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工作狂好可怕
    邢佩州从工地回来后就去了工作间,拿着本子写了很多东西,然后仔仔细细整理后勤小队做的作品,一直到许顾生来叫她吃饭了才停下来。

    她跪在地上,也不觉得膝盖疼,正准备再记录最后一个就去吃饭。

    忽然许顾生走了过来,和她靠得很近,从身后拿走了她的笔。

    邢佩州愣了下,一时间要说什么都忘了。

    许顾生无奈看她,温声:“姐姐,待会儿再看,先去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是真理。

    邢佩州伸手去够他手里的笔,谁知道跪久了膝盖疼,刚站起来就又跪坐了下去。

    许顾生眼疾手快扶住她,皱着眉头让她坐在地上,慢慢舒展腿:“怎么不拿个垫子?”

    “没必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缓过来了也不会觉得疼。”

    “老了膝盖会痛。”

    “不……”邢佩州到嘴的话又吞了下去,她忽然感觉这个气氛有点奇怪,轻笑一声望着许顾生,“你好像那种年纪大的哥哥叨叨叨,难道比我经历得还多?”

    许顾生被呛,他别过头轻咳一声:“这种事情不需要经历,反正姐姐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这一大家子可指望着你呢。”

    邢佩州垂眸温声点了点头。

    等她缓劲的时候,许顾生就把笔还给了邢佩州,顺便凑过去看她在写什么。

    都是一些作品的记录,工艺精湛程度、大小、成色、材料等等,还标注了贵重程度和值不值得收藏。

    许顾生有点懵:“姐姐写这些做什么?”

    他们是和刘茹合作的,按理说工艺作品就是个附加捆绑销售,没必要记录得那么详细。

    邢佩州摇了摇头,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对和刘茹合作没用的东西,不代表和其他人合作也没有。”

    许顾生一愣。

    她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姐姐准备和谁合作?”

    “几个搞工艺的店,和吴子安的茶楼。”

    既然马上就要到旅游高峰期了,那她把小镇那条街多做出一点改变就能多一点吸引城区人的东西

    邢佩州抱着膝盖,偏头看许顾生:“你知道以前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常听说的那种古道文创街吗?江南地带特别多。”

    许顾生点点头,他原本就是生活在江南地带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一到旅游高峰期就堵得吓人,他都不敢怎么出去。

    不过邢佩州这个想法很不错,小镇这边的绿化和建筑都做得特别得古风古气,要是搞成文创街,再来点传统工艺和特色美食,简直妥妥的就是旅游必备打卡点。

    想到这儿许顾生顿时不想吃饭了,坐在邢佩州旁边和她规划起来。

    而站在门口的一群小孩探出脑袋,如同叠楼一样。

    最上面的杨树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真是工作狂,他们不成功谁成功,啧。”

    中层的小竹子摸着下巴,狐疑:“他们真的不是情侣ma……”

    上头一个哥哥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说什么呢你,不要嗑这种危险的cp。”

    小竹子翻着眼睛看他,因为嘴被捂着,说话有点不清晰,但还是能依稀听懂:“为什么危险?”

    那个哥哥一脸经历世间沧桑的表情:“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种工作狂搞起工作来都不要命,容易be。”

    另一边扒着门的小姑娘冲着他呸呸呸:“别咒我哥哥姐姐。”

    “好好好,行行行,我闭嘴。”那个哥哥做了一个对嘴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诚恳地点点头。

    他们这才安静下来。

    忽然最下面的南北开口,也不压低声音:“他们为什么不吃饭呀?”

    他上面的那个哥哥吓得瞳孔地震,手都抖了,赶紧捂着他的嘴闪到一边。

    另外几个偷看的也纷纷躲了起来。

    妈呀,这小孩果然是全队毒瘤!

    邢佩州和许顾生其实听见了,这些小孩的目光太过炽热,不看也能感觉到。

    说不准目光这种东西真的在无形中带着某种奇怪的传导进入人的感官吧。

    邢佩州便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吧,去吃饭,我怕我们不吃饭,他们会一直看下去。”

    许顾生点点头:“好。”

    他先站起身,然后伸出手去拉邢佩州,因为惯性的缘故,邢佩州稍微靠了他一下。

    虽然只是短暂的肢体接触,许顾生的心跳也变快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和紧张,他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邢佩州的膝盖缓过来没,问:“你的膝盖还疼吗?”

    邢佩州轻笑一声:“舒展这么久了,当然不疼了。”

    其实早就不疼了,但是许顾生好像对她特别关心和照顾,一点小伤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伤的东西都能被他无限放大。

    这样怪奇怪的。

    可邢佩州不讨厌。

    就像她孤单人生中,坚韧地生活了二十几年后,忽然有个人对自己的身体表示关系,即便是有些偏执的占有欲,她也会喜欢。

    可能就是缺爱,导致她对这种事情可以宽大处理。

    更别说,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于她有恩的许顾生。

    她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表达,轻轻拍了下许顾生的肩膀,往外走去:“走吧。”

    “好。”

    来到门口,邢佩州看着两旁紧紧贴着墙,都快把自己和墙融为一体的兄弟姐妹们,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开口:“吃饭吧,不是饿了吗?”

