难道他心里丝毫没有亲戚之情?
“遥知。”吴小玲立刻冲过去,掏出纸巾压住云遥知受伤的脖子,“你流血了。”
云遥知恍惚的缓缓回过神,侧头看着地上的云在南。
尤序收回手枪,上前几步,轻轻推开吴小玲的手,弯腰低头,柔声细语低喃,“让我看看。”
吴小玲缩手。
尤序修长的指腹轻轻压在云遥知的脖子上,观察她的伤口有多深,温柔似水,“疼吗?”
云遥知的声音有种无力感,“你打算怎么跟爷爷交代?”
尤序淡淡应声:“吸毒过量。”
云遥知扫看在场的人,“其他人呢?”
“死罪的杀,重罪的关,无罪的放。”
“里面好像有一个皇室参谋长之子。”
“我知道,是个不错的人质。”
云遥知苦涩一笑,精神还处于恍惚状态,迟迟未能从刚刚的惊恐中回过神。
“我派人送你们回家,我……”尤序的话还没说完,云遥知已转身,情绪恍惚,心情低落地往外走。
吴小玲连忙跟上。
尤序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变得深沉。
他向安危招手。
安危走过去,恭敬道:“将军,有何吩咐?”
“送她们回家。”
“好。”
“路上观察一下遥知的情绪,她脖子上有伤,叫医生上门给她处理一下。”
“是。”
——
回家的路上,云遥知心情很是沉重,靠在车窗边上,静静陷入沉思中。
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忆二伯的话。
又想到父亲的验尸报告。
再结合她求尤序帮忙翻查她父亲的案件,却遭到拒绝。
种种迹象表明,尤序不想她继续深挖父母之死的真相。
尤家父子,跟她父母之死,必有关系。
北临国首富刘家,竟然有她母亲的传家宝,这到底隐藏什么秘密?
云遥知心乱如麻,脑子一团糟。
回到将军府邸。
医生上门,给云遥知包扎了脖子的伤口。
二伯的死,她没跟爷爷提起。
这一晚,她彻夜难眠。
翌日清晨。
云遥知刚喂爷爷喝过中药,走出房门就见到门口站岗的武装兵走进来。
“四小姐,外面有位叫刘景珩的先生和刘若兰的女士想要见你。”
刘景珩,刘若兰?
北临国首富之子,刘景珩。她十年前定下来的未婚夫。
北临国首富之女,刘若兰。她小时候玩得很好的闺蜜。
云遥知正愁着找什么借口去见他们,这送上门正好。
“快请他们进来。”云遥知放下手中的药碗。
她走到门口前迎接。
不一会,门口出现一男一女。
女人长相甜美,圆嘟嘟的脸蛋溢满笑容,带着一丝古灵精怪的调皮感,给人一种欢脱的喜感。
男人长相俊美,高挑挺拔,一身修剪合身的高定西装,优雅不失大气。
云遥知挤着微笑,向他们颔首打招呼,“两位贵客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抱歉。”
“遥知,好久不见。”刘若兰开心地跑到云遥知面前,握住她的手,激动得像个孩子,“我们可是最好的闺蜜,你怎么变得如此生疏了?”
云遥知尴尬浅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于刘若兰的热情,她的态度就显得有些冷淡,“好久不见,若兰。”
刘若兰笑道:“你越大越漂亮了,我若在路上见到你,还真的认不出来。”
云遥知客套应声:“你也是,越大越漂亮。”
刘若兰:“我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
云遥知抿唇浅笑,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望着她。
她侧头,看向凝视她的男人。
刘景珩对视上云遥知清澈好看的眼眸,眼瞳微微一亮,立刻回过神,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好久不见,我美丽迷人的未婚妻。”
云遥知感觉呼吸一窒,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好油腻的男人,她无奈地伸出手,与他相握,“好久不见,刘先生。”
相握之后,云遥知想抽回手,却发现手被他握得死紧,她用力抽了两下也抽不出来,脸色一沉,仰头望向男人的眼睛。
男人眉眼弯弯带着戏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