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众人吃完东西就开始犯困,打算回帐篷睡觉。
睡之前赵徐再次提醒:“好好休息,不要半夜出来乱走。”
杜雁函搓了搓手臂:“不会真的有鬼吧?”
很可惜其他人都没理她。
她转过头看向柏京墨,眨眨眼:“柏哥,到时候.......”
只不过还没等她的说完,就看见柏京墨直接进了帐篷,把拉链拉了起来。
再一个转头,只见周围人都已经进了帐篷,甚至赵徐和赵梦都不见了。
“真是的!”杜雁函跺了跺脚,暗骂一声,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模样,她也赶紧爬进了帐篷。
天杀的陈昌,这鬼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夜晚的龙山就像是笼罩上一层看不见的薄纱,黑暗之下,透着压抑的氛围,全然没有白天那般梦幻。
周围的树林里传来猫头鹰的叫声,这叫声如同小孩撕裂的哭喊声,又好似女人幽怨凄惨的哭声,树叶婆娑作响,远处好似传来几声狗吠,在一片静谧中愈发诡异。
所有帐篷都熄了灯,一片黑暗中,唯有只有那个胖胖的程序员一脸痛苦。
完蛋了,晚上喝多了水,现在想上厕所。
本来以为睡着就不会想上了,结果根本睡不着,越憋越痛苦。
又是一阵纠结过后,他还是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帐篷,伸出头看了眼外面。
漆黑寂静的深夜让他心生退意,可越来越爆炸的感觉让程序员脸色发青,整张脸都扭曲了。
“靠,不管了。”他低骂一声,从帐篷里爬出来,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穿上鞋子,他赶紧在附近寻找合适的地方。
荒山野岭的,李栎也不敢走太远,也不敢走太近,要是半夜有人起来,撞上他老脸都没了。
寻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个合适的地方,正想拉开拉链解决一下,突然不远处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而且……这声音还有些熟悉。
李栎动作一顿,本不想理会,可那些人说话的内容硬是灌入自己的耳中。
“这次怎么带了这么多人?”
“妈的,魏老头子不是说了今年有些特殊吗?听说要压不住了,还把我从城里喊回来,我公司都开不下去了。”
“又有女的,陈昌你还想来?”
“反正都是一起的,不带白不带,村里不是还有几个没结婚吗?你们什么时候下手?要我说随便下点药算了。”
“男的不急,女的我劝你最好慢慢来,不然又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下场。”
“知道了,你尽快把他们处理了,省的这群人发现了。”
听见这番对话,李栎瞳孔一缩,抓着拉链的手微微颤抖,背后爬上阵阵寒意,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不了半分。
草......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的。
是陈昌和赵徐!
处理是什么意思.......
老板要杀他们???
这个想法冒出,心底涌上巨大的惊恐害怕,李栎颤抖着腿往后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跑。
这根本不是什么团建,而是一场阴谋!!
“啦擦——”
脚下的树枝被踩断,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瞬间停住,而程序员脸色也变得惨白。
赵徐眉头狠狠皱起,往出声的地方走去,边走边厉声问道:“谁?”
他抓紧了手里的刀。
是人还是鬼?
而另一边的李栎早就吓破胆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好似跳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他蹲在石头后面。额头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手一直在颤抖。
眼见着赵徐马上就要走到这里了,李栎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他猛地站起身,在赵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站起身,朝着帐篷的方向跑。
“救命啊——!”
赵徐看着突然站起的程序员,脸上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浮现杀意。
这个人肯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必须得杀!
程序员一转头就看见赵徐来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腿一抖,差点没摔在地上,声音发颤:“要死了......”
妈的说好的团建怎么变成这样了。
想起同伴都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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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张嘴刚吐出一个字:“救.......”
下一秒,他瞳孔一缩,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样,声音被硬生生卡在喉咙中,仰着头嘴唇颤抖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视线下移,只见鲜血从他的脖子大量喷出。
血液喷洒一地,附近的草木上沾满上血色,凝聚的血珠从叶片上滴落,随后在地面绽开一朵血花。
看着程序员倒地,赵徐面无表情的收起刀,偏过头看向走过来的陈昌,声音听不出情绪:“看来,你这些员工都不是什么安分的。”
明明说过了晚上不要乱走动,非要出来。
陈昌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不过看着赵徐杀人的方式,他皱眉:“你怎么这样杀?搞得地上全是血,怎么
处理?”
赵徐估算了下从这里到湖边的距离,语气不变:“他要喊,只能先这样杀了,明天别走这边,赶紧回村里。”
他的视线看向湖泊的方向,眯起眼睛:“至于这个人,先扔河里,伪造成淹死的。”
“河里?你疯了?”陈昌闻言一脸惊讶,随即低声道,“魏老爷子不是说了不让我们碰这条河吗?那河里藏着什么东西你忘记了?”
“那你说怎么办?”
赵徐眼神狠厉,声音有些不耐,“说野兽杀了他?这脖子上的伤口你确定能骗过他们?先把他们骗到村子里再说,”
陈昌一想也是,他摸了摸脑袋,啧了一声,还是没忍住踢了下地上死去的男人。
“小鳖崽子净会给我找麻烦。”
赵徐看了看周围,弯腰把程序员搬起来:“快点,把尸体扔远点再丢下河,明天他自己会飘到下流来,不然动静太大了。”
“知道了。”
陈昌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随即又看了一眼帐篷的方向,眼神闪烁。
话说,那个杜雁函是不是想干啥来着,她有没有听见这个动静?
而另一边的湖泊旁,依旧是一片安静,
突然“刺啦”一声,帐篷的拉链被人轻轻拉开,发出的声音微小,却在夜色里格外突兀。
随后某顶帐篷被人轻轻掀开,一只手悄然伸入了进来。