    几人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赶紧接话:“对对对,吃饭吃饭。”

    不过这个过度有点生硬就是了。

    几人来到餐桌前吃饭,邢佩州在聊天的时候习惯性把自己的计划同大家简单说一下。

    因为有的专有名词这些孩子可能听不懂,她就尽可能地用白话。

    虽然吃饭是一件放松的事情,但是他们生活这么久,在餐桌上偶尔以简单平凡的方式聊一聊工作,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邢佩州说话温温柔柔,也不会特别去否定什么方案和想法,所以其他人也特别愿意去回应她。

    这次邢佩州提出的旅游季计划,大家心里都有谱,会很累,但劳动和成果是成正比的,最终一定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于是也没犹豫,纷纷支持了邢佩州。

    后勤小队还说要加加班,最近多做些东西回来。

    邢佩州看着她们,放下碗筷沉思了片刻,她好像心里又有个想法。

    毕竟哪有领导人自己干活的,分配下去,将活分散开来,才能做得又快又好。

    邢佩州想着如果能在旅游季来临之前让小镇上的一些商店理解工艺品的价值,让大家一起学习售卖,是不是文创街的雏形就能更快成型?

    在现实世界已经进入了知识付费的时代,这个地方当然也不能例外。

    从古至今都有学徒的说法,她得想办法说服那些店家,让他们心甘情愿花钱来学习手工艺。

    当然,邢佩州永远会保留一些更加值钱的手艺给自己的队伍,他们要做最大的供应商,让小镇上的人即便是学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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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手艺,也无法代替她。

    在某些工艺上垄断或者是寡头。

    邢佩州跃跃欲试。

    这次吃饭全员都吃得很快,干活积极得不像话。

    杨树几人自告奋勇洗碗,为要做事儿的人腾出时间。

    许顾生跟在邢佩州的身边帮忙打下手,他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这么点用了。

    好在一个晚上的努力没有白费,计划被安排得十分有序,几人都松了口气才去睡觉,五百平也安静下来。

    邢佩州第一次玩这么大的,心里难免有点激动,半夜睡不着,就去倒了杯水站在院子里看月亮。

    月亮没什么好看的,它就是漂亮而已。

    但是晚间的风,带着凉意的空气吸进肺部,好像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视野也清晰了很多。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以前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她压力太大也会这样出来溜达。

    “姐姐?”

    邢佩州忽然听到声音,这声很轻,但她还是听出来是许顾生了。

    她回头打了个招呼,声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有点沙哑:“你怎么还不睡?”

    许顾生哼了一声,幽怨地看她:“姐姐不也没睡。”

    邢佩州轻笑一声,懒得去盘他话里的逻辑。

    两人并排站在院子里,并没有交流。

    邢佩州忽然觉得自己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皮肤感受到的是微凉的空气,但是心里却十分温暖。

    只是因为许顾生的出现,她就无比安心。

    她从未有过这种微妙的情绪,而且这种情绪悄悄地来,等她察觉时已经无法剥离。

    邢佩州在自己的人生中,很确信地知道,她不是一定需要许顾生,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是活不下去的,只是过得好坏程度而已。

    可当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要珍惜。

    对得起自己心里的情谊,也对得起相处中他们的关系。

    邢佩州垂头轻笑一声,开口:“顾生,这次成功的话,我们就把老破小和我那个地皮都翻新一下吧。”

    许顾生愣了下,问:“姐姐不打算搬走吗?这次的计划如果能成功,少说也能搬去镇上了。”

    他的预计都稍微谦虚了一些,如果可以,他们直接搬去北城区都是有可能的。

    邢佩州为什么要留下,留在书井村这个什么都没有,要买什么东西还要翻山越岭的地方?

    “我想留下来。”

    对邢佩州来说,她降临到这个世界是在这个地方,她就不愿意抛弃它。

    是对‘家乡’的一种情感。

    而且那个老破小和地皮承载了很多他们努力生活的痕迹,邢佩州难得念旧一次,想顺了自己的心。

    许顾生听着她的回答,鼻子忽然有点酸,原来他的姐姐这么珍惜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光。

    他没忍住抱住邢佩州,瓮声瓮气:“好,那我们就留下。”

    邢佩州微微仰头,下巴抵在许顾生的肩膀上,她闭上眼睛也回抱了他。

    她不希望许顾生会觉得是在受苦,所以说:“这里不会永远贫穷下去的,我保证。”

    书井村也好,五百平所在的这个村庄也好,还是北城区周围的其他几个她没见过的,她都想要见见。

    或许这个愿望有点太庞大,听上去就是不可能的,但因为是邢佩州,所以不可能也变得有可能起来。

    她是没有移山的本事,但他们经常走去镇上的那条路也不阴森和危险,邢佩州